配上了纪素青的参与后,叶凌紫的复仇就更如虎添翼了。虽说纪素青不便直接出手,也不曾参与歼灭翔鹰门分舵的任何谋议,但即使从来不露面的他,也一直为叶凌紫安排着离开时的走避路线,让叶凌紫的行踪直如神出鬼没,翔鹰门的人一直不能来得及救援同门,或者是趁叶凌紫出手后力尽疲乏的时刻,对他展开攻击。但在这段时日之中,以叶凌紫之名而为的採花案件,却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
这一天晚上,两人又走到山里了,明天就到了叶凌紫故居的小城,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鹰扬镖局。正当两人找到了个大树荫下,准备将就着过一夜时,叶凌紫敏锐的耳朵听到了远处女子的哀叫声。
「青弟,你听到没有?」叶凌紫对着高坐在大树枝上的纪素青叫着。纪素青为了练轻身功夫,连睡床都是与众不同,在野外就睡在树枝上,在客店里就在房中结个绳桥睡下。他用功之勤,连叶凌紫也自叹弗如,叶凌紫自己在那人迹罕至的山中练功时,虽说是心无旁骛,可也没有这样日以继夜、日复一日哪!
「没有。大哥听到了什么?」纪素青眉头微皱。本来在他们初见时,两人的武功相差并不太大,纪素青内功之深远超想像,叶凌紫内力只不过强他一点儿;但在两人分开后,叶凌紫夜夜**,在巫山殿诸女和嫦娥仙子深厚的阴元辅助之下,不但没有**伤身的问题,反而功力大进,一日千里,而纪素青无此奇遇,他的内力只是按正常情况增加而已,两人之差已不可以道里计了。
「有女子的哀叫和求救声,在那个方向!」
「那我们就去吧!可能跟牵在大哥身上的採花案有关系呢!啊!大哥,等我一下!」
叶凌紫性急也是一个原因,但纪素青后来那句话,使他惊觉,自己既不想让别人将此罪名加在自己身上,便不能坐视如此事情发生,更何况救人如救火。叶凌紫这下可使出了全力飞奔,把纪素青远远地抛在后面,连叫声都听不到了。
走近了一间山中小屋,这看来不像是有人久居的住所,不过是为了山中非得野宿的人着想,而造起的小屋罢了。叶凌紫轻手轻脚地走近窗边,此时屋内的行房声音已经隐去,代之而起的是男人的喘息声和女子的抽泣声,显然叶凌紫来晚一步,屋中女子已惨遭恶徒蹂躏。
他挨着窗边,望了进去,屋中炉火通明,床上是一个**着身子,正伤心哭泣的少女,贞操业已被夺,股间只剩下落红点点,脸上颇有几分姿色,四周散着算得上是富家女子使用的簪饰。那女子只是哭,却又不敢大声,绸缎的衣裳破破裂裂,垫在身下,溅满了落红和交合后的秽物;另一边的男子正在着衣。
叶凌紫看得明白,那人的脸他并未忘记,即使初次见面也是在深夜的山中也一样,是司马寻。叶凌紫强抑下怒火,先射出一缕指风,制住了那可怜的**的姑娘的穴道,让她暂时昏迷,这才跃进了屋去。
「谁?」哭声突然中止,司马寻一惊回身,看到是叶凌紫,吓得他连动都不敢动,上次叶凌紫的出手已让他吓破了胆,再加上后来知道此人专门对翔鹰门不利,更是心惊胆落。幸亏他反应够快,在叶凌紫出手之前,已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叶少侠饶我!叶少侠请饶我!司马寻必有回报。」
本来想一掌送他归西的,叶凌紫突地脑中一震,一个想法涌上了心头。如果那些案子真是翔鹰门人嫁祸给他,司马寻自己贵为副门主之尊,一定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只要让他去向正道中人对质,自己的冤屈不就可以洗清了吗?
「说说看你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叶凌紫保持着站姿,居高临下地看着发抖的司马寻,腰际的宝剑亮出了点点杀气,陶音剑果然不同凡响,连在鞘中都有着无比强大的威吓力。
「是,是。」司马寻的声音之中带着哆嗦,把什么情报都说了出来,包括作案嫁祸给叶凌紫的,是司马寻的独子司马空定,翔鹰门的本部所在的确定位置,还有翔鹰门的门主纪晓华并不太管事,几乎所有事都是由司马寻负责的,所有的事都是外头不传,叶凌紫一点都不晓得的内幕。
为了全灭翔鹰门的实力,叶凌紫决定饶了司马寻一命,司马寻实在是没骨气的一个人,如果能够让他反叛了纪晓华,就可以偷袭翔鹰门了。约定了连络的暗号,司马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了,等到他走的不知多远之后,纪素青才走了进来。
「大哥!」
「没事。」叶凌紫挥挥手:「那人刚刚和我交换了几招就逃走了,倒是这姑娘可怜。」也不能算叶凌紫多疑,纪素青自己说家中和翔鹰门关系匪浅,虽说叶凌紫是绝对相信他的,但司马寻的身份非同等闲,他不只是唯一能证明叶凌紫清白的人,更是叶凌紫是否能够一击全灭翔鹰门的关键所在,也难怪叶凌紫连纪素青都要瞒着了,万事总是小心点好嘛!
「能够在大哥手底下逃出来的,这人只怕不是泛泛之辈,或许就是冒充大哥之人。」纪素青微微寻思,眼光随即飘到了昏迷不醒的床上女子身上去:「这位姑娘……」
「为了怕那人利用她做人质,也怕她羞於见人,愤而寻短,到时救人反成害人,所以进来前我先制住了她。」
「她是谁啊?」纪素青将扔在一旁的一件外衣拾起,盖住了那裸女的身子:「大哥打算拿她怎么办?」
「听那人说,」叶凌紫也问过司马寻,那姑娘是城中方大员外的三女儿,司马寻原来是来视察鹰扬镖局的,看她姿色过人,便先掳来泄欲,司马寻原先还打算掳人勒赎的。「这姑娘是城中方员外的小女儿,是他掌上的千金。」
「那我先送她回去吧!太迟可来不及了。」
「要这么急吗,青弟?」
「大哥不知道,」纪素青微微一笑,神情和以前一样的动人:「要不快快送回,就难免把事情闹大,方姑娘身心已创,如果再加上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叫她可怎么办才好?」
「也对,」叶凌紫点了点头:「那我去好了。」
「不必了,」纪素青摇头婉拒:「这次去要轻手轻脚,把她放回床上,再暗地通知方员外所有的事情。在这方面大哥可及不上我,是不是?」
「说的也没错,」叶凌紫苦笑点头,坐回了椅上,司马寻原本为了事后食用的餐点,还热热地在桌上呢!「那我就待在这儿等你回来,这样累了一夜,那一场还是等到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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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等右等,叶凌紫愈等愈不耐烦,纪素青怎么还不回来?等待的焦燥真是令人受不了。叶凌紫在屋中走来走去,还无聊到以吃司马寻留下来的食物来打发时间,只是食而不知其味,白白糟蹋了花了银子买好的东西。尤其是当他看到了床上的痕迹之后,更是血气翻涌,那落红混着yín水,红红白白的,令他忍不住想起被他夺去了处女之躯的女孩子们。
不知巫山神女和嫦娥仙子现在过的可好?他才陪了巫山神女两天,这下却一口气让她空虚了半年多,真不知再碰到她时,这女孩会有着怎么样的反应?还有嫦娥仙子,她是他所得到的第一个女子,却被不知节制的他伤了身子,当他离开时都无力来送行,在那原为宿敌的巫山殿中,不知她会不会习惯?映入叶凌紫脑海中的,除了她们以外,还有巫山殿各有各的娇艳的殿主,真的是好久好久不见了。
叶凌紫摇了摇头,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今晚自己老想到床笫方面的事,莫不是因为这里的影响吧?就算忍着不去看,那浓浓的异味也强烈无比地飘进他的鼻中,在在令叶凌紫的**大盛。怎么会这么无法自抑呢?叶凌紫陡地感到不对,在和巫山神女共赴巫山**之后,自己这**过盛的毛病,应该改善了,应该改善了才对呀!难道那些食物之中……
当纪素青步入屋内时,当场惊慌地扶住叶凌紫,他抓着肚子,坐在椅上,强压着药力的散发,满脸大汗,喘息声愈来愈响,几乎已是将近不能抑止的样子,明澈的眼中尽是红丝,热气不断从鼻中喷了出来。
「大哥!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纪素青好紧张,真怕他中了什么毒。距他的离去才有个把时辰,怎么就出问题了呢?是刚才被打跑的人下的毒手吗?
「东西里……」叶凌紫手一拂,袖风带着桌上的食物飞出了窗外去,这一用力牵动了腹中压抑着的药力,让他再次汗水直流。纪素青见机好快,手指及时在食物中沾了一下,在鼻尖闻了闻:「东西里有毒……毒……药……」
「大哥放心,」纪素青帮他倒了杯冷冷的山泉水,看着叶凌紫一饮而尽,暂时用冷气凉了凉他脑子,压一下药力:「这不是什么无药可解的毒,只是媚药罢了,或许是那人下在食物中,想要助兴的小玩意儿。大哥先忍忍,我扶你到山下的城里头去,在妓院找个妓女发泄发泄就没事了。」
「来不及了,」叶凌紫喘息着,强忍着动作的冲动,眼前的纪素青虽是个男子,但那比得上第一流美女的脸孔,令他忍不住想把他压在床上,当女子一般的发泄兽欲:「青弟……你先走,让为兄……让为兄自己用手……解决,下山……
下山实在来不及了。快走,不然连你都会遭殃的。」
「大哥……」纪素青也呆住了,生得比一般女孩还美丽的他,怎会不知「遭殃」的意思?叶凌紫是这么想的,真不知这情况下纪素青还磨磨磳磳的干什么?
直起了身子,纪素青的脸上彷彿有着什么难解的谜,在他内心里不断的交战着。叶凌紫咬着牙,看着纪素青终於有一点下定决心的样子:「还不赶快走?当心我把你都当成女孩子了,如果我再压不下药力的话,青弟你就真的……」
叶凌紫的嘴被纪素青的手堵住了,他不解地抬头看着,强烈无比的欲火彷彿要从眼中烧出来,连着纪素青也一块烧化的样儿。纪素青右手轻拂,将发上的簪子拂了下来,一头长长的头发像水一样流了下来,衬着纪素青的脸更为诱人。纪素青慢慢解下了衣襟,将内衣也脱了去,一双丰盈软嫩、轻弹微颤的**露了出来。
「对不起,大哥,素青一直骗你。」纪素青垂着脸,彷彿不敢面对叶凌紫一般:「素青是假名字,其实我的真名是纪淑馨,一直都是女儿身。可是为了游走江湖,而且想和大哥一直在一起,淑馨一直不敢说明,怕会因此伤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淑馨真的一直把大哥当最亲最亲的大哥来看。别说什么自己来的话,那样绝清不了余毒,会伤到大哥你自己的。」
「不行……不……行……」叶凌紫狂吸着气,硬生生把纪淑馨压倒在身下、恣意摧残的冲动,纪淑馨的举动是那么稚嫩,再加上她那白如冰雪的左臂上,守宫砂是那么明显,显然纪淑馨还是未尝人道的纤柔处子之躯,怎承得住在媚药冲激下,不知收敛的叶凌紫的强横猛烈?嫦娥仙子的殷鑑就在前面啊!
「素青永远……是……我的……好兄弟,不必要……不必要为了我……伤了你自己,快……快走!凌紫……自己来……一定行的,你还有……自己的……将来……要走。」
如果叶凌紫急色的扑上来,纪淑馨或许真的会忍不住羞赧,落荒而逃,但看着他强忍着折磨,仍这么的关心自己,叫纪淑馨又怎么能留下他不管?颤抖的手解去了裤子,纪淑馨白而修长的美腿尽露在叶凌紫眼前,腿股间那一撮诱人无比的黑毛,令人更想探津而上。
拂了拂床上,纪淑馨背着叶凌紫,将衣衫铺了上去。依她的想法,叶凌紫绝忍不住媚药火力的侵袭,这种毒原本就会随着血脉的流动,流通全身,功力愈强流动愈快。纪淑馨原本想,或许来不及自己铺好衣衫,叶凌紫就会一扑而上,强行将自己蹂躏,那种**之痛,纪淑馨早有心理准备,无论如何都会忍住的。
即使从背后看,纪淑馨的媚力也丝毫不减,曲线玲珑的粉背、皙白暖热的肌肤、圆润紧翘的臀部,配着她脸红耳赤,连背上都微现嫣红的娇羞神情,即便是柳下惠也忍不住了。靠上了床,纪淑馨原想转过身来,却被叶凌紫发烫的手按住了香肩,他火热的臂弯紧搂着纪淑馨羞红的脸蛋儿,这少女的体气又暖又香,愈接近她就愈令人忍不住心中的火焰。
「淑馨,」叶凌紫呼出的热气直熨在她酡红的颈项,比任何的挑逗都令人心动:「谢谢你。接下来让凌紫来,凌紫一定……一定让你的第一次……不会太痛苦的。」
「紫哥哥,」纪淑馨的声音微不可觉:「别……别忍了……千万不要彆着,你的身子重要,尽量……尽量在淑馨身上发泄吧!淑馨受得住的,只是你……紫哥哥……千万别为了淑馨,而伤了你自己的身子……」
闭起了眼睛,纪淑馨微微地喘息了出来,叶凌紫发烫的手贴上了无比柔滑的臀部肌肤,来回抚摸着,还不时伸指到凹陷处,轻抠慢揉着,叫这冰清玉洁的少女如何忍耐?纪淑馨靠在叶凌紫的怀中,他全身的热力熨着她裸背香肩的嫩肤,那媚药的药力之强,已将近把叶凌紫的灵智烧化,将他熬成了**的猛兽。从他像是火燎般的身体,纪淑馨不禁有些微微的瑟缩,既怕他火性不休,将自己蹂躏的生不如死;又怕叶凌紫强忍不动手,残余的药力伤身。
「紫哥哥,淑馨不怕,你怎么还……」
「淑馨你不知道的,」叶凌紫喘着气,热力烧灼在她耳际和颊上,烘的她身子一阵热,「淑馨还是处子之躯,凌紫要不好好先挑逗淑馨的春心,你怎经的起初夜的处女苦?」
纪淑馨芳心里一阵感动,忍不住微微侧了侧头,那柔软的红唇封着了叶凌紫的嘴,迎上他火热舌尖的入侵,让叶凌紫像是乾乾的棉花一般,在她口中不断吸吮着甘甜的玉露。樱桃小嘴任他吮吸,纪淑馨颤抖的手慢慢地为他宽衣解带。
叶凌紫强忍着欲火不断的烧上身来,一双手在纪淑馨身上的男子禁区来回爱抚,如果不在他理智尚存的时候,就开了纪淑馨的花苞,破了她的处女身子,事情就严重了,等到他被媚药埋没心智的时候,一定会把纪淑馨**的痛不欲生。纵使这是女子成为成熟妇女所必要的,叶凌紫至少想让这关心他的少女别承受太多的痛楚,至少不要让她变的和嫦娥仙子一样,连床都下不了。不然佳人在怀,叶凌紫怎舍得放过这艳色比得过嫦娥仙子的超级美女,那白皙诱人的曼妙**?
微微地一窒,纪淑馨的脸上登时羞得一片火烫潮红,他那又直又挺、烫的像是刚从炉里出来的yáng具,正微微的跳跃着,顶在她臀上,比他的手心还热得多。
它跃的那样有力,纪淑馨不禁吓着,只差一顶,差一些儿就开了她的后庭,那时可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纪淑馨转过身,坐上了床上的衣衫上,正面对着叶凌紫。他一腿欺了上来,将纪淑馨修长的双腿分开,然后跪在中间,灼烫的嘴在纪淑馨带着香气的口里深吻着,热热的掌心熨着纪淑馨丰腴的**,慢慢地缘峰而上,良久良久才捧起了纪淑馨涨挺的**,用虎口轻捏着那可爱的粉红尖端,轻轻地又夹又揉,让纪淑馨媚眼微閤,又像痛苦又像欢乐的呻吟声不住呼出。纪淑馨早给他激起了处子的春情,幽径之中一片黏湿,加上又不能合起腿来,叶凌紫的腿正夹在中间呐!
那种热情和羞赧兼俱的感觉,让纪淑馨粉脸发烧、一片酡红,股间是愈来愈湿、愈来愈黏腻了。纪淑馨偷偷睁开了眼,叶凌紫的嘴和手正在她身上来回肆虐着,游遍了每一处的羞人地方,一点也不放松,但眼睛却是努力地闭上,从眼睑透出的微光之中,看得出他满目皆赤,一直在强忍着发泄的冲动。
纪淑馨心中微微一叹,修长有力的**轻轻地抬了起来,夹上了叶凌紫的腰后,将他整个身子箍着,让那涨的将要爆裂的guī头,触上她那从未被男人看见过的嫩嫩yīn唇,涔涔的香露不断涌出,流过了叶凌紫强韧挺立的guī头,娇羞地在他耳边轻吟着。
叶凌紫给她这样逗着,残存的一丝理性即刻掩没,强烈到烧遍他全身的欲火像是全灌进了脑子里,让他只想征服这和自己肢体交缠的女子,其他什么都不管了。
纪淑馨咬紧银牙,该来的终於来了!叶凌紫结实的手掌握着她不盈一掬的纤腰,将她压紧床上,让她大开的玉门全无防备,yáng具一下直贯进去。的确很痛很痛,纪淑馨痛出了一串晶莹泪珠,痛得她**紧夹,想抑住叶凌紫强力的插入。
叶凌紫被她这样有力的一夹,yáng具像是被一层肉壁紧紧地包住了,那热热的气息紧紧敷着他敏感无比的guī头,暖洋洋地甚是舒畅,让他更形泯灭神智,腰臀处大起大落,一次比一次插的更深更有力。纪淑馨被他这样痛插了几下,险些没有哭叫出来,幽谷里痛的像是被把利刃片片割着,而且还愈割愈用力!
被他这样强力地插了好几十下,纪淑馨再无力夹住腿了,她敞开了幽谷,让叶凌紫尽情的发泄,方才叶凌紫在她身上的轻薄,这才显出了效用,濡湿的幽谷慢慢容纳了他强悍的攻势。
慢慢地,随着他的动作扭摇起来,纪淑馨在无力之中一丝丝地品尝到了床笫的欢乐,在痛苦之后所得到的尤感甜蜜,一股股无可言喻的痛快感,像如雨下的乱箭一般射穿了她,每一下都让她骚浪地媚吟起来。虽然是娇羞满面,芳心里真是感到很不好意思,但纪淑馨还是叫了出来,而且愈大声的淫叫、愈放浪形骸,那从被狂抽猛插处涌上的快感不知为何就愈加爽利,让纪淑馨元阴尽泄,酥爽得不知所以,虽说承受着叶凌紫野兽般的猛抽狂插也甘之如饴。
快感一波一波地涌上身来,打的纪淑馨在浪涛之中,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偏又是无法自抑的高声呼叫着,那种种感受绝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纪淑馨被抽送的欲仙欲死,死而复苏好几次,幽谷中的柔嫩肌肤被擦的又麻又酥。也不知酥了多久、麻了多久、痒了多久、酸了多久。
正当纪淑馨被那一波接着一波,愈来愈高,每承受一次之后都以为不可能更美、却是又终有更超越其上的至极的舒爽感重重佔据了**的时候,叶凌紫终於下身猛地一颤,射出了阳刚精华,让媚药的力量完全散了出来,重重的一击,又热又烫地熨在纪淑馨娇嫩的子宫里。
纪淑馨放吭高叫了出来,那快感让她不自禁地奋尽余力,紧紧搂住了身上的男子,一点也不想放开,就这样承受着发泄之后无力的叶凌紫的身子,带着娇嫩的子宫首次被男人烫热阳精射入的美妙感觉中睡去,秀雅的脸上带着娇娇甜甜的笑意,一点痛苦的样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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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馨,我还要啊!你真是美透了、美呆了,凌紫爱死你了,凌紫爱死你美丽的身体了,以后一定要纳你入门,天天都和你行房作爱,直到老死。
叶凌紫醒了过来,完全发泄过的身体有些疲累,却是舒服透顶了,昨夜的种种还在脑际,纪淑馨那婉转承欢的娇媚样儿,真像是一场最美的梦一般。转过身来,叶凌紫一摸身畔,猛的一醒,纪淑馨不见了,吓得他当场坐了起来。
朝西的窗子透着阳光,看来像是已经近晚了,难道昨夜自己真的用上全力了吗,不然怎会睡得这样晚这样死?那么,夜里完全承受自己的威力的纪淑馨,简直像是被强暴一般的她,现在是怎么样的悽凉样子呢?叶凌紫看了看床上,昨夜的那场爱欲并非梦境,纪淑馨的衣衫仍铺在身下,沾着新滴的落红和aì液,从那范围之广,叶凌紫几可想见昨夜自己的狂逞勇猛,纪淑馨这下只怕真是受创颇重了。
把散在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叶凌紫急着跑出去找纪淑馨,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跑出门来的叶凌紫呆了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依他的想法,献上了宝贵的处子之身,又在他丝毫没有自制的发泄之下,纪淑馨这下应是一副令人怜爱的娇柔模样,或是悲泣可怜的样儿,要他负起责任。但是,纪淑馨好端端地坐在树下,身上穿的依旧是她一直带着的男装,和以前一样的明亮笑容正迎着他,一丝不同都没有。
「大哥你睡得真死,都近夜啦!」纪淑馨的声音,不是昨夜那无比娇柔的女声,而是她以前一向装出的男声,悦耳又有些低沉温雅:「看来对付鹰扬镖局的行动,又得改天啰!」
「淑馨,你……」叶凌紫呐呐连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会是这样的?他的声音软软弱弱,纪淑馨怎听得到?
「还是先下山吧!总不能老在山里待着。」纪淑馨起步欲行,叶凌紫这才看出,昨夜真的不是一场梦,被自己开了苞的她,步履是那么艰辛,彷彿每一步踏出,身体就被撕裂一次。叶凌紫忙扶住她,纪淑馨这才恢复了女子娇弱的神态,软软弱弱地依在他怀里。
「我错了,」纪淑馨喟叹着,仍然是男声,听来却有一丝娇媚的感觉:「原本以为休息了这么久会好得多的,没想到还是这么痛,竟然连路都走不了了。」
「别说了。」叶凌紫半强迫地脱下了她的裤子,大腿上仍有他昨夜紧抓的痕迹,股间幽黑的乌润中杂着几滴红点,不是暗红色的,显然是刚才流出的血,昨夜纪淑馨的破瓜之血显然她已清洁过了。
纪淑馨羞的粉颈烧红,任叶凌紫解带脱衣,手指轻轻探入幽谷,在创口涂上了金创药。叶凌紫趁机轻揉着她腿上的红痕,微微揩抚着,还在上面呵着热气,这种催情手法是最有效的,是他从巫山殿学到的好东西,纪淑馨哪能忍住?
「馨妹你怎么这么逞强呢?黄花女儿刚刚破瓜,行动一定都会有所不便的,那可真是难忍得紧。只要你有这个意思,要凌紫把事情延多久都行,只要你一句话。」
「不行!」纪淑馨的声音那样冷,叶凌紫面露不解之色,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她,眼神是那么锐利而坚决:「大哥昨夜说过,素青永远是大哥的好兄弟,是不是?」
「可是,我昨夜对……对馨妹做了……那样的事,凌紫一定会负责到底,所以……」
「不,」纪淑馨没有摇头,拒绝之意却比摇头更坚定:「昨夜的事是素青自愿,以后也绝不要大哥说什么负责的事。素青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当大哥的好兄弟,一直做兄弟!如果大哥要把我当成女子来看待,而不是想和素青做好兄弟,那就让素青现在走吧!」
她站起身来,推得叶凌紫转了身,将裤子穿了回去。她站的是那么的直,下身的痛彷彿全部消失了一般,但回过头来的叶凌紫明明白白地知道她正忍着痛,等着自己最终的决定,从他第一天认识的纪素青就是这样的人。
「好吧!青弟,」叶凌紫伸出了手,和纪素青握着:「你永远都是凌紫的好兄弟。虽然凌紫仍忘不了你是女儿身,但凌紫一定会把你当兄弟看,除非青弟自愿,否则在凌紫眼中,纪素青永远都是叶凌紫最好的兄弟!如果你还听大哥的,现在就好好坐着休息休息,我们等到大后天再去鹰扬镖局,行不行?」
「是,大哥!」纪素青怎不知道,这是叶凌紫关心她伤痛的一片心意,心中不禁微微沁着甜意,何况光是这样站着,她窄紧的幽谷中昨夜勉为其难地容纳叶凌紫的庞然大物,那种难抑的痛楚,一直从内里摧残着她,看来最好是依他指示行动吧!不让叶凌紫扶着,纪素青慢慢地步入了屋子里去,负了这样的创伤,她总不能再跃上树枝去睡觉了吧?
「大哥已经知道是谁嫁祸给你了?」纪素青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从湘光楼上面对诸正派的攻讦以来,她和叶凌紫几乎是形影不离,怎么这件事连她都一毫不知?
「嗯。」叶凌紫点点头,步向少林山上的步子却一点不停,山路虽陡,他走来却是步履轻快无比。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把司马寻约了出来,好让他在白道诸派之前,洗清自己的冤屈,同时也顺便让诸门众派了解翔鹰门的势力之广,潜伏之久,其中必有一统武林、成为武林至尊的奸谋。不过他全灭翔鹰门的想法也有所改观,不单是为了司马寻求他让自己成为翔鹰门的下任门主,也因为他知道了新情报,所有的事都是由纪晓华一手指导,司马寻不过是传声筒罢了,何况翔鹰门位置重要,山后又产有贵金矿石,留下来成为叶凌紫背后的财力来源,也算是好事。「不过此事和翔鹰门有关,所以凌紫一直不敢和青弟你说,生怕你难做人,毕竟青弟家里亲近翔鹰门的态度,对凌紫来说也颇为麻烦。」
「素青知道,」纪素青微微一叹:「那我就别在大殿出现了,好在少林的偏殿别室也不少,素青随便躲一躲就行了,这次大概不必素青出面吧?」
「交给我就好了。」叶凌紫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纪素青芳心里在想什么。一旦她露面,便不可能向长辈交代;但如果她和叶凌紫一起入少林,却没有露面人前,更会启人疑窦,想来想去也只有偷偷溜走一途了。另外一个原因,或许连叶凌紫自己都没有自觉,从纪素青在湘光楼为他解围以来,他一直对她有一种不能输的对抗意识,在山居的一夜缠绵之后,这心态更加重了,只靠自己就把冤屈洗刷,这样才能让叶凌紫满足自尊。所以他才一直将司马寻跟随自己的事瞒着她,也算是一种……一种自卑吧?
接下来的事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污名尽刷的叶凌紫受到了普迪大师为主的白道诸派门的致歉,连那脾性臭硬的南宫玄胤也低了头,答应随同他一起攻伐翔鹰门,而纪素青,这一次是当然缺席了,总不能在明刀明枪的出手时让她出面吧?
至於司马寻,虽然他凶残毒辣、好杀好淫,污名在外,但他现在总归是投了叶凌紫手下,算是归附正道,为了对付纪晓华所代表的翔鹰门主要势力,对他不齿的正道人士也只得原谅了他。不过叶凌紫和司马寻也达成了协议,因司马空定是司马寻唯一的儿子,就算是叶凌紫原宥了他,家中女儿妻子被害的人也吞不下这口气,就把这些事全推给一个和司马寻一直不合的那几个分舵主好了,主谋的责任则推在纪晓华身上。
叶凌紫本来对这种栽赃的作法没什么好感,但当司马寻说出,那被嫁祸的分舵主其中之一,就是当年决定杀害叶凌紫家人的人时,叶凌紫就下了决定,当场在白道诸人面前就处决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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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副门主!」翔鹰门的大厅上,纪晓华踱着方步,这一回叶凌紫的入侵规模极大,要对敌可并不容易,翔鹰门的部属大多数都苦着脸,好多都向纪晓华进言撤退,让他想了好久,才终有点下了决心的样子。
「属下在!」
「这一仗敌方太强,本门难以力敌,」纪晓华俯视阶下的司马寻,眼光之中威稜闪耀,彷彿像是正要将胜利抓在手中的大将军一般的神气。「所以晓华要你带领门下所有的精英,前去暂时阻阻他们的进程,好让门内的老弱妇孺能够及时撤出,免蹈那些被叶凌紫所灭分舵的覆辙。」
「是。」司马寻也知纪晓华指的是什么,他之所以以成为下任的翔鹰门主为条件,交换对叶凌紫的投诚,有一半也是因为叶凌紫对翔鹰门分舵的出手实在太狠了,鸡犬不留不说,几乎所有的女子事后都有被强奸过的痕迹,好些人都是被强奸到面露媚笑、阴元尽脱而亡,不过翔鹰门在司马寻的主政下,搜罗了不少**荡妇,在遇敌时常以媚术对敌,也是原因之一。若非叶凌紫想要留下翔鹰门的部份实力的话,或许他自己事后都会被叶凌紫杀掉的,尤其他的长子才是嫁祸他的主谋啊!「但是司马寻的力量,如何能抵住敌方的进攻呢?力量差的实在太远了啊!」
「副门主放心,」纪晓华淡淡一笑:「晓华并不是要你们去硬碰硬,那样一点效果也不会有的。晓华的意思是要你们伺机偷袭叶凌紫的后方,毕竟本门的位置隐密,叶凌紫等人绝不会找的到的,只消你们发挥一击脱离的战术,将叶凌紫诸部带的七荤八素,再留下假线索,让他们循线扑空,晓华自然能让门内诸人撤离,好落落叶凌紫那小子的面子,叫他知道,光是武功胜人,不过是武林中的一代高手罢了,要战胜敌人还差的远呢!尤其他这一次的对手是我,这种不入流的计划只是自找死路。」
「门主英明,」司马寻微微抬头:「但是此去生死未卜,司马寻有点心事,不知门主能否替属下完成?」
「说说看。」
「是关於门主之女,和犬子空定的婚事。」司马寻窥伺着纪晓华的反应,继续说着:「门主之女也近双十年华了,和犬子早有秦晋之约,一直不曾完婚,司马寻好生心焦啊!」
「那孩子啊?」纪晓华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女儿的确是足以令一个最不知足的父亲也为之骄傲的对象,秀美娇雅、丽质天生不说,心智才略也都高人一等,就是有些太刚强了,不像一般女孩一样的温柔解语,大概是因为生母早死,从小只由父亲一人扶养的缘故吧?「可是她近来一直远游,现在也不在门下,叫我怎么让她完婚呢?」
「在出兵之前总有时间叫她回来的吧?」司马寻期待着,这是他给纪晓华的最后机会。
将近二十年前,纪晓华一人一骑,深入翔鹰门内,将司马寻在三招内击败,逼他让位,之后纪晓华就成为了翔鹰门的门主,翔鹰门之所以势力暗中发展得极快,也是纪晓华的谋策所致,但他只管发展的计划和财务,其他的内政和人事全部都是由司马寻代劳的,几乎可以说纪晓华只是翔鹰门的名誉门主罢了,真正的实权仍留在司马寻手中。
司马寻之所以背叛他,一半也是因为他想得回他应得的门主之位,想做个名实俱符的掌门人。但是纪晓华於公於私,这十多年来并没有任何亏待他的地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自小就许给了司马空定,一点也没有排挤他或是他的心腹的想法。司马寻的打算是,如果纪晓华肯下决定,提早给司马空定完婚,那么他就悬崖勒马,依纪晓华的计谋让叶凌紫扑个空;但若纪晓华决定时有任何一丝犹豫,那他就全心全意去为叶凌紫做事算了,那时所有的后果可都是纪晓华自找的了。
「兵贵神速,何况在时间上来不及,先算了吧!」
「是!」
「门主的决定,属下有些意见。」司马寻带着精锐出发后,纪晓华命所有留下来的人整理行装,自己则步入屋内。他自己并没有什么行李要收拾的,不过这儿终旧是住了十来年的地方,父女的所有记忆都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像是已整理好了行李,方亥轻轻巧巧地走了进来,小小声在他耳边说着:「请门主准属下言明,若认为属下是危言耸听,便请门主严罚,方亥决无怨言。」
淡淡地笑着,纪晓华转回了头来,看着方亥的眼神非常慈和。虽说方亥和他同样辈分,不过是年纪小了他几岁,但是方亥对他一向就像是对待父亲一样地尊敬。这也不是方亥对上谄媚,当年方亥还是一个普通门人时,一直不得司马寻欢心,有一次司马寻甚至盖他一个罪名,要以门规处死他,恰好那时纪晓华前来挑战,才留下了方亥一条性命,以后纪晓华还他清白,方亥便一直对他感念在心,侍候他的态度就像对再生父母一般,而纪晓华也对他照顾有加,一如亲人友伴。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方亥,别老闷在心里。是有关於副门主的事吗?」
「是,门主。」
「你想说副门主有不稳的心态,是吗?」纪晓华微笑着,那表情十分深沉,彷彿方亥心里什么事都瞒不了他。虽说因为当年的事,方亥对司马寻一向不满,但他一向自制,加上纪晓华对他太过照顾,为了不让纪晓华被评为偏向私人,方亥一直不敢多话,尤其是对司马寻的事。
「门……门主?」方亥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惊吓的神情:「门主如何会知道……属下心里想的事?」
纪晓华不答反问:「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认为?总不可能是直觉或是胡猜吧!」
「是,」方亥深吸了两口气,把心绪缓下来:「从方才厅里副门主的说话,副门主竟在这时候要迫门主完婚,这不是胁迫吗?属下只是认为副门主心里想的事有些……有些诡异,并不敢直指副门主心怀不轨。」
「也难怪你会这么想,」纪晓华坐了下来:「因为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司马寻或许暗地里和叶凌紫有些牵连。」
「什么?为什么?」方亥被这一句话,吓得呆住了,纪晓华脚轻轻一翻,将只椅子顶在他膝弯,方亥便怔怔地坐了下来,思绪彷彿都僵住了,只等着纪晓华解释。
「对於叶凌紫的资料,司马寻传进来的太少了,有许多武林中传出的消息,他一丝都没有提到,所以我认为司马寻在心态上或许颇有疑问。」纪晓华抿了口茶,状似悠闲:「司马寻这人或许武功上不太能成,心志也不坚定,但在这方面的判断和分析能力,晓华却绝对不敢轻视。要说他在这方面被瞒过,纪晓华决不相信!」
「那么?」
「所以我才让他带精锐出去,因为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人,是门下老将,」
纪晓华昂然而起,步向门外,步履之间颇有自信,那是他一向迎向胜利的步伐。
方亥呆呆怔怔地跟在他身后,听着他说话:「不把他们弄出去,我就不能让其他人完整的撤走。传我命令下去,叫所有人带好行装,在厅中集合!每人只准带一个小包袱,所有笨重物品一律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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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华在大厅中央,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将地上的一大片砖块分了开来,一条大大的地道显在众人眼前,「这是本门之中,只有门主方知的逃生秘道。」纪晓华淡淡一笑。他也知道,门下一直流传着一个流言,说是大厅之中有一条秘道,所在处和开启方法,是代代唯门主才能知道的镇门之秘。有好几任门主做的很不得人心,有一大部份就是因为这个设置,让门人以为在危难之际,门主将会首先逃走,弃众人於不顾。
「地道的里面十分宽广,慢慢地走也不会有拥挤的感觉。出口远在数百里之外,应不虞被那些人堵上。而且你们无须带饮食之物,只要带些纪念物就行,地道之中每十来里,就有一处物资的屯积处,粮食、衣物、清水和各种必须品一应俱全。另外在出口的地方,有着本门二十年来积存的财物,等你们到了那儿,方亥你便公平分配所有财物,相信可以让大家好好过活、衣食无忧。等出去之后就各自散了吧!翔鹰门这一散之后,就算是没有了,除非有本人再出江湖的消息,否则大家就别聚着,各自归隐。我知道你们都是和司马寻处不好的人,所以让你们都走光,以后就不要自己再去找麻烦碰,不要再想对付他了。」
「那门主您怎么办?」人群中有人发话。
「放心吧!」纪晓华笑的好生犀利,眼光似能将所见人的心灵看穿:「晓华自有自己的安排。晓华年才四旬,还不想这么早死,自会找出一条生路,保叶凌紫那群人连影子都摸不着。」
说来也算奇怪,在纪晓华解释完之后,没有一个人怀疑司马寻叛乱的消息,只是安安静静地照着方亥的带领,一个一个步入地道里去,或许这就是他的魅力吧!方亥回头一眼,眼光中是那么的期望,期望纪晓华也和他一道走,但纪晓华摇了摇头,催促他快走,让方亥一点劝告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走入地道里去,噙着眼泪,听着纪晓华启动机关,将地道封死。看来纪晓华是绝不让司马寻有机会啣尾疾追,将其他人等全部诛戮的了。
坐回了大厅最上的位子,纪晓华对着小几盘膝而坐,所有的事都已解决,接下来的就是和叶凌紫的大军对阵了。慢慢取出了两把短刃,纪晓华将两匹白绢密密实实地缠上了短刃的把手处,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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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寻比他想像之中还快,几乎是一出谷口就遇上了叶凌紫所率的大军。为了确保所带出来的所有人都支持他,司马寻玩弄了个小小诡计,故意让部属们被调的头昏脑胀。等到有人认为不对时,他们已被叶凌紫所带领的白道联军完全包围住了,在这情况之下,就算心有不服的人也只有举手投降的分。
「辛苦司马门主了。」看着翔鹰门的降卒在司马寻统率下井井有条的样子,叶凌紫不禁出言称赞:「翔鹰门的本部果是精锐的雄兵,要是真打起来,正道中人虽操必胜,这损伤也绝不会小的,司马门主果然是才高之士,佩服佩服!」
「少侠谬赞了。」司马寻深深一揖到地:「如今大势已定,纪晓华的撤退计划已是胎死腹中,丐帮中人早在地道出口埋伏,保证能将残余的不知时势之徒一网打尽。倒是纪晓华这廝,少侠绝不可稍有小觑了,他武功可强的很呢!」
「我知道,」叶凌紫身边的巫山神女点了点头:「联军的最大弱点,就在於不能持久。在这种大军压境的紧急情况下,部署还能如此周详,一毫不见紊乱,纪晓华这人的沉着功夫果然深厚,看来他养气也有独到之秘。」
「夫人说的是,」司马寻低着头。巫山神女委实太美了,初见时,司马寻和身边的司马空定差点就连眼光都移不开,呆呆地看着她那出尘天仙般的美色,比起纪晓华的独女可说是各擅胜场,但司马父子可真是战战兢兢,要是给叶凌紫发现他们偷偷看着巫山神女时的好色眼光,因而心中存有疙瘩,那他们的前途就完了,他们以后的日子可全要靠着叶凌紫罩着哪!尤其是司马空定有个大大把柄在他手上,一旦惹叶凌紫生气就完了。
「纪晓华为了配上翔鹰门的名堂,创出了「翔空五式」和「鹰唳七啄」,比起本门以前的武功要高强得多了,」司马寻禁不住露出了神往的表情,他虽为叶凌紫那强绝的功力所震慑,但若论招式变化,叶凌紫招式虽奇异,但在这方面应不会是老经验的纪晓华的对手,所以他非得先提醒不可。「本门本部的精锐多是修练了他所教下的武功之后,脱胎换骨的新锐,跟以前真的是不能比啊!纯以内力而论,纪晓华应不是少侠对手,但加上了招式的诡变莫测,少侠在临阵时可要千万当心,免生不测。」
「说到这儿,」华山的掌门孔常日插了话:「正道诸人几乎没有和翔鹰门本部的人交过手,更别说是完整地见识过这两套武功。我方的人很快就要和纪晓华交锋,为了万全之计,就请司马门主示范一下这两路武功如何?」
「也好。」司马寻下到场中,一式一式地将「翔空五式」和「鹰唳七啄」练了几遍,这两套武功走的都是鹰爪手的路子,居高临下,以强凌弱,以坚破坚,从正面直击,只是纪晓华多加了好些诡奇的变化进去,在交手时好多杀招都会从出人意料之外的方向杀来,令人防不胜防。要不是他先行演练,猝然遇上只怕真要吃了大亏。也幸好司马寻硬让纪晓华答应,让他们抵挡五日,纪晓华的撤退行程应该也是以这日子为准,不然他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磨在这儿,慢慢地一招一式寻找破绽。
哈!来了吗?纪晓华听着殿外人声鼎沸,心中暗笑着,这一次是他与司马寻再一次的交锋,只是斗智而非斗力,结果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倒是这次啊!纪晓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次司马寻可算不上主角,最多只是陪衬叶凌紫和纪晓华此战的小小配角罢了,可也真是可怜哪!
叶凌紫一马当先,冲了进来,他身后嫦娥仙子、巫山神女和丁香殿主紧紧跟着,深怕有失。本应在前领路的司马寻这时才慢慢走入大厅中,背后普迪大师、怀风道人和静意师太跟着,最后进来的才是华山的孔常日。
任他们形成合围之势,纪晓华盘坐等着,将刚滚的热水倾入壶中,浓浓茶香随即溢了出来,淳厚的香味瀰漫了整个大厅,让人几乎想不到这里将是战场。
「丁香姐姐,丁香姐姐。」叶凌紫小小声地问着。
从一进来,丁香殿主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她眼睛直瞪着纪晓华,像是要从里面喷出火来一样,两只手握紧了拳头,彷彿连指甲都刺进了肉里一般的用力,微微颤抖着,在茶香四溢的厅中,那股掩也掩不了的怨恨之气更显炽烈。丁香殿主就这样站在当场,连叶凌紫在叫她也听不到,还是叶凌紫碰了她好几下才恢复过来。
「姐姐怎么了?」
「凌弟,」丁香殿主咬着牙,唇都破了,一线血丝抿在嘴角处:「帮丁香杀了这人!」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
「当年害的宜妤家破人亡,流落在外,他就是首恶!要不是因为他,宜妤也不用……」
「我懂了。」叶凌紫点点头,他猜到了大概,纪晓华大有可能就是当年强奸了丁宜妤,夺去她贞洁的人,而之后丁宜妤所遭的惨事,他也该负上部份责任。
将茶倒入杯中,纪晓华像是眼中全无他人的样儿,一派自若。蓦地,纪晓华手一挥,一杯茶像是有只手托着一般,缓缓飞出,稳稳当当地向叶凌紫飞去。
叶凌紫心中一懔,这种让杯子慢慢移来的手法,不但出力要沉,准头也要极准,这可比纯粹的暗器手法要更显困难得多。几乎是反射动作,叶凌紫接下了杯子,茶香扑鼻而来,这才发觉纪晓华的厉害处,算的可真准!他接杯的手几乎感觉不到杯上传来的任何一点力量,反倒是他差点来不及把手上的力量卸掉,余力让原本平平的茶面鼓荡着,将茶香激了出来。
叶凌紫捧着杯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喝嘛!又怕他的杯中下毒;不喝嘛!
自己率了这么多人鼓躁而来,总不成连他送上来的一杯茶都不敢喝,那岂不是让纪晓华小觑了?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远来,晓华无以为敬,只有先请用茶,以慰公子远征劳苦。」连头也不抬,纪晓华轻抿着手中茶水,慢慢啜乾,除了叶凌紫以外的其他人,彷彿根本就映不入他眼中一般:「公子请放心饮用吧!晓华若要下毒,就会下在杯上,当公子接杯之时,便已中毒,不会让公子有空避毒的。」
「哼!」的一声,叶凌紫头一仰,杯中物一饮而尽,茶杯一甩而回,势夹劲风,他看纪晓华武功不弱,想先来个下马威:「纪兄未免太吝,翔鹰门财力雄厚非常,即便吾等远来,堂堂一门之中竟连待客的酒都没有么?无礼且吝,岂不太过?」
「公子见谅。」行若无物地接下了杯子,纪晓华语音依旧平静,一点儿动气的样子也没有:「美酒最是伤身,不仅晕脑,而且乱性,是以本门并未藏酒,一向以茶水待客。」
叶凌紫正待反唇相讥,心中突地一震,纪素青也是从不喝酒,问她原因时,她总以量窄为辞。而且……而且她一向以酒水会乱脑智思考,常劝叶凌紫少饮;再加上纪素青一向的温和沉着,那神态和纪晓华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难道说……叶凌紫心中一阵乱,迷迷惘惘的,好久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而接下来和纪晓华互相讥刺的工作,就由巫山神女接手了。
「依礼而言,若要待客,酒液菜餚都是必备之物,做主人的只恐酒薄菜少,从无以茶待客之理,更无自知吝鄙,还能巧言利舌至此的。巫山神女这就直说了吧!我等远来,并非为了做客,而是为了兵阵之事,将与纪门主决一死战。如果门主想以礼待我,酒菜自需求丰盛完满、宾主尽欢;若门主已有决死准备,将与我等一战,那之前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徒有草草虚礼,也不足赎门主之罪,故示悠闲并无任何一点实效。」
口舌果然犀利,纪晓华心中冷笑。「神女修真之人,何苦事事以尘世为准,徒以尘世污垢秽身?眼界未免太狭了些。倒是晓华之礼,只为叶公子一人而设,不知公子感想如何?」
叶凌紫正想说话,身后的正道人士已经哗然,纪晓华这番话,分明是不把其他的人放在眼中。南宫玄胤和孔常日性刚如火,早忍不住骂了出来,其他人也推波助澜,一时间大厅之中吵嚷至极,倒是纪晓华闭了嘴,注意力又回到了茶杯上去,冷眼旁观正道诸人愈吼愈有精神,纷争对象的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加入争吵的意思。
叶凌紫花了好大心力才让大家安静下来,一时间,差点自己也气的定不下神来,巫山神女向他眨了眨眼,做了个眼色,示意该让司马寻出面了,看来也只有这个人出面,才能让纪晓华怒火涌起,将他的悠闲样儿和沉着完全打散开来。
司马寻排众而出,清了清喉头正要说话,身后人群中突然一阵安静,随即一点点喧哗声传了出来,愈来愈大,却没有掩住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叶凌紫回头,当场就呆住了,来的人他认识,在场的好多人在湘水楼上也看过她,但却从来没有看过她穿成女装的样儿;其他人则看着那有如天仙下凡的美女如分花拂柳般,缓缓步向前来,不自觉的从人群中分出了一条路,好让她通行无阻。叶凌紫吞了吞口水,看着那曾和他有过一夜缠绵的女子,穿回女装刻意妆扮的样儿竟是那么的美,美得令人摒息。
「司马门主,司马门主,你怎么了?」叶凌紫微微地一瞥身旁,司马寻的眼睛也正盯着那女子发直。他本以为是司马寻的好色根性又发作了,这种事司空见惯,叶凌紫早看到司马寻不经意瞄向巫山神女的眼光了,他本人也是好色如命,心中根本不以为意。但司马寻的手微微发抖,整个人看来似乎是惊吓比惊艳多得多,加上司马空定躲在司马寻身后,一点也不敢露面,掩掩藏藏的,让他登时觉得事情并不寻常单纯,难道他们知道纪素青的真实身份?纪素青实际上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让他们如此惊讶和恐惧?
「司马门主是否认得她?认得我青弟?」
「叶少侠认得她?」司马寻一脸惊恐神色:「她是纪淑馨,纪晓华的独生女儿,也是纪晓华的唯一传人,尽得其武功和心术真传,有她出手,这一仗只怕不太好打。」
缓缓走到前头来,纪淑馨脸上两行泪滴了下来,连对叶凌紫都不打招呼,眼中彷彿只有纪晓华的存在。她慢慢走着,每一步似乎都带着重重的足炼,蹒跚而沉痛,好久好久才走到了叶凌紫身前,对着纪晓华跪了下来。
「不孝女淑馨,见过爹爹。」
「你回来啦?淑馨。」纪晓华这才抬起了头来,脸上浮起了微微的苦笑,那是父亲对一个顽皮女儿的笑容:「野到哪儿去啦?偏赶在这时候回来。」
「女儿五年来都在外头,许久不见爹爹了。」纪淑馨垂着头,眼泪直滴,打在砖上,叶凌紫看不过去,伸手过来为她拭乾了泪。她也没拒绝,只是按住了叶凌紫的手,叶凌紫这才看到她眼中的神色,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依赖。「淑馨只想问爹爹,冒叶凌紫之名,做下案子栽赃嫁祸,是不是爹爹的主意?还有本门在外的各处分舵,内中藏污纳垢,什么份子都有,爹爹是否也有所知闻?」
隐隐的笑意埋在口里,纪晓华何尝不知,这灵秀的女儿是在为自己辩护?这两件事完全是司马寻摆佈的。从当年定下这数十年为期的发展计划后,纪晓华就处在半退隐的状态了,一点不曾过问门中所有事务,除了财务之外,几乎所有的事都是司马寻处理的,而纪晓华只是在出大事的时候,做为顾问的人而已,徒拥门主空名。但是,纪晓华又为什么要对他们解释呢?尤其对那些他看不起的人,那些正道之中的佼佼者。
「晓华是翔鹰门主,所有翔鹰门的事自然都是晓华的主意。」纪晓华的声音好冷,涷的纪淑馨心中发寒,依着叶凌紫的手才没有瘫倒下来:「倒是淑馨,你上次回来的时候,爹爹不就和你说过,不要再和叶凌紫混在一起,也不准你妨碍本门的所有行事?你为什么在湘光楼为叶凌紫辩护,明知他是本门之敌却又和叶凌紫形影不离?将我的话全丢在脑后!」纪晓华声色俱厉,压的纪淑馨根本站不起来。她边抽泣边跪在叶凌紫身畔,靠着他扶着才没当场坐倒,只能悲泣着:「爹爹……」
「除了这些之外,你还为他做了什么?」
「女儿……」纪淑馨仍跪着,泪水又滴了出来:「女儿并未对门下各分舵出手,连计划都未参与,只是有时帮他遁走,不让本门援军有机可乘可以。为叶大哥辩护时,女儿并不知那是本门的所为,这应该不违爹爹的禁令吧?」
「哼!」纪晓华手上微一用力,茶杯破裂,一点破片陡地从他手中飞出,直刺纪淑馨眼前。亏得叶凌紫从进来面对纪晓华起就全面戒备,一丝也不敢大意,才在碎片击中前截了下来,将那点破片打在地上,发出了「叮」的一声。
「你既然已决定跟着叶凌紫,和爹爹作对,叛门而出,便不该再回来,不配再做翔鹰门的门人!以后我们之间恩断义绝,你的事和我再不相干!」
四周正道中人登时大骂出来,连血肉至亲也不管了,这人竟连自己的女儿也下此毒手!叶凌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移到纪淑馨身前,翼护着她,以免让纪晓华有再次出手的机会。他眼中精光闪烁,怒火几欲喷出,半瘫倒的纪淑馨则交由巫山神女扶着,在怒斥声如鼎沸之际,只有巫山神女仍保持着灵台一片清明,没有加入斥喝的行列,心中彷彿在盘算着什么似的,一丝不可见的微笑隐在嘴边,纪晓华的企图她可是了然於心。
叶凌紫还未动手,半空之中突地一声大吼,孔常日长剑出鞘,居高临下直击而来。他看纪晓华方才出手,功力果然不弱,心中不敢怠慢,一出手就是华山传自当年儒宗的秘招--道济天下。他也知纪晓华的武功是以鹰爪手之类为主,最重夺取先手,以强击弱,所以先行出手抢得先机,务要让纪晓华不能登高,无法发挥鹰爪手武功的优势所在,那可是他看了司马寻一步步演示了「翔空五式」和「鹰唳七啄」之后,所看出纪晓华最大的弱点所在,连叶凌紫也对他这手先发制人、攻敌之弱的战术心中叫好,更遑论华山的门下弟子了,赞叹声如雷贯耳。
白道中的其他人看孔常日这凌厉无匹的出手,除了普迪大师和怀风道长等修养深厚的方外人以外,无不叫绝,人人都以为纪晓华这下将不堪一击,纵不毙命当场,也会在这一着下重伤,接下来就是一面倒的战况了,这凌厉的杀手岂是易与的?
在旁人的叫好声中,孔常日信心愈振:「道济天下」是他极少露於人前的绝学。这一式在一口气下连出八招,击向八处,出手极快,直捣对手头顶、下阴、双臂、双肩和腿侧,招招都有夺命之能,即使是功力差相彷彿的对手,在同时接下了八招之后也要手忙脚乱、气尽力竭,但这八招只是前奏而已,消耗了对手功力之后,接下来的一记直劈对手前胸才是此招的真命天子所在。而且这招并不是如讲的这般僵硬,出手者看对方的反应,随时可以将九下出手掉换位置,或者是调节出力,随心所欲的内劲变化才是此招的精华所在。
孔常日眼中纪晓华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精气神早在这气势压抑之下摧折,全无还手之力,只能呆呆地坐在那儿,任凭宰割,嘴角不禁浮出了一丝浅浅微笑。
从当年儒道法佛四宗和魔教两败俱伤之后,中原四宗瓦解,余众各自分立成派,佛化少林、道成武当、儒宗之余力则聚集成为华山一脉,至於法宗却是迹近全灭,再无留存,而峨眉则是佛宗的女弟子所成立的宗派。这四派虽共执武林牛耳,但私下仍是针锋相对,彼此不让,这一下纪晓华被自己一击成功,华山将能大大露脸,威风凌於众家之上。
众人的呼声同时静下,厅中一时连根针跌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那震撼带着沉默,在大厅之中好好地环绕了几圈,人人张口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孔常日更是惊呆了,长剑脱手跌在地下,虎口溅血。
就在孔常日的剑猛向下冲、直劈敌首的那一刹那,纪晓华突地长身立起,站的笔直,让孔常日原本算的精精准准的攻击范围登时缩小了一大半,从他的全身上下,缩到只有纪晓华的头顶和双肩。就在孔常日空中换气变招、内劲微微一窒的那时刻,纪晓华左手一伸,从孔常日的剑圈之中直进,样子虽是和缓轻柔,速度却快的连孔常日此等高手都来不及反应,被他一把抓住胸口,将孔常日整个人丢了回去,要不是他弟子赶忙搀扶着,只怕当场就要摔跌在地上。
孔常日定了定神,转回头去就要对司马寻大骂,却被叶凌紫一伸手阻住他:「纪兄果然不凡,没想到「鹰唳七啄」中最是简简单单的一式「鹰击长空」,在你使来,竟有如此威力!连孔掌门在猝不及防之下都要吃了亏。」叶凌紫双眉凝紧,纪晓华的武功远在他想像之上,刚刚对纪淑馨的出手像是没用上半分力。
「你这混蛋!」司马寻气的骂出来:「明明说这两套武功要完完整整的传给所有门徒,偏留了这么一手,连我都不知道,存心欺瞒门内所有人,真是狼子野心!」
「副门主,」纪晓华的声音一样平静:「武功要活学活使,不能死练死用。
你一听到翔鹰门的武功,就以为一定要用鹰爪手的方式来用,这种打法碰上真正高手,一定大大吃亏,用武一定要有自己的路子,这句话我老早就说过了,是你听不懂话,怪得谁来?」
巫山神女暗暗心惊,叶凌紫也微蹙起眉头,心中暗凛,他见了司马寻这背叛了他的人,竟还能保持如此平静,一丝怒气勃发的徵候也没有,此人之深沉实远在想像之外。
叶凌紫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本来照他的计算,这下突击应该会让翔鹰门下大乱,或许自己进来时会碰上大批难民挤在密道口的情景,但进来时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纪晓华一人在悠悠闲闲地沖茶。他本以为是纪晓华还来不及打开密道,好让众人逃脱,残余人等都躲在厅后不敢出来,但他聚功力听,整个翔鹰门的范围之中,除了自己的人以外,就只有纪晓华一人的呼吸了,其他连一只狗的声音都没有。难道其他人都全部退走了吗?是纪晓华一开始就瞭解了司马寻的意图,还是司马寻根本就是纪晓华所派来的卧底,这一次不过是让自己扑个空,接下来再由司马寻重掌翔鹰门,准备东山再起,而纪晓华本人只是个饵罢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叶凌紫心中的思绪,司马寻气的全身发热,和纪晓华的唇枪舌剑往来一点未歇。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老子早已决定要把你这个僭称门主的恶徒打到地狱里去,你还假惺惺地叫老子什么副门主?告诉你,等把你杀了之后,司马寻就是翔鹰门实实在在的门主,你就认命吧!不要再摆个什么门主的谱了。连你女儿都叛你而去,你这门主还有什么好干?」
「副门主还弄不清楚一件事哟!」纪晓华笑了笑,兴味盎然地看着缩在叶凌紫身后的司马寻:「淑馨被我逐出了翔鹰门,以后和晓华再不是父女关系,她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可是司马寻你还是翔鹰门的副门主,」纪晓华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但听着的人却感到背脊上游走的寒意:「叛门之罪、通敌之实,在门规来说只有一条死罪,纪晓华之所以不将你逐出门去,就是为了要以门主的职务权力,将你处以门规重刑。」
司马寻缩了缩身子,不敢再说话,纪晓华积威之下他根本不敢回嘴,何况以他的经验,纪晓华要做这种事八成能成,无论有谁保他都一样。白道联军的气势登时滞了下去,凝结在空中,就像是被纪晓华一个人压了下去一般。就在这个时候,叶凌紫发觉,背后的众人又空出了一条路,有两个人的脚步声缓缓而来,柔和低沉的语音比人还先到,连纪晓华的脸色也变了。
「二十年不见,没想到施主风采依旧,犹是威风八面,这气度风华一点都未减。」
「是啊!若非小兄刚刚出手,气度沉着仍是当年手段,怀灭还不敢确信便是故人。」
慢慢走到阵前的是一僧一道,连普迪大师和怀风道人都让了路出来。那僧人鬚眉皆落,面上皱纹不少,很难让人由外表来判定他的年纪,眼中精光湛然,显然武功不弱;那道人却是羽衣高冠、修养整齐,乍看之下颇为年轻英挺,但目光含蓄而充盈,活脱脱是个高明的修真之士。
「师兄和道长闭关二十年,怎么出关都不和贫尼说一声?」静意师太语中含笑,先行施礼,看来和这两人颇为熟识:「没想到今日之会,竟连当年的排山倒海两上人都请出来了,看来二十年修练果是成效不少。是为了什么要劳动两位大驾?」
「师姐谬赞了,」那僧人淡淡一笑,原本看来枯木死灰一般的脸上登时生机灿然:「普生此来,不过是访故友罢了,顺道解了二十年来心中谜团。」
「怀灭也是,」道人单掌一礼:「这谜团在心头二十年不解,师兄和老道闭关多年,却是想也想不透。」
叶凌紫心下登时惊叹,这两人竟是当年武林之中最顶尖的僧道中两大高手,号称力能排山倒海的少林普生大师和武当怀灭道长,但他们来访的,是哪位故人呢?难不成他们和纪晓华早已熟识了吗?这纪晓华背后又有什么秘密?
纪晓华颜色顿敛,他慢慢地、很虔诚地,将面前茶盏上两个空杯洗了又洗,用白巾抹乾了,之后将手伸入水盆之中,好好地清洗了一遍,用另一块白绫拭净之后,这才重注沸水,沖了两杯热茶,放在托盘之上。他走了下来,两手端着托盘,稳稳地走到两人身前,极虔敬地奉上了茶水,动作是那么的流畅柔和,就像是个虔心礼佛的佳人一般,令人心里舒服。
普生和怀灭两人毫不推辞,举杯便将清茶啜尽,像是一点也不怀疑这人是否会下毒的样儿,旁观的人不禁心中惊讶,怎么这三人的样儿竟像是至交好友的样儿?两人饮尽了茶,将茶杯放回托盘,任纪晓华走了回去,叶凌紫和正道诸人被这景象所慑,连司马寻也呆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没有人趁纪晓华双手没空的机会加以袭击,他的种种模样看起来是那么的祥和,大厅中一点也没有刚才一触即发的紧张感。纪晓华轻轻放下托盘,站在几后,这才向着普生和怀灭深深施礼,和刚刚那不把正道中人放在眼中的人物比起来,简直像是天壤之别。
「鸣楚别来无恙?老衲好生挂念。」普生大师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从当年老衲和道兄、鸣楚三人共破张清风老先生的夜修盟之后,老衲便弃了掌门之位,闭关修行,之后就一点鸣楚的消息也无了。令嫒可还好吧?」
「或许怀灭道长也是吧?」纪晓华微微一笑,看着怀灭道人点了点头:「晓华弃世近二十年,杨鸣楚之名早已烟消云散,没想到今日还会遇上两位,世事真是难料。倒是不知大师和道长心中有何疑惑?是否有晓华可以效劳的?」这话只听得众人张目结舌,连司马寻和纪淑馨也是不知所措,难道今日的翔鹰门主纪晓华,就是当年的大侠杨鸣楚?这叫人如何相信?
「疑惑有二,」这次换怀灭道人说话了:「一是当日夜修盟中一战,吾人和鸣楚兄弟远去劳累,而张清风以逸代劳。张清风那老魔头好生骄狂,竟敢言说坐在椅上,任我们合攻三招,若离椅算输,鸣楚兄却说不愿让那老魔佔便宜,宁可自坐椅上,任那老魔出手三招。之后张清风三招不胜,老羞成怒,愤而当场自废武功,任我等处置。鸣楚小兄何以说那种情况下,是我等佔优?老道和普生师兄苦想了数十年,其中关节犹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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