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见晕倒了。
丁元施听见消息, 步履匆匆地赶来,路上百思不得其解,能够肯定沈弃绝不会要伤害林寒见,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只是在屋里聊天, 何至于到了流血晕倒的地步?
是……林姑娘又气阁主了?那阁主也不会这般出手啊。
丁元施想着, 又不确定了:沈弃最大的变数就是林寒见, 所有行动难以从过往常理推断。
等迈进了屋子,丁元施一眼望见沈弃坐在屏风后,屈身为林寒见擦拭脸颊和手, 愣了愣,脑子的想法都空了一下:“阁主。”
“进来。”
沈弃的语速比往日都快些。
丁元施绕过屏风走过去, 视线规矩地落在别处,不看榻上的林寒见, 却不经意间看见了沈弃衣襟处的点点血迹, 失声道:“阁主,你的衣服上怎么也有血?”
丁元施生怕他又是吐了血。
那就棘手了, 两人双双吐血,肯定是要大乱了。
“不是我的血。”
沈弃的一只手本是握着林寒见的手腕, 还在试她的脉,这会儿突然放开, 急促地道,“丁叔, 我拿不准她的脉, 时断时续, 你来看看。”
这次出门实在匆忙,沈弃在后续布局上做的很好,却没想到要带他常用的几位医师过来。向来只有他用上医师的份儿, 不曾想有朝一日会为了他人后悔没带医师。
久病成医,身边人照顾得久了自然也耳濡目染,沈弃和丁元施都会些医术,比不上专业的医师调配,寻常的搭脉、分辨情况没有问题。
丁元施听出沈弃语气中掩饰不住的紧张,连连点头:“是、是,我来试一试姑娘的脉。”
隔了张帕子,丁元施搭上林寒见的手腕,仔细试着脉搏,奇道:“姑娘的脉确实时断时续,实在奇怪……是中毒?”
“不知。”
沈弃沉着脸,脸色紧绷,“羽一说她吃了提升灵力的药,可那种药的后遗症最坏不过是灵力反噬,与她的症状并不相符。”
“我已封锁宅子,命人逐个排查屋内的东西。但中毒的可能性太小,我便平安无事,只她一人口鼻流血;且我见她自身还未有任何感觉,事发突然,又太过蹊跷。”
丁元施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脉象时断时续,灵力却不是对冲反噬的状态,体内气息微弱,可又不是紊乱的走火入魔征兆……”
找不到源头,才是最棘手难办。
不明就里的病症,便不能轻举妄动,连沈弃最开始都只是给她喂了护心丹,怕其他的药造成冲突。
“嗯?”
丁元施搭在林寒见手腕上的手指按重了点,“这脉象为何越来越弱?”
沈弃眉心狠狠一跳,两步走上前来,感受到林寒见脉搏的一刻,脸色突变,半点不冷静的脱口道:“不可能!”
丁元施看了眼他的表情,忐忑地提醒:“医圣行踪不定,三位医师赶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这城中的医师还不如阁主高明,请来也毫无作用……”
正说着话,编号为五的暗卫轻盈地闪身进来,丁元施便住了嘴。
暗卫压低声音快速禀告:“主子,没有查出任何有毒的东西。”
沈弃俯身,试了试林寒见的额头温度,手指在她颈边的大动脉停留两秒,面沉如水。
丁元施见状,挥了挥手,示意暗卫退下。一回首,便见到令他神魂俱颤的场面:
沈弃用小刀划破了手腕,正往林寒见嘴里喂血。
“少爷!”
丁元施惊得连称呼都忘了,直觉地喊出了对少年沈弃的称呼。
沈弃不为所动,低声道:“丁叔,声音小些。”
“您、您怎么能……”
丁元施双手发颤,比沈弃这个划伤了手的人更像是受了重伤的那个,“阁主,您想救林姑娘,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啊!”
沈弃侧首看他一眼,是制止,亦是恳切。
丁元施在以长辈的角度和他说话,他不摆阁主的架子:“来不及了,丁叔。她的脉搏愈发飘忽不定,我的血比任何等闲丹药都珍贵,最起码能吊住她的命。”
沈弃调养多年,由内到外都是最高规格,吃了那么多年补养调理的药,不知吞下去多少珍贵药材。项医师就曾说过,他的血已经比绝大多数药材更有奇效,堪比珍稀的雪莲。
“去拿个碗来,她吞不下太多。”
沈弃看丁元施几乎要落下泪来,只好出声干扰,“一点血而已,我死不了。”
老阁主对少爷的教导,便是万事以自己为先。老阁主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本身对少爷反复无常、冷暖不定,可又在最根本的事情上,不希望少爷出任何一点事。
这点灌输在少爷的成长轨迹中,也灌输在丁元施的脑海中。
丁元施一直觉得,少爷喜欢林姑娘,就是喜欢而已,在所有东西满足了之后,开始产生了感情、准备度过余生——从普通人的思维来看,多么圆满的结局。
沈弃应该是理智的、冷静的,做事情永远都会衡量出最有利的一面,然后轻而易举地达到。
但他很明显在为了林寒见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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