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里的水起初还温热, 在池底石子的作用下,很快就变得微凉。
贺垣与萧桉将彼此圈在手臂里,很轻很慢地亲吻着对方, 像是在吮吸花瓣上的露珠。
“哥, 我觉得差不多了。”分开时,萧桉的嗓子有些儿干哑, 注视贺垣的眼眸是湿润的。
“再一会儿。”贺垣耐心道。
为了不让对方难受, 他一向都将准备工作做得很细致。
但萧桉是个急性子,凡是他想要的东西,他都会积极主动地要到手。
“你自己看。”萧桉将贺垣的手拉出来,那上边湿漉漉的, 全是水, 在月光照射下显出好看的银白色。
分不清是来自池里, 还是来自眼前这个人。
贺垣抱着他双腿,辅助他顺利地接近自己, 就像对接的仪器, 慢慢地寻找一个合适的对接口...
萧桉一着急,忽地便将距离缩短到了最近。
他吃了苦头,满脸涨红着,却反倒露出个有点儿得意的笑,将自己的双臂环过贺垣的肩颈。
他们很喜欢这样拥抱彼此。
因为身处半露天的地方, 他们都不如往日放得开,但可能是受新环境影响, 他们又都有些儿兴奋。
像是喝了酒,脑子里晕乎乎的。
“冷不冷?”贺垣问。
“还...还行。”萧桉抱着他,心跳得特别快,因为底下的水正哗啦哗啦地响着。
这个声音太过明显, 明确地向他们传达着唯一的讯息——
贺垣伸了手,将巨大的淋浴喷头打开,水向千万雨丝降落于池中,仿佛与池里的声响融汇在了一起。
萧桉这才不再隐忍,发出小孩儿抽泣般的声音。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磨合,他们早已对彼此了如指掌,知道什么最能激起对方的愉悦感。
贺垣侧头,轻轻啃在萧桉的脖颈上,在蒸腾而上的热气氤氲下,他们都出了一层薄汗,肌肤也因炙热变了颜色。
萧桉的视线很快模糊了,贺垣连忙胡乱地吻上他的唇,听着他发出难以抑制的呜咽,也感受到了自己腹部的那一片湿滑。
“嘘。”贺垣一边咬他耳朵,一边要求他平静,却忽略了自己正在用行动,让对方无法平静。
萧桉一直颤栗着,却在最后一刻忽然没了声响。
他将脸埋在贺垣宽厚白净的肩窝里,死死地抱着他,温热的液体流淌过贺垣的左肩,不知是萧桉的泪水还是汗水。
在这一刻,萧桉仿佛成为了主动方,用整具身体裹紧了贺垣,仿佛在向他索取一切。
贺垣便大方地给了他。
-
两人澡洗了接近三个小时,回到房间里已是夜里十点。
他们共同躺在床上,光着身子搂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
就在两人都即将进入梦乡之时,屋外传来了一声很大的动静。
贺垣马上睁了眼,萧桉则昏昏欲睡地靠着他,眉略微皱着,显然很不满被吵醒。
“老、老爷!!!”有个女声着急地大喊道:“不好了老爷!院里闹鬼了——”
“干什么...”萧桉往贺垣这儿蹭了蹭,像要将脑袋埋进贺垣的身体里。
“应该是剧情又推进了。”贺垣揉了揉他,“你睡,我出去看看。”
贺垣手脚利索地换上了衣裤,拿被子将萧桉裹严实,推开木门出去了。
赵家一地的“用人”都围在院子里,穿着睡衣的花花与枪哥也在,显然他们还没有睡。
“怎么了?”贺垣走过去问。
“就...有个女人,飘过去了。”花花一脸呆滞道,“她刚才还经过了我的窗前啊啊啊!”
“怕什么,都是这儿员工演的。”枪哥打着哈欠说。
“但是大晚上就很吓人啊,她走路真的很像飘!”花花说。
话音刚落,贺垣便眼见着从院子另一边,“飘”过来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披散着长发,一步步走向院子中央的池塘边。
大家都不禁紧张地注视着她,女人的举动怪异,仿佛随时要跳进池塘里。
“我怎么觉得...她这身打扮有点儿眼熟啊。”枪哥嘀咕了一句。
“跟大墙子今天穿的那身很像,头发也是这么披着的。”花花看向贺垣,贺垣显然也发现了。
不是单纯说像,他们穿的就是同一款婚服。
穿婚服的女人到得池塘边,停下了脚步,竟突然广袖一摆,原地跳起了舞来。
舞姿蹁跹,明显是专业的,愣是把三个玩家给看愣了。
“这...这是蒋夫人。”有用人声音颤抖着说,“蒋夫人的鬼魂出现了!”
用人堆里即刻传出害怕的啊啊啊叫声,奈何三个玩家都很平静,没人受感染。
“蒋夫人是谁?”贺垣问了句,“是那个死掉的侧室吗?”
“回大少爷,正是。”旁边的用人连忙答道,“蒋夫人名唤蒋宜,一年前便死于这个池塘里。”
“怎么死的?自杀?还是被人谋害的?”枪哥问。
“没查出个究竟来,大家都将此事当作意外。”用人拿手巾擦了擦汗道,“当年是蒋夫人执意要嫁入我府。蒋家是名门,虽然近几年没落了,但若是一旦查出这其中真相,定不会轻易放过赵家。”
贺垣听了这话,突然便觉得这剧本逐渐有眉目了。
侧室“蒋宜”这个角色一定是关键,她的死也必定不简单。
池塘边的红衣女子足足舞了一整段,才收起袖,飘着穿过石桥,消失在院子中了。
“明天我们去搜搜她住过的屋子。”花花说,“现在大家先回去睡觉吧,很晚了。”
有“老爷”开口,用人们即刻作鸟兽散,不消片刻,院子里便重归安宁。
贺垣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萧桉依然裹在被里,睡得安安静静的。
他便锁好门,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挨着萧桉一起睡了。
-
翌日清晨,四位玩家起了大早,仔细搜查了“蒋宜”所居住过的屋子。
因为曾是受宠的侧室,她的房间亦无比宽敞,摆满了首饰与衣裳。
据用人说,蒋宜的房间完全保持了过去的模样,她去世后,没有任何人动过她屋里的东西。
这恰好说明了,屋内一定有跟她死因相关的证据。
大家通过半小时的搜证,找到了一封家书、一张蒋宜生前画像,还有一块被扯掉的玉佩。
“拴住玉佩的红绳切口不规则,这显然是情急之下被扯下的。”贺垣将ipad中的图片放大,“我问过用人,这是老爷的物什,老爷名为赵永,玉佩上也刻有永字。”
“蒋宜是我的爱妻,我东西落在她屋里,多正常啊。”花花捋着胡须道,“来看看我找到的东西吧,这是蒋宜写给父亲的家书。”
家书上内容没什么稀奇的,全是些扯家常的话,既然没能寄出去,就说明是在蒋宜去世前不久写下的。
贺垣扫了眼,说:“这是封藏头信。”
所谓藏头,是指将每一行话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能组成一段完整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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