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江律抿唇，太宰治明显早就安排好了，迫使叛徒来这边吗？江律看了眼两旁打扮的跟路人似的黑手党，感觉像猫捉老鼠似的，瓮中捉鳖。

被太宰治盯上的叛徒就像被一双手操纵着一样，戏耍着让他们与最不想见到的人碰面。

看到路转弯口狂奔而来的两个瘦高男人见到太宰治跟见了鬼似的，江律确定这两个就是叛徒了。

“不先疏散人群吗？”江律眼疾手快的先叛徒们一步举起枪威慑他们。

虽然太宰之说他的作用只是打下手，但是他现在在距离太宰治最近，保护太宰治就是他目前的任务。

“不用疏散，人群会自己散开。”被两个叛徒拿枪指着脑袋，太宰治不慌不忙的说道，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问题。

“砰砰砰——”

隐藏在人群中的便衣黑手党见状立刻朝天上开枪，迫使人群逃散，不知道是横滨的人民习以为常，还是天生脚力就这么快，江律感觉自己和叛徒们对持还没有三分钟，人群就跑光了，留下一片空旷的场地。

与此同时，隐藏在人群中的黑手党们全都举着枪步步逼近。

两个叛徒。汗如雨下。惊恐的瞳孔缩小又放大，明显处于恐惧状态。

“都让开，不然我就开枪了。”他嘶声力竭，瞄准太宰治脑门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此时是强弩之弓，根本没有人听从他的威胁。

和两个叛徒对持的江律压力大上天，他从未有此刻对黑漆漆的小孔怀有剧烈的恐惧感。

他明明不热，却能感觉到额头有汗滴了下来，挂在下巴上要掉不掉的。

尤其是身边还有人在捣乱，让他更紧张了。

太宰治“好害怕啊，枪口都对着我诶，万一他们鱼死网破怎么办？霜越君要保护好我呀。”

江律暗地里咬牙，你好烦啊。

“你流汗了耶，我帮你擦一擦。”太宰治丝毫不顾自己的行为会不会触怒叛徒，靠近他就要用衣袖给他擦汗。

“太！宰！先！生，您能不能别再刺激叛徒的神经了！”江律咬牙，低声的劝诫。

没看到对面一个叛徒手都已经扣住了扳机吗！

大概是太宰治行为太过傲慢，仿佛没有把他们两个人看在眼里，其中有一个人似乎是受不了了自暴自弃的开了一枪，立马就被四周的黑手党射成了筛子。

太宰治动也没动，任由江律惊恐把他扑倒在地。

子弹射在了人行道上，迸溅一些碎石砸在脸上，离太宰治本身有一丈远，别说中弹了，擦肩而过都够不上。

江律松了口气，虚惊一场。

太宰治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来幽幽的说道“看来霜越律还得继续特训，这么明了的子弹轨迹都看不出来，不过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惩罚就算了。”

江律克制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就听太宰治奖励般的口吻说道，“那么接下来就由霜越君解决掉剩下的叛徒吧。”

江律……？

他猛然的看向太宰治，对方那么温和奖励般的口吻，却说出了无比冷酷的话语。

江律手指比划“是，是我想的那样吗？”

太宰治肯定的点头，“话说一直以来都没有教过你黑手党一直以来对叛徒处刑的规则，正好借此机会教一下你，我之前都忘记了，现在正好有一个绝世好机会。”

“开枪，先致残他。”

江律手一抖，他训练里，枪械的运用也熟能生巧，即使是慢一拍，手指也下意识的听从了太宰治的话。

打碎了叛徒的脚踝，让他不能行走。

只是打伤就好了吧，江律求助的回看太宰治，此刻四周的黑手党们仿佛不存在似得，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音。

“是啊。”太宰治耸了耸肩，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总不能让身为干部的我亲自处理叛徒吧？”

太宰治将手背在身后，在狭小的路径里踱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一点都不像随便要取人性命的黑手党。

“所以啊，就交给身为杂鱼的你来动手了。”太宰治把手比成手枪的样子，对着倒在地上的叛徒隔空比划着，“按照我们黑手党的规矩，要先让叛徒咬住台阶，踢打其后脑勺致下颌破碎。”

“最后翻过来，朝着胸口连开三枪。”太宰治假装瞄准地指向江律，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很简单吧？”

太宰治绕到他的身后，在他的耳边，如同情人的耳语般轻声说道，“如果霜越君不肯动手的话，我只能把你也当成叛徒了。”

“他死或者你们一起死，你觉得呢？”

“霜越君。”

太宰治开口叫了他的名字，江律立刻大声回答了一声是，对方的表情却有些嫌弃，“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江律露出一个假笑，他很清楚，如果他没有回应太宰治，对方一定会从另一方面挑刺。

“算了。”太宰治叹了口气，看上去有些勉强，随手把一个东西扔给了他。

江律经过这些天的训练，身手也好了很多。他很轻松的接住了太宰治扔给他的东西，冰凉的触感有些熟悉，他低下头看清楚了，是一把枪。

这些日子，和中原中也的训练，除了累死累活的体术训练之外，他也接受了枪支的训练。和第一次拿到枪时兴奋的感觉不同，他现在看到枪，脑子里闪过的是怎么拔掉保险栓，上039膛开039枪。

完蛋了。

江律觉得自己班里的团支书该哭了，他原本是个每周都按时做青春大学习，答题都不抄答案拿优秀截图上交的五讲四美的优秀学生，现在看到枪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怎么使用了。

我堕落了。

我对不起这些年国家的教育。

“杀了他。”

太宰治的声音有些凉，正在江律哀悼自己逝去的美好时，冷淡的开口了。

“是……等等？你说什么？”江律下意识地附和太宰治的话，忽然反应过来好像不对劲，睁大了眼睛，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说什么？”

“杀了他。”太宰治微笑着重复了一遍，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轻柔，身为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他轻易的就说出了这样残忍的话。

江律知道他没有在跟他开玩笑。

“我以为……”江律咽了下口水，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只是让我当你的助手。”

“是啊。”太宰治耸了耸肩，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总不能让身为干部的我亲自处理叛徒吧？”

太宰治将手背在身后，在狭小的路径里踱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一点都不像随便要取人性命的黑手党。

“所以啊，就交给身为杂鱼的你来动手了。”太宰治把手比成手枪的样子，对着倒在地上的叛徒隔空比划着，“按照我们黑手党的规矩，要先让叛徒咬住台阶，踢打其后脑勺致下颌破碎。”

“最后翻过来，朝着胸口连开三枪。”太宰治假装瞄准地指向江律，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很简单吧？”

“…………”

江律没有说话，他低着头，额发遮住了眼睛。

太宰治绕到他的身后，在他的耳边，如同情人的耳语般轻声说道，“如果霜越君不肯动手的话，我只能把你也当成叛徒了。”

“他死或者你们一起死，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