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什么问题,这点我可以保证,没有一点力量残留在我身上。”纳维拉点点头“就是有些遗憾,完全看不透那东西是什么。”
云诺星有些烦躁“行了,那就这样,你就别瞎折腾了,乖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哦对了,我找到那个坐标了,推演到了下一个坐标,那边似乎没有什么迷雾。”纳维拉将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自顾自的说道“还要继续追吗?”
云诺星“……”
想了一会还是“……追吧。”
“欸,那我就先去安排一下。”纳维拉留下这句话后,便飘然消失了,让云诺星一脸懵逼,无奈的一声长叹。
“这个让人担心的老混蛋。”云诺星喟然长叹一声,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在他叹息的时候,火凤悄然的停了下来,云诺星抬起头来,便见到一根巨柱占据了视线很大一部分空间,挠了挠头,将那些思绪全部抛开,控制着火凤朝着地面落去。
修复创世之柱那么多年,早已轻车熟路,而且这些原点支柱并无什么损坏,只是封印老化而已,换上新的符咒和法阵就行了,目前所修理的乾原域三根原点支柱,并无遇到坤原域那原点支柱坏的那么厉害。
“唔,法阵和原点支柱一并修复,倒是不费什么力气,原点支柱修复完,相连的其他创世之柱也会被新能量自动修复,除非是硬性损伤吧,不过暂时也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消息。”
云诺星躺在火凤上,狠狠的伸了个懒腰,继续朝着下一个目的地飞去。
这般飞来飞去,到了目的地就下去动动手,然后又是一段沉默无言的路程,他早已习惯,像是回到了太上古时代的那个时候,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在天上飘来飘去,直到有一天被一个冒冒失失、用光元素的丫头给撞了下来,现在想来,后面旅途上会变得精彩,也是因为那冒冒失失的光丫头吧。
这一世,他也遇到了一个让他旅途变得缤纷多彩的丫头,若没有她们,估计这一路会少很多精彩,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有些胃疼,他不适合思考这方面的事情,反正就顺其自然嘛,该来的逃不过,就如他现在这般,再次来到了这里……
这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山谷,十万丈高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周围还有更多巨大的古木围绕了一圈圈,重重叠叠将这座小山谷遮蔽住,高空俯瞰只能看到一片巨大的树林,凑近了看也只能见到宛若绿色山脉的一片树木,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一座小山谷,被遮挡得无懈可击。
一头巨大的火凤直直从最上方被一片绿叶遮蔽的地方闯过,撕裂空间,穿进了其中,不一会儿便进入了这隐世小山谷中,从里面往四周看去,那些巨大的古木像是一块块铁板,将这里彻底围住,连天上的阳光都只能很隐晦,艰难的穿过重重遮蔽才能投下来一缕阳光,在这隐蔽的地方形成一面面细小的光幕,细碎的阳光照着一片零落的碎叶,被阳光染成金黄从半空飘扬而下,若金色的灰烬从天际飘落,此景,朦胧如梦幻。
火凤停在半空,云诺星从能量屏障从一步走出,纵身一跃,身形却在瞬间消失,悄无声息的落在山谷中,脚离地三寸,没有碰到下方的绿草,呼吸声也屏蔽住,似乎不愿打破这里的安宁。
云诺星睁眼,眼中彩光流转,脚下有繁花绽开,山谷中的花朵随风飘舞,在他身旁翩跹起舞,与他一路前行,每一片都雪白无瑕,淡淡的清香流转在这片山谷中,似乎阳光都活跃了一些。
他背负着双手,身上的黑风衣等悄然换去,还没走出去十步,便已经成了一身白衣,纤长的白披风拖在地上,轻抚过地面的花草,眼睑微垂,眼眸中,神色黯淡,一声伤感的轻叹,空间都随之波动。
山谷唯一一棵树,仅有一两丈的高度,没有长得很高,却非常宽,有四五丈的宽度,树干树枝十分坚韧,若一柄大伞,在树旁,竖着一块墓,孤零零的一块墓碑,再无其他什么东西,连墓上的字,都在岁月中磨灭得完全无法辨认。
“我来看你了,希璇。”
云诺星缓缓走到墓前,身后是一条繁花茂盛的路,比山谷其他地方要茂盛无数倍。
他望着那孤零零的墓碑,连碑文都已经消失,喃喃自语道“抱歉我迟到了,时光辗转七十纪元,我回到了这里,却没能寻到你在哪里,你而今在哪里呢?”
这七十多纪元,他过得不好,他不知道自己过得有多不好,只是灵魂告诉他并没有什么美好的事情,但是他不能说,在这里不能说,他只能笑着,即便脸上的笑容很勉强。
“我觉得你的存在份量太过巨大了,所以这世间只能生出你这么一个‘空间生命’,再难以出现第二个吧。”云诺星轻轻笑笑,从吊坠中取出一束花,单膝跪在地上,将花放在墓碑前“这是你最喜欢的双界魂花,我找遍了很多地方才攒够一次的份量呢。”
他曾经亲手建起的大墓已经消失沉沦,只剩下一块墓碑,当年一战战至毁灭,希璇再无法瞒过此天地的规则,哪怕她自身便是由众神界空间诞生亦是阻挡不住要消失的命运,就在这里,七十七纪元前就在这里,她就安息在这里,在他怀中一点一点的消逝,他什么都做不到。
只剩下了墓碑,幸好还剩下墓碑,他的终极防御,终究是撑过了大轮回的考验,没有让这里粉碎。
“我讨厌弱小无力,我变得疯狂,变得狂躁,我渴望力量,我支配力量,我吞噬万物,将绝对的力量,绝对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是想守护那些站在我身后的人。”
“你愿立于我身侧,我亦愿为你永世护道,从此荣辱与共,若不能及,危及性命,我也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保你性命,哪怕血祭整个世界也在所不惜。”
“只是,太早了,那时的我,并没有力量拯救你,到头来,也只是立下一块墓碑祭奠你,嘲笑自己的弱小,嘲笑自己的无力。”
云诺星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那是他第一次品尝失去的痛苦,从那之后,他变得疯狂而偏执,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要再尝试一次。
空间的生命是不会消失的,它们是不死的,只要众神界的空间还存在,希璇就不会死,只是再无法遇到她而已,她就隐没在这天地间,一直的隐藏在这里。
即便是此刻的他,即便曾是天神的他,也无力逆转这个过程,本源生命的诞生过程太过逆天了,彻彻底底扭转了世界的“正确”,在那万分危险的夹缝中艰难的诞生出来,是挑战世界规则的产物,夹缝中的规则是错误的,是混乱的,于此世间而言,它们都是错误的,他做不到,无法创造出本源生命,无法创造出像是希璇那样最纯粹的空间生命。
零是时间生命,是孕育在神品玄晶,拥有时间之力的神品玄晶中诞生的,但是,那是用他自身的神力,用他自身的神魂当做种子才出现的本源生命,并不是此世间自我诞生的,他的力量才是关键,这样根本就不能让纯粹的本源生命出现。
“差不多也该出现了吧?”云诺星略感疲惫的坐下来,怔怔的看着那块墓碑,叹息一声,双手抱着弯曲的膝盖,自语般轻声呢喃“倾尽此世间无数的气运,逆天之行而诞生出来的生命,纵观整个大元界也出不了多少个……但是都整整七十七个纪元了……你差不多也该出来了吧?这里可是众神界,万千奇迹汇聚的地方,这世间一切的不可能都会在这里被实现,你说你不会死,那你倒是出来啊?你出来我让你揍我成不?”
没有回应的对话,理所当然的,这番话他说了多少次了,他自己都忘了,只是偶尔会来这里,坐上一段时间,像个疯子一样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改变不了什么,什么都无法改变,天神拥有扭转因果的力量,却无法将她的“生”与“死”进行扭转。
不过此次,似乎并不是一成不变啊?
云诺星缓缓的抬起头,站起身来,一身气息变得微微的凌厉,眼中的伤感也迅速的收敛,他偏过头,一声大喝“出来!”
惊喝声响彻了整个山谷,原本若有若无的圣歌戛然而止,这里美好的景象一下子被肃杀的气氛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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