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生产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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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来,庄宜穗就迎了上来,一手护着小腹,关心地问:“爷,妹妹可安好?”

傅昀视线落在她护着小腹的手上,遂又想起她这胎儿的情况,倏地觉得有些可笑。

若非是王妃作『乱』,周韫那般谨慎,怎会选择出院子?

若不出锦和苑,又怎会被卢氏推倒?

傅昀念旧。

也格外护短。

贵妃救他一次,他能记一辈子。

徐氏曾陪他三年,后来即使徐氏用假孕骗他,他也只贬了她的位份。

对后院女子,他素来温和,即使冷脸,也甚少冷言相对。

他偏宠周韫,一是因贵妃,二是因她本人。

因贵妃之故,他格外关注周韫,才有了后来的种种结果。

可庄宜穗是不同的。

傅昀从未说过。

可他心中清楚,庄宜穗和他后院中的所有女子皆不同。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以,即使知晓她包藏祸心,依旧将后院权力皆数给她,只着人护住锦和苑罢了。

可如今,傅昀看向庄宜穗护着小腹的动作和她脸上不似作伪的关心,脑海不断浮现适才周韫哭得满脸泪痕的模样。

他生平第一次对他后院女子生了厌恶。

而这人,却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多荒诞可笑。

庄宜穗问了半晌,不见傅昀说话,她疑『惑』抬头,刚好撞进傅昀的眸子中。

有片刻,她怔愣了瞬间。

她浑身似从脚底一寸寸生了冰凉。

庄宜穗怔怔地喃了声:“爷……”

傅昀却侧身掠过她,下一刻,庄宜穗还未回过神来,就听见卢氏一声惨叫,她忙回头。

就见卢氏捂着额头,血痕从额头流至脸颊,她眼底皆是惊恐。

一枚扳指沾了血迹,滚落在一旁的地上。

庄宜穗捂唇,惊得退了半步。

不止是她,这院子中站着的人皆心惊不已,有几人看见卢氏的模样,脸『色』甚至有些白。

往日爷虽纵容侧妃胡闹,可他对后院女子却甚少生气,即使不悦,也不过拧了拧眉,转身离开罢了。

这还是爷第一次对后院女子动手。

傅昀阴沉着脸,话音淡漠得没有一丝情绪,他说:

“毒『妇』!”

卢氏浑身一僵,倏地,她有些崩溃,她眼泪肆流,却笑着指向自己:

“妾身毒『妇』?哈哈哈,爷说妾身毒『妇』?”

她拼命挣扎着,却被死死按住,卢氏歇斯底里:

“爷!你睁眼看看!这后院中,论狠毒,谁比得上你放在手心宠护的侧妃!”

“毒『妇』!毒『妇』!爷!你好狠啊!”

任由她在后院凋零,任由她被侧妃作践,如今还要指着她骂她毒『妇』!

卢氏崩溃哭喊着:“爷要妾身如何担得起这骂名!”

骂他狠心的话,傅昀置若罔闻,可听见她还在不停地咒骂周韫,傅昀冷冰冰扯了下嘴角:

“不知所谓。”

他狠狠甩袖,冷声说:“拖下去,待侧妃醒来,由侧妃处置。”

他知晓,依着周韫的『性』子,最瑕疵必报,这仇由她自己来报,才是最好。

时春不动声『色』拧了拧眉,在张崇让人把卢氏拖下去时,她跪地:

“王爷!且慢!奴婢有一事不明,卢氏禁闭许久,怎会那般凑巧地在那时出现在花园?”

她扫了院子中的人,狠狠地说:

“必是有人告诉了卢氏主子的行踪,求爷明察!”

庄宜穗察觉到时春说这话时,多看了她一眼,她眉眼神『色』淡了淡,却没有过多表示。

就是这时,刘氏也擦了擦眼,上前一步说:

“爷,适才妾身一直陪着姐姐,卢氏出现的时机的确过于凑巧了些,而且……”

刘氏迟疑地觑了眼庄宜穗,低声说:

“姐姐即将待产,爷分明有令,不得扰姐姐安宁,可——”

刘氏咬了咬唇,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可傅昀听罢之前时春的描述,也猜到她想说什么。

傅昀冷眼看向庄宜穗:

“她将生产,你可知?”

庄宜穗心下一紧,她攥住帕子,似有些悔意,却还算平静:“妾身知晓。”

傅昀扯了扯嘴角:“既知晓,为何还执意请她去正院?”

他将“执意”二字咬得有些重。

庄宜穗稍睁大眸子,似不忿,又极力压着,最后变为自嘲,她说:

“妾身初有孕,险些摔倒,一时心急,才派人请了妹妹。”

傅昀闭了闭眼。

当心中有怀疑的时候,旁人说的话,在他心中也皆是狡辩。

他听见庄宜穗似忍不住地问了他一句:“在爷看来,即使这般情况,妾身也不得请妹妹出院子?”

傅昀睁眼,就见她眼底皆是伤心和失望。

傅昀重复了句:“初有孕?”

庄宜穗眸『色』稍变,却极力忍住:“爷是何意思?”

但只这些许变化,就足够傅昀确定心中的怀疑,他眉梢闪过轻讽,冷声说:

“你比本王更清楚。”

就在庄宜穗心慌不已的时候,傅昀冷声撂下一句:

“但凡后院有孕者,皆不断出事,后院久久不宁,王妃,你让本王如何将这后院再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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