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陆不言要她跟平遥长公主成婚的理由?可她一个女人,怎么跟平遥长公主成亲?
“老大,这件事情我觉得还可以商量一下,我跟平遥长公主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苏水湄急得面色煞白,跟在陆不言身后团团转。
陆不言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径直往前走去。
苏水湄没办法,又想到平遥长公主,她立刻去寻人。
平遥长公主刚刚沐浴完毕,她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守宫砂,轻轻吐出一口气。
没事。
然后又觉得这苏水江虽然年纪轻轻,倒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正想着,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
“长公主?”苏水湄急切地叩门。
平遥长公主不耐起身,打开房门。
苏水湄仰头道:“长公主,你知道陆大人要替你我做媒的事情吗?”
“做媒?我跟你?”平遥长公主立刻跳了起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苏水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故作为难道:“其实能与长公主成婚,我求之不得……”
“你个山鸡别做梦了!不,就算做梦你也休想娶我!”平遥长公主气势汹汹去寻陆不言。
苏水湄安抚地拍了拍自己心口,觉得这事只要平遥长公主坚决反对,就算陆不言想一个人□□致胜也不可能。
为了不露馅,苏水湄决定跟着平遥长公主一道去。
她远远跟着,看到平遥长公主扯着陆不言的胳膊说着什么。
苏水湄怕被陆不言发现,不敢靠近,她听不到两人说的话,只看到平遥长公主气势汹汹的又回来了。
苏水湄赶紧往旁边躲了躲,等平遥长公主走过,她才凑上去,假装突然遇到,她还没开口,平遥长公主就是一顿气急败坏,“陆哥哥不同意,偏说我跟你有了肌肤之亲,一定要成亲!”平遥长公主几乎都要被气哭了。
“我是傻吗?放着陆哥哥不要,要你这只山鸡!”
苏水湄:……
“呜呜呜,气死我了。”
苏水湄看着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一到陆不言面前就被完全镇压的长公主,着实觉得男色惑人,好好一个彪悍长公主,居然都被陆不言气哭了。
“长公主,我觉得此事其实也挺好……”
“我知道你就是觊觎我的美色。”平遥长公主一抹眼泪珠子,用手指着苏水湄的鼻子,恶狠狠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说完,平遥长公主气呼呼回了屋子,然后开始捣鼓。
苏水湄踮脚站在门口,眼尖的看到她掏出一截白绫。
这是一哭二闹没有用,准备三上吊了啊。
苏水湄看着平遥长公主辛辛苦苦的把那白绫扯出来,然后准备往房梁上挂,她立刻上去道:“长公主,这白绫这么细,估计挂不住你。”
说着话,苏水湄扯住白绫一端,将平遥长公主领到院子里。
院子里有棵歪脖子树,树上挂着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麻绳,还细心的在麻绳下面垫了一块石头。
只要平遥长公主往上石头上一站,脖子往那麻绳圈圈里一套就齐活了。
“长公主,你看看,合心意吗?”苏水湄伸手扯了扯那麻绳,“一头猪都能挂住,绝对不会断。”
平遥长公主怒瞪苏水湄一眼,“你骂我是猪?”
苏水湄赶紧解释,“我是猪,我是猪。”
平遥长公主这才扭头,盯住那麻绳,面露难色,“这麻绳这么粗,会磨破的我脖子吧?还有这石头这么滑,万一我摔跤了怎么办?”
苏水湄道:“不会的,我都试过了……”
“不行,”平遥长公主摇头,“我不放心,你再试一遍。”
苏水湄确实试过一遍,觉得并没有任何危险才敢让平遥长公主上的。
“好吧。”苏水湄挽起袖子,抬脚踩上大石,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脖子放到麻绳圈圈里。
“长公主,你看,没有任何……长公主,你在干什么?”苏水湄的脖子正挂在麻绳上,她使劲垂眼往下看,平遥长公主正半蹲着身子把垫在下面的那块石头往旁边挪。
“长公主!长公主!”苏水湄一脸惊恐,使劲想挣脱,可那石头被平遥长公主移开后,苏水湄只能踩到一个尖尖角,勉强挂住。
现在的她真是上不去,下不来。
平遥长公主站起身,拍了拍手,“这是罚你让我仪态尽失,被陆哥哥误会。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死不了。”
说完,平遥长公主乐颠颠地去了。
苏水湄的脖子勒在麻绳上,想着幸好这麻绳她还磨了磨平,不然现在自己的脖子一定血肉模糊。
冬日风寒,苏水湄挂在那里,脚趾尖用力,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条被风干的咸鱼,只等着别人把她从架子上取下来剁吧剁吧吃了。
“陆哥哥,在这里,在这里!”
平遥长公主的声音远远传来,苏水湄站得高,看得远,她看到平遥长公主扯着陆不言过来。
男人一脸不耐,像是不愿意搭理她,可还是被她拽着过来了。
苏水湄一方面热泪盈眶,觉得自己有救了,另外一方面又觉得羞耻万分。明明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是平遥长公主,现在上吊的人却变成了她。
果然,陆不言看到被挂在麻绳上的苏水湄时,眼神都变了。
平遥长公主在旁边道:“我都劝不住他,你看看,为了不娶我,都上吊了。”
苏水湄:……长公主您能不能别一边笑,一边说这种话。
陆不言大踏步上前,走到苏水湄跟前,微微仰头看她。
苏水湄努力踮脚,垂眸,喉咙被麻绳压着,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嗓音粗粗的,“老大。”
陆不言上下打量她,觉得她还能撑一会,也就没有急着把她放下来,只道:“你自己上去的?”
苏水湄面露羞愧,“嗯。”
她是被平遥长公主骗上去的。
苏水湄实在是没想到,这平遥长公主生得一副没头没脑,莽莽撞撞,跟杨彦柏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模样,居然还挺有小心机的。
陆不言双手环胸,眼尾微微上挑,轻声骂她,“蠢货。”然后上前,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抱。
苏水湄的脖子终于从那个麻绳圈圈里出来了,喉咙也能顺畅呼吸了,就是脚依旧麻麻的涨疼,应该是刚才使力多了。
陆不言原本只是想把人从上面抱下来,却不想入手之后,突觉怀中的小郎君轻得可怕。
就像是一张纸片似得,轻飘飘落在他怀里。
那腰也又细又软,他一只胳膊箍着,还要使劲勒紧。鼻息之间是小郎君身上淡淡的香气,这股味道陆不言已经熟到不能再熟,因为午夜梦回之际,他总是能闻到这股味道,在他的梦中挥之不去。
陆不言想撮合苏水江跟平遥是有私心的。
一方面,他想断了自己的念想,另外一方面,他觉得小郎君如此年轻,不该被他的执念所困住,合该有更好的前程。
怡红阁那夜,有锦衣卫的暗桩在,两人虽同处一室,但确实没有任何肌肤之亲。
晨间接人出去时,陆不言也做好了准备,十分隐蔽。平遥长公主的名声绝对不会受损……好吧,平遥长公主在京师内风流成性的名声本来也不太好。
若真传出去,吃亏的还是小郎君。
“陆哥哥,你抱够了吗?”平遥长公主咬着帕子,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想着你要不是个男人,本宫一定把你撕了。
陆不言把苏水湄放了下来,然后抬起她的下颚查看了一眼她的脖子。
虽然没有大的伤口,但破皮了。
“跟我去上药。”陆不言领着苏水湄走。
苏水湄跟在男人身后,入了他的房,刚刚站定便开口道:“老大,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跟长公主成亲?难道你,你不是喜欢长公主的吗?”
就苏水湄所知,平遥长公主一定是喜欢陆不言的,而陆不言的心思她却猜不到。
她本来觉得陆不言对平遥长公主也是欢喜的,可如今却固执的想让她跟长公主成亲,苏水湄实在是猜不透他。
“我只将平遥当成我的妹妹。”陆不言取了药,垂眸看向苏水湄,“我希望平遥幸福,所以我不会娶她。”
“那你又为什么要强逼着我们成亲?”苏水湄脱口而出,语气有些冲。
陆不言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如果回答的话,他的私心便再也隐藏不住。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为了让自己断了这个念想,不惜狼狈的使出手段。
“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水湄看到陆不言的表情,下意识又软了语气,她道:“那日在怡红阁,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我与平遥长公主之间地位悬殊,长公主一定是看不上我的。”
陆不言似叹息一声,“那酒里带了春药,神志不清之时……”陆不言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声。
确实,两人都喝了酒,神志不清做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很正常。可她又不是男人,但这件事她又不能说。
苏水湄真的急得不行,又恼又气,恨得直跺脚。
她到底为什么会想出灌长公主酒这种馊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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