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曹府,展昭明显要比昨日轻车熟路的多。
昨日他与白玉堂来时,更多关注都放在了**的第一现场,其他房间虽然也转着看了,到底不仔细。
因而今日再来,展昭干脆把其他房间也里里外外翻了个彻底。
这一翻不要紧,居然真的被他翻出点东西来。
那是个缎面的包袱皮,里面鼓鼓囊囊的塞满了金银首饰。除此之外,还有几件做工极佳的女式衣裙。
这么一大包的东西,单是那些金银也不像是普通下人能拿得出的。加上那些衣裙的材质、款式,展昭稍一对比,便确定了这些东西是归曹家那位新夫人所有。
包袱并非藏在曹家夫人房中,而是展昭从后院临近后门的一棵树底下扒拉出来的。
东西藏的如此隐秘,倘若不是他眼神好点,外加手欠,估计都不能有幸翻到。
展昭不禁眯眼:好端端的商贾夫人不当,她准备这么一大包东西,是要往哪儿去呢?
且这包袱出现的时间也未免有点太巧了。
她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赶在老夫人的寿宴这天将包袱藏在后门的门口。
……展昭就算想不怀疑她,都有点难。
“所以这个曹夫人,是一早就知道寿宴这天会出事?”展昭摸摸下巴。
如果不然,事情有点解释不通。
可既然曹夫人提前得到了信儿,包袱钱财也都预先备好了,怎么到头来却还是没能避免一死,毙命于此呢?
展昭收起包袱,随意往肩上那么一背,步子一转,又来到昨日遇到鼠兄的曹家前厅。
有了先前的经验在,如今再一进到这里,展昭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他深深憋了一口气,努力忍着不断向他扑来的呛人气息,才要靠近桌子,想要寻个趁手的工具翻一翻上面的饭菜,却一眼先看到了歪倒在一旁,已经一命呜呼的肥硕鼠兄。
展昭赶忙走过去,将肥老鼠提起来。却发现这位鼠兄已经死去多时,身体四肢都已僵硬。
他再一次感到震惊蹊跷:昨日他们来时,这鼠兄明明还活蹦乱跳的,如何仅仅过了一日便惨死于此?
“难道是凶手担心它暴露真相,将其残忍杀害?”展昭嘴角微抽,摇摇头,将这不切实际的猜想摇出自己的脑海,“真要是这样,那这凶手未免太胆大,也太清闲了些。”
带着包袱和身故的老鼠,展昭又跑了一趟县衙。
见老早八早,徐县令已经舍弃了温暖的被窝,换上工服开始工作——虽然他趴了一会儿墙角,并没见这庸官做到实处,真真切切的解决什么问题,但好歹样子做足了,于是连身都没现,转个弯又回去,想等白玉堂一起探讨探讨这包袱与鼠兄的问题。
行至客栈,未及进去,白福居然等在门外。
展昭赶忙快行了几步:“你家五爷让你等在这儿的?”
白福笑着点头:“五爷差小人在此等候,说让您过去找他一趟。”
两人谁都没耽搁,由白福引路,二人边走边聊。
展昭:“他还在暗庄?查到什么了?”
白福垂手躬身:“是问到点儿事儿,具体的您待会儿问五爷吧,小人也不太懂。”
展昭一扬眉毛:“昨儿个他不还说让我别再查了,怎么今天一有点线索便差你来找我?”
白福赔笑道:“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五爷,就他那心口不一的毛病,您还不了解吗?五爷嘴上说不让您管,那也多半是觉得事态危险,担心连累您。”
展昭背着手,自嘲一笑:“你家五爷又没少连累我——打从我们相识,我事事照顾他,样样让着他,待他比亲弟弟都亲,原以为关系已亲如一家,不分彼此,哪知他却肝胆秦越,着实令人心寒。”
白福忙为自家主子解释:“展爷误会五爷了,他就是个面冷心热的,看着不温不火,其实对您在意的很。昨儿个他知道自己惹恼了您,半宿没怎么合眼,今晨一早就又去找您,还因为不知该如何向您赔罪,屈尊跑来问小人了呢。”
展昭这才明白满嘴尖牙的白玉堂怎么今早一反常态的化身小白鼠,跑来向自己撒娇了:“原来是你出的主意。”
一想到早晨那个好欺负的白玉堂,展昭忍不住先笑了,继而对白福竖了竖大拇指:“这个主意出的不错,以后有机会,多给他出出这种主意。”他也可以借机多欺负某人几次。
两人由白福领着,七拐八拐到了一家当铺跟前。
这当铺明面上看着与一般无异,绕到后面有一个极不引人注意的小门。
推开门,里面别有洞天,地方不大,却五脏俱全。
这还是展昭第一次到他的暗庄来,所见之处,无不惊奇。
白福却已经是这里的常客,笑呵呵的给展昭介绍道:“这里明面上是个普通的当铺,日常生意都有五爷管着。后面则是暗庄,有专门的情报网,也有客房——倘若江湖中有哪位朋友走投无路,前来求助,五爷便会安排对方在此借住,提供一些方便。沿着这条路一直行至尽头,有间议事厅,是平日商谈要事或是秘密接待重要来宾的地方。再往下,还有地牢,倘若哪个不长眼的犯了事儿,也可让他们下到下面去,好好凉快反省一下。”
说话间,两人已经行至议事厅的门外。
“五爷就在里面,展爷直接进去便好。”
展昭一点头,推门进了屋。
屋内没有点灯,仅有几束光线顺着窗缝挤入。
白玉堂恰好就坐在窗前,那为数不多的几束光便一点不落的全都打在他的身上,将他映成一只浑身发光的高贵公子哥。
展昭望着光芒中的白玉堂,一时有些语塞,能说会道的展大人第一次不幸遭遇了卡壳。
“你先前说的那个毒,有点眉目了。”白玉堂屈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强行唤回展昭的意识,“在说正事之前,先给你看样东西。”
话说完,从屋子暗处走出两个人来。
为首的一个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衣衫褴褛,表情略有呆滞。在他身后则跟着个少年,不及弱冠,眉目很是清秀。
那少年得到白玉堂的指令,微一点头,随后在那孩子的眼前手指一捻,打了个响指。
声音刚落,那个呆滞的孩童眼中忽然一闪,接着一个古怪的唱腔缓缓自他的口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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