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白净的手凑到白玉堂高挺的鼻子跟前,白玉堂猝不及防,被迫灌入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味道原本极普通,平常洗完衣服,上面都会残留这种味道。
但通过展昭的手传递过来,却仿佛夹杂渗透了一种别样的清香,令人着迷且上头。
白玉堂的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鬼使神差的往前探了探身,想要更为清晰的将那股独属于某个人的味道留存在自己的心间。
下一刻,却被两只冰凉的爪子结结实实的糊了满脸。
展昭刚刚净过手,秋日的气温本就凉爽,再用凉水净手,直接将他的双手冻成一副冰坨坨。
白玉堂遭此一冰,心底隐约冒了个尖的一点心猿意马顷刻又被连根狠狠拍了回去。
他脸上肌肉一紧,不着痕迹的将前倾的身体强行拽了回来,偏开头,躲过他的手。
展昭自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悻悻退开,老老实实坐回自己的位置:“你方才想同我说什么?”
白玉堂:“你昨日去见了那些中毒的尸体,是不是在眼白中看到了蓝色的细纹?”
展昭点头道:“是有,皮肤也呈青蓝色——你是知道曹氏一家是因何毒致死了吗?”
白玉堂:“世间有一种药,名唤蓝螅草。蓝螅草本身是无害的,即便含有少量毒素,食之也不致命,一些大夫甚至以此为药,救治病人。”
展昭听的直皱眉:“既然无害,那你同我说什么?”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蓝螅草若是普通服用,非但不会致命,反而可以治病,可倘若和与之相克之物一同服下,那么这个温和的药草,也会瞬间翻脸,化为大凶之物——你方才所说的,眼白出现蓝色细纹,皮肤呈现青蓝色……倘若再过几天,尸体上应该还会陆续现出蓝色的斑纹,通常都是先从脸上开始——这些症状,都是蓝螅草与相克之物混合后才出现的。”
所以说,凶手正是利用了相生相克这一点,将温良的蓝螅草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这一线索,的确是帮助案情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展昭情绪高涨,十分虚心的请教:“那与蓝螅草相克的到底是什么?”
白玉堂腿一翘,背一靠,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深不可测来:“不知道。”
展昭:“……”
不知道你骄傲什么?
他轻咳一声,拿肩去碰白玉堂的手臂:“好五弟,你该不会是故意不告诉为兄的吧?”
白玉堂睨他一眼,不作声。
展昭忙又绽开一抹讨好的笑,对他拱手:“兹事体大,还请五弟不吝赐教。”
“好说。”白玉堂摆摆手,“等我查到了告诉你。”
展昭:“……”
原来是真不知道啊!
等两人话说完,并肩从暗庄出来,时间早就已经过了晌午。
白玉堂看了看日头,问后边跟着的白福:“附近有什么吃鱼的地方吗?”
白福像是一早就将整个地区都转了遍,任何地方全部烂熟于心,随时备着他家主子的突击考校,听闻白玉堂问,他马上一挺胸,自信回道:“紧南边有个‘鱼庄’,是当地最出名,专门吃鱼的地方。”
白玉堂询问的看向展昭,见他没意见,吩咐白福带路。
行至一半,忽然想起件事来:“对了,我还打听到一件事。”
展昭等着他说。
白玉堂道:“曹家的寿宴,当初请了一位厨娘——你猜是谁?”
展昭满脸困惑:“展某初来乍到,别说是厨娘,连当地的人都不识得几个,你让我如何回答?”
白玉堂一挑眉:“当地人不识几个?我看你识得挺多,初来乍到就又有人赠酱肉,又有人递水、递手帕。”
“这话……怎么透着股酸味儿呢?”展昭忍俊不禁,脚下步子下意识往他那边歪了歪,两人之间的距离瞬时缩短,几乎衣裳挨着衣裳,手臂贴着手臂,“怎么?人家姑娘给我送手帕你还不乐意?你是看上人家了?”
白玉堂心说:我看你奶奶个腿儿。
他没好气的用力瞪了展昭一眼。
展昭便肩膀用力,犯欠的把他往一旁挤:“若非看上她……你倒也同为兄说说,你心仪什么样的姑娘。”
白玉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嘴欠的。”
“?”展昭忍不住拱手,“五弟真是好品味。”
白玉堂上一句说的纯属是气话,话说完心里忽然有些痒痒的,于是吞了吞口水,强行镇定道:“……比我大的。”
话说出口,心口一阵猛跳。一面有些期待的想要看看展昭的反应,一面又有些惧怕他听出自己的话里有话。
“女大三,抱金砖。”展昭背着手,显然并没有往别处多想,他径自一点头,“倒是也不错。”
白玉堂心里一慌,想都没想就顺嘴儿秃噜道:“大我两岁……”
话音没落,懊恼的几乎要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这一回,展昭终于有了反应。
“比你大两岁,还要嘴欠……”他挑起眉,有些意味深长的打量身旁的人,见对方满脸端着紧张,浓密的睫毛不住的乱颤,唇角忽然向上一扬,“指向性这么强——玉堂,你实话告诉哥哥,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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