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医院,不是还好好的吗?
但是他除了继续坚持下去,没有别的办法。
……
虞医生明天就要走了,他是老师,有教学任务,在上课期间不能长时间离开学校,在威吉斯待了一周已经是破例,下周一必须要返回日内瓦大学了。
吃过晚饭,温漾和虞盛川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进行最后一次面对面的心理治疗。
其实更像是闲聊。心理治疗并不神奇,没有谁有特殊的能力直达对方的内心,更不可能妄想通过几次简单的沟通对话就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只能是慢慢地引导和关照,帮助患者自我理解,达到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的目的。
“给你列的书单读了几本了?”虞盛川笑着问,“感觉怎么样?”
温漾低着头晃小腿,有些不好意思:“只读了两本,但好像也什么也没记住。”
“正常的。”虞盛川说,“正常人也不可能过目不忘,何况你还生病的,思维能力和记忆力处于稍差的水平是很正常的,都会慢慢恢复。”
温漾抬起头,眼睛亮亮的,她很喜欢听到“你会恢复”、“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样的话,点点头,坚定道:“我会好好吃『药』的。”
她是医生最喜欢的那种病人,很积极,很听话,哪怕很艰难,也会永远尽最大的努力去配合。
已经傍晚,天『色』暗了,花园里点起了路灯,虞盛川瞟了眼不远处花架子后躲着的身影,觉得好笑。
这个人可真是的,把他当成贼了,每次他和漾漾单独相处,无论在哪里,他都在旁边盯着。
虞盛川故意问:“漾漾也长大了,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啊?”
温漾说:“没有。”她甚至没有犹豫。
虞盛川看见那个身影动了下,他“噢”了声,又问:“那有没有稍微有些好感的男孩子啊?”
温漾想了想,问:“小马哥算吗?他做事很细心认真,我很喜欢,但如果是想谈恋爱的那种的话,就没有了。”
虞盛川看见那个身影又动了下,仿佛有些焦躁。
真是挺好笑的。
虞盛川甚至觉得他有些可怜。
怎么说也是个万人追捧的大明星,事业那么辉煌,最后喜欢上人了,还不是落得这么副模样。凄凄惨惨的,有苦说不出。
不过也只能怪他活该。
虞盛川看了看表,冲温漾道:“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如果以后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我。”
温漾说好。
虞盛川站起来,他送温漾回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花架子旁边的人影不见了。
……
封瀚气闷地回去厨房剁土豆,小马正好下班,路过厨房时热情地打招呼:“嘿,阿强,又在加班啊?”
封瀚没像以前那样点头示意或者搭几句话,他冷冷地瞪了小马一眼:“关你什么事。”
“……”小马苦恼地挠了挠头,“我也没惹你啊。”
“赶紧走!”封瀚不再看他,声音不耐,“看着你就心烦。”
“……”小马也生气了,摔了袖子走开,嘟嘟囔囔道,“犯病,又犯病!”
封瀚恨恨地剁了土豆一刀,耳边盘旋着温漾夸他的那句话:“小马做事很细心认真,我很喜欢……”
他细心个屁!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天天不就是擦擦窗户擦擦地吗?谁不会啊!
喜欢他……有什么好喜欢的?!
眼看着要送走个姓虞的,没等高兴呢,没想到身边还潜伏着一个姓马的,这一天天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封瀚这段时间睡得少,加上换季天凉,感冒加重,本来就头晕目眩,又被狠狠气了场,刀没拿稳往左偏了下,狠狠地把手指头割了个大口子。
“我,『操』!”封瀚气得破口大骂。
“连土豆都欺负我?!”
这次的口子比上次切冬瓜还深,食指血流如注,周围没有什么能包扎的东西,就一卷厨房用纸,封瀚扯了两下包住手指,去客厅里翻纱布。
客厅灯没开,封瀚『摸』着黑找了半天没找着,实在不行,走去打开灯。
温漾正蜷在沙发角落思考虞医生那会提出的喜不喜欢的问题,没想到客厅骤然大亮,被吓得一哆嗦。
封瀚也一哆嗦,他直勾勾盯着温漾看,包着手指头的纸掉在地上,本来快止住的血又涌出来,大滴大滴落在瓷砖上。
他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是『摸』自己带没带口罩,『摸』到了,放下心。
温漾被这血淋淋的场面吓坏了,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指着他,一贯的安静形象都碎了:“血血血呀!掉地上了,快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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