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那么,如果我们想不善其事,自然得先钝其器或者断其器。
几声怒吼,太史慈、张郃以及高顺等人领着五条长龙从三才阵里冲了出来,他们的目标就是颜良、文丑和于夫罗等六只箭头,他们的目的就是断其器!
千余匹战马,千余名骑士,包括千余陷阵营将士随着他们的主将旋风一样冲出盾牌铸就的长城,冲向颜良、文丑和他们麾下的亲兵,十一支队伍仿佛十一股巨浪猛然撞击在一起,迸发出山崩地裂的惊天气势。
原野中落下无边的血雨,战场上卷起漫天的尘烟。
但见:
太史慈威武,一支长缨枪指东打西,招招不离颜良胸前;张郃神勇,一柄透甲枪忽上忽下,枪枪直击文丑要害。颜良冷笑,文丑忿怒,镔铁刀和寒铁枪祭在半空,舞动出千树梨花。
高览手持一把开山大斧,徐荣执掌一条丈余铁索刀,两般利器在于夫罗和高干头顶忽闪忽现,逼得二人左支右拙,不得不拿出所有的力气与之对抗。
独有高顺将他的的陷阵营悉数交给徐石,徐石指挥着陷阵营和旗下的兵马将鞠义、韩猛团团围住,按照胸中的沟壑以及高顺的知道驱使勇士奋勇上前,任凭鞠义二人在阵中狼奔豕突,就是不与他们面对面交锋。
高顺则身居中军,左一道军令右一道将令传递给所有的三才阵队长。
队长齐齐一声高喝,战场形势再度发生变化,所有三才阵忽然如大海中席卷向千百个小岛的巨浪一样。
接着,前方刀盾兵手中的盾牌城墙就地一散,旗下的十四名队员随着队长分别向颜良、文丑等人身后的河北精兵包抄过去,将近他们身前之时,再次重新组合成无坚不摧的三才阵,在原野上形成了千百座孤岛。
强者之路,永远都少不了阵痛和鲜血。
不管是想杀出一条血路的河北精兵,还是想致敌人于死地的王家军,毫无疑问他们都是中原的强者,伴随着他们的自然也就是鲜血和性命。
一排排大刀、长矛、战斧、尖枪和狼铣从盾牌后刺了出去,又一排排的大刀、长矛和战斧从刺在盾牌上或者从盾牌的罅隙中钻了过来,冰冷的寒意和入骨的杀气跟着锋芒插入敌军的胸膛。
兵锋入体的声音此起彼落,鲜血飞了起来,无数的将士倒在了对方的兵刃之下。还未到黎明,俯卧在原野上的枝叶却已涂上了红红的一层,那是鲜血,如珠也如注。
鲜血在枝叶上来回滚动,密密麻麻的,就像黎明时天边的那一抹绯红的鱼鳞。
如是三番,双方的将士拉锯般的在草原上搏杀。
太史慈、张郃等四队人马交战正酣,忽听得身旁的兵士猛地齐声怒喝,杀声如雷。
“陷阵凌云,有进无退!”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无数的长矛、大刀、尖枪、战斧和狼铣在陷阵营将士的手中露出它们的锋芒,一片银月稍纵即逝,点点寒光全都没入身前残存的河北精兵的胸膛。
原来,自巨鹿决战之后鞠义的先登营就已经名存实亡,他手下除了亲卫外再也没有可与陷阵营一比的兵种,包括数日前主公从其他将领处调拨而来的河北精兵。
盏茶的功夫,陷阵营已在徐石的指挥下将鞠义和韩猛帐下的将士杀的七零八落,阵地上只剩下鞠义二人和他们身旁的百八十名亲卫。
颜良、文丑气得吐血,可惜在太史慈和张郃的攻击下并无余力照顾鞠义二人。
太史慈本是当世一流大将,其武艺原就不在颜良话下,与之对阵自是不用多说。
而那张郃虽不是文丑的对手,但他一惯和赵云交情深厚,又时常与赵云切磋武艺,枪术早非昔日吴下阿蒙。
手中的一杆透甲枪上下左右随意翻飞,就是不与文丑的寒铁枪硬碰硬,一个“缠”字诀让他运用的出神入化,文丑猛则猛也,一时却也奈何他不得。
又过了半晌,耳边再次响起雷鸣般的嘶吼声,只见鞠义和韩猛的亲卫已经寥寥无几,而那些手持狼铣的兵士则在众人的护持下躲到陷阵营将士的身后,将手中的狼铣猛然扫向二人胯下的战马。
战马双眼猛地被狼铣扫中,陡然一惊,两只前蹄高高跃起腾在半空,数支长枪从阵中骤然飞出狠狠的插在战马的肚皮上,战马一声哀鸣轰然倒地,鞠义和韩猛同时摔在地上。
百十颗小星星在脑门亮起,二人一懵,差点将昨夜的隔夜饭吐了出来。但觉身前一凉,数把冰冷的长枪和大刀已经搁在了他们的脖颈上。
鞠义和韩猛被擒!
跟随主公征战沙场多少年的大将鞠义和韩猛就这样败了!
“撤!”
颜良心中一紧,一声怒吼,镔铁刀一荡,猛地荡开太史慈的长缨枪就向对方军中武艺最弱的徐荣奔去。
而文丑不愧是和颜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心中颇有灵犀,颜良刚刚声音落下,他就已经知道了颜良的意图,无非是想集中兵力突击一处。
所谓心随意动,自然是想到便要做到。
余音还在文丑脑中回荡,他右手的寒铁枪已猛然一刺化作一条出洞的蛟龙张开大嘴咬向张郃,左手则在马背上狠狠一拍,战马高高一跃跳出包围,一人一骑屁颠屁颠的跟在了颜良的背后。
高干虽然迟了片刻,却同样拨转马头飞奔了过来。
四人合力一处,刀枪棍棒齐出,徐荣哪里还是他们的对手,眼前的防守顿时形同虚设,片刻之间就让他们杀出一条血路。
不到一刻钟,颜良四人已经穿透大阵来到了众人的身后。
回首望去,只见数万河北精兵在王家军那三才阵的攻击下狼奔豕突溃不成军,仿佛数万头顾头不顾腚的野猪在猎人的驱赶下鬼哭狼嚎。
而他们的身边,所剩的军队同样寥寥无几,除了和他们一同突破包围圈的亲兵外,便只有冲阵时重新和他们汇集在旗下的一万五千余残兵败卒。
此非我等之罪也,实乃贾诩太过狡猾!
颜良扼腕叹息,这才是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本来还想趁王黎前往天梯山之时来个偷袭,一举端掉王黎在中原的势力。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被王家军打了一个中心开花,又搞出来一个不明觉厉的三才阵。
十万大军仅仅余下两停的将士,这让他情何以堪?
颜良才叹息了一声,却见瘿陶城头骤然亮起三堆柴火,火光熊熊,就算他们远隔三五里外依然清晰可见,心中陡然一惊,急忙转过头来,脸上已全是惊骇之色。
“此地不可久留,兄弟们快撤,这是烽火!他们在附近还有伏兵……”
这段话几乎是嘶喊出来,言未讫话未落,颜良手中的缰绳便猛地一提,战马如插上翅膀的鸟儿一样窜了出去,如闪电一样刺破前方的黑暗,消失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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