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梨梨把菜刀放回厨房, 又回到卧室,看到蛋蛋一脸做错事的表情,薛梨梨心疼坏了。拉起他的手,跟他说:“蛋蛋, 姐姐不吃你的角角, 也不吃你的尾巴, 以后姐姐都不吃你了。”
最多就是闻闻, 吸一口。
哇,好香。
薛梨梨闭上眼,深吸几口气,异常满足。
这样就好了, 虽然蛋蛋很香很好吃, 但她舍不得吃蛋蛋, 如果实在很想, 那就亲他几口好了。
薛梨梨这么一想,又在他的脸上, 吧唧亲了几口。
左边一口, 右边一口, 亲得蛋蛋脸蛋红彤彤,特别害羞。
蛋蛋抱着自己的尾巴, 有些许遗憾。
既然薛梨梨不吃他的尾巴,那么就……
龙尾巴摇摇摆摆,在灯光下闪烁着迷离细碎的光泽,十分好看。
薛梨梨忍不住伸手摸摸, “哇”的一声。
她好喜欢蛋蛋的鳞片啊。
“哇”的一声感叹刚刚发出来, 蛋蛋就薅下来一片龙鳞,递给薛梨梨。
“给。”
龙鳞流光溢彩, 拿在手上光芒不减,虽然是银白色,但不比这世上任何的浓墨重彩逊色,反而透出含蓄低调的美。
薛梨梨舔了舔,感觉味道更加好,也更浓郁了。
她想了想,也放出自己的尾巴。
从耳朵的部位开始,变化出鱼鳍的形状,上面附着细碎的鳞片,然后没入耳后,脸上有些许突出的鳞片形状,却不狰狞,反而像彩妆似的,特别好看。
鱼尾巴甩甩,然后和蛋蛋的尾巴缠在一起,两人玩了一会儿,俱是笑了出来。薛梨梨也薅了自己的一片鱼鳞,递给蛋蛋。
她鱼鳞的颜色也是银白色,但形状和蛋蛋不像,质地要更加坚硬些,纹路有点像贝壳,但光偏淡蓝,很温柔 。
“给你。”
他们两人交换了鳞片。
蛋蛋也珍而重之的藏起来。想了想还不够,他自己用牙齿,给鳞片打了个洞,咬出一个小洞来,用根绳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哇,蛋蛋你牙齿好厉害啊。”薛梨梨惊呆了,也让他给自己打个洞,然后挂在脖子上。
这样,就很好啦。
蛋蛋的鳞片估计刚长出来不久,摸上去软软的,但随便薛梨梨怎么折腾,都不容易坏,也不碎。
薛梨梨特别喜欢,她觉得挂在脖子上,等以后馋了就舔舔,这样就不用吃蛋蛋啦。
她捏着龙鳞,心满意足。
等薛澄澄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后,感觉气氛变了。
说不上来,但敏锐的澄澄能察觉到,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是不是姐姐背着他和蛋蛋做了什么?
再一看蛋蛋,他还是那啥样,笑笑笑,笑得人畜无害,特别软乎。
薛澄澄不干了。
这是他的姐姐,蛋蛋来了就抢他的姐姐。
薛澄澄沉着小脸,想说什么,但又觉得他这样好幼稚,都不像个天才宝宝了。
一个天才宝宝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但他实在忍不住啊啊啊!!
犹豫了许久,薛澄澄终于忍不住了,看姐姐笑得一脸满足,又看看笑得一脸天真,他感觉自己被排挤了,姐姐有她的小秘密,不跟他玩了。
再一瞟,眼尖的看到姐姐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形状奇异的吊坠,上面还泛出点温润的光,十分奇异。再一瞟,蛋蛋的脖子上同样也是,也挂着一个吊坠!!
啊啊啊,姐姐不要他了。
薛澄澄瘪嘴,“姐姐,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呀?”
他要坚强,要忍住不哭,他不能输给蛋蛋。
如果做个爱哭鬼,他就和蛋蛋没有差别,他才不要那么傻呢,他可是天才宝宝。
本以为,他问了姐姐一定会回答的,但没想到,往日疼爱他的姐姐这一次居然捂着吊坠,一脸神秘兮兮的说:“不能告诉你,这个是秘密哦。”
薛澄澄气坏了,气得眼泪都飚出来。他又坚强的抹抹眼泪,然后转向蛋蛋。
蛋蛋那么傻,一定会说的吧?
“蛋蛋,你脖子上面是什么东西啊?”薛澄澄又问。
蛋蛋看了看薛梨梨,又看了看薛澄澄,一双眼睛眨啊眨,然后也学着薛梨梨的样子,用手捂着鳞片,大声道:“秘密!”
“……”
姐姐不爱他了。
薛澄澄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他这一哭,把薛梨梨给弄傻了。
薛梨梨跑过来,捏捏他的耳朵,又捏捏他的脸揉揉:“弟弟,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薛澄澄摇头,眼泪如瀑布。
蛋蛋也上前来,拉着他的手:“怎么哭了?”
你还来!
薛澄澄讨厌死他了,瞪他一眼,但一双眼含着泪,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我不喜欢你,你抢我的姐姐,我不要你了。”薛澄澄任性发言。
蛋蛋被他一瞪,也委屈,小嘴一扁,也哭了。
他本来就爱哭,还脆弱,特别敏感,眼泪说来就来。
薛梨梨手忙脚乱,摸摸这个的耳朵,又捏捏那个的脸颊,着急道:“哎呀,你们别哭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呀。”
薛澄澄是个讲道理的孩子,他抽噎道:“蛋蛋坏,我不喜欢他了。”
蛋蛋反驳他:“蛋蛋不坏。”
一个比一个委屈,一个比一个可怜。
薛澄澄又说:“你抢我姐姐,我姐姐现在只喜欢你了。”
蛋蛋说:“蛋蛋也喜欢你。”
“我才不要你喜欢我呢!”
“呜呜呜!”
薛澄澄气坏了,谴责他:“小哭包不要脸!你总是哭,让我同情你!我不会上当了!”
蛋蛋抹抹眼泪,忍住眼泪:“这样你可以不生气了吗?”
“……”薛澄澄真的气坏了,偏偏没有办法。
他居然拿蛋蛋这个王八蛋一点办法都没有!
情急之下,薛澄澄吐露了自己的真心:“没有!我还是很生气!你和姐姐都有小秘密了!不带我玩!我讨厌你!”
哦,原来这样啊。
蛋蛋看看自己的脖子,又看看薛梨梨的脖子,小小声道:“蛋蛋给你。”
薛梨梨也终于明白弟弟为什么忽然情绪激烈了。她也很不好意思,没有给弟弟送自己的鳞片。
难怪弟弟会生气呢,原来是她的错。
薛梨梨说:“姐姐也给你。”
然后两人让薛澄澄闭上眼睛,说要给他一个惊喜,又各自薅了一片鳞片,送给 他。
薛澄澄收获了两片鳞片。
一片蛋蛋的,一片姐姐的。
薛澄澄的眼泪凝结在眼角,不好意思掉下来,反而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过他没有被姐姐抛弃,真好。
薛澄澄也把鳞片串起来,挂在脖子上,心满意足。
那他就先原谅这个小哭包好了。
诶,男子汉大丈夫,总是这样,一点都不好。
他要教诲蛋蛋学会坚强才行。薛澄澄想。
当天晚上,三个小孩,除了薛梨梨,其他两人都睡得挺好的。
薛梨梨躲在被窝里哭,小声的抽泣,不敢让别人知道。
老乌龟觉得奇怪,又担心孩子,就问薛梨梨:“梨梨,怎么哭了?误会不是解决了吗?”
刚才它都把孩子们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薛梨梨抽噎着小声说:“不是误会的事情。”
“那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薛梨梨特别伤心,“梨梨被薅秃了。”
刚才她摸摸自己的鱼尾巴,发现她接连在同一个位置拔下两片鳞片的地方,秃了。不好看了。薛梨梨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老乌龟:“……”
“节哀。”
薛梨梨陷入了哀愁。
-
此时,彻夜难眠的人,还有顾老太太一个。
她自从咖啡厅回来之后,思考了很久,夜里辗转难眠,不能安寝,此时还在思考对策。
首先,钱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她的棒槌儿子也完全无法沟通,要想把儿子带在,强行拆散也是不成的。她好毫不怀疑,儿子会继续死皮赖脸的留在宠物店。
之前为了继续留在那里,还把甜甜给卖了!
这个叉烧块!棒槌!
老太太快气死了。
甚至,她现在想把儿子带回去,有多少是赌气的成分,她自己也说不清。
既然外部的冲突无法完成目标,那么就从内部着手,让儿子好好反省反省,主动跟她回去。
老太太决定装病。
哪怕儿子再叉烧,还是有点良心的。
在面对生死离别,不管怎么样的别扭和矛盾,都可以先抛之脑后。如果她病入膏肓,快死了,一定能带儿子回家。
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老太太说干就干,很快就联系了医生,给她办理住院手续,然后吊了生理盐水,躺在床上饿了一天,饿出一点病容来,看上去十分虚弱,随时能咽气的样子。
准备好就绪之后,顾老太太对管家说:“好了,可以去联系那个不孝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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