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准表情一滞, 手上失了力道,按住桥雀的脑袋,紧紧的盯着那道牙印,又难以置信又万分委屈的问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桥雀被他按住, 整张小脸都埋进柔软的抱枕里, 蹬着腿挣扎半晌, 不仅没挣脱,反而被赵准压倒,险些没被压吐血。
艰难的推开抱枕后, 他声若游丝道:“你突然发什么疯?起来, 别压着我!”
赵准不吭声,闷闷的低头, 叼着他的后颈, 用牙齿研磨。
桥雀蓦然僵住, 声音微微颤抖:“别、别咬。”
赵准没听,强行用新鲜的牙印覆盖了旧的, 随后将脑袋搭在桥雀的肩上,手往下一碰, 哑声道:“你的身体比话语诚实多了。”
桥雀的脸腾的红了, 掩耳盗铃的把抱枕拽回来,重新把脸埋进去。
赵准却恶劣的把他翻了个面,逼的他和自己对视,眸光灼热道:“我帮帮你?”
桥雀仰面朝上, 衣裳凌乱, 脸上晕着绯红,恼羞成怒道:“你都上手了,还问什么问!”
赵准蹭他:“我不想强迫你……就算你移情别恋、喜新厌旧、身在曹营心在汉, 我也想让你心甘情愿的——”
不等他说完,桥雀就忍无可忍的噗嗤笑出来:“什么鬼,你在乱用些什么成语,听着太好笑了吧哈哈哈哈。”
因为笑的停不下来,他愣是把自己笑软了。
赵准捏着他的小麻雀,呆了呆后满心悲愤,怒而拽他裤子:“对着我连三秒都坚持不到,你就是心里有别人了!”
桥雀大腿一凉,这才慌了:“不不不,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你刚刚还说不强迫我,现在怎么又变卦!”
赵准顿住,松开他的裤子,捏了把他的软肉,忿忿道:“说的好听,那你后颈上的牙印是谁咬的?”
桥雀怔住,晃神间回忆起在酒店里的荒唐事,顿时有些不自在:“这是个意外,每个男人都会犯一次错误……咳,我的意思是,绝对不会有下次!”
赵准垂眼看他,看着看着把他按在胸前,前所未有的认真道:“桥雀,我们复合吧。”
桥雀被直球打懵了:“啊?”
赵准紧搂着他的腰,低低道:“只要你每天说一遍最喜欢我,那么就算是有下次,我也认了。”
桥雀脑袋转过弯,哭笑不得道:“那真的是个意外,我不打算和任何人做.爱。”
他微微推开赵准,仰头看他:“包括你。”
赵准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极为复杂。
桥雀捶了他一下:“别瞎想,我有不能告诉你的原因,你如果不愿意——”
赵准打断他的话:“我愿意。”
桥雀眨眨眼:“你确定?和我在一起之后,你可就只能当太监了。”
赵准抓住他的手,低头亲了亲:“别说是当太监,让我死我都愿意。”
桥雀没抽回手,而是凑近回亲他下巴:“别乱说话。”
赵准察觉到他软化的态度,心潮起伏的将他抱到自己腿上,眷恋的环着他的腰,满足道:“我说认真的……而且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桥雀歪头:“什么?”
赵准滚动喉结,在他耳边小声道:“不做.爱,那可以上道具吗?”
**
回家的时候,桥雀没再蹬车。
赵准一朝开荤,兴奋的堪比拆家的哈士奇,闹的他合不拢腿,走路都打颤。
如果不是沈边臣突然给他打电话,只怕他今天都下不了沙发。
出租车稳稳当当的开到别墅区后。
桥雀没让赵准搀扶,自己下车往里走。
走到家门口时,男人的声音冷不丁的在他头上响起:“腿怎么了。”
桥雀一惊,抬头看去,只见沈边臣难得没沉迷工作,而是站在二楼阳台,修长的手指勾着杯子,自上而下的定定看他。
他莫名有些脸热,不知道沈边臣对昨晚的事有没有印象,别过脸道:“没什么,之前蹬车出去,蹬的腿有点酸。”
沈边臣今日戴着细边眼镜,此时沉默看他,清楚的看出他眼尾晕着红,唇瓣微肿,脖颈处斑驳着异样的痕迹。
再见他走路姿势的怪异,顷刻间便明悟了真相。
沈边臣放下咖啡,神情泛冷,淡淡道:“去休息,晚上来书房找我。”
桥雀有些讶异,却没多想,点点头就拖着酸软的腿进屋。
沈边臣站在阳台,反复深呼吸了几次,仍压不下内心的怒火。
哪怕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比桥雀年长、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让桥雀明白自己的龌龊心思,可在看着桥雀和其他人亲密过的模样,他还是感到濒临失控的妒忌在沸腾灼烧。
深呼吸无法让他冷静。
沈边臣手掌攥拳,最终拿出手机,冷冷道:“宋越则今天是不是出了门?”
“是啊。”不再出外勤,开始负责协调他与宋越则合作关系的秋雨应了声。
沈边臣的眼神越发沉冷:“打他一顿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秋雨满头问号:“等等,你为什么要打他?”
这还用问吗?
宋越则既会引诱他人,又和桥雀是恋人,今天恰巧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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