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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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颗

宁蔚愣了几秒, 走过来捏住他的脸,狠狠往右边一甩。

霍礼鸣一愣,然后低骂一句, “毛病啊。”

虽对年幼记忆不甚明朗, 但这个动作,和小时候的模糊印象忽地重叠,凿出一条清晰的脉络, 勾出似曾相识。

宁蔚恍了恍神, 低声吐槽:“跟小时候一样混蛋。”

霍礼鸣抿了抿唇, 不算客气地把人往客房推,“睡不睡?不睡就把床拆了!”

宁蔚:“……”

夜幕深降,宁蔚背着吉他, 化好妆, 九点准时出门。

人走后, 霍礼鸣走到窗边打电话。

对方接得快,“小霍?”

“礼哥。”霍礼鸣问出这句话时,声音不自觉地紧绷,“想跟你打听个事儿,结果什么时候能出?”

“快了, 就这几天。”对方笑道:“怎么,这次不一样?”

霍礼鸣没说话,良久,才含糊地“嗯”了声,“没事儿, 我就问问。”

还有几天元宵节, 年过完了,寒假也将过去。鞠年年约了佟辛一起逛街。去了才发现, 杨映盟也在。

一个寒假不见,鞠年年惊呼:“辛辛,你长高了耶!”她伸手比划,“你以前只比我高这么多,现在这么多了。你什么啦,我也想长高!”

佟辛兴致缺缺,“我也觉得自己长了点儿。我不想长太高。”

“傻瓜。”鞠年年痛心疾首,“女生个子高多好看,穿衣服随便挑,气质也好,身材也好的。”

一旁的杨映盟冷不丁地说一句 ,“那也得看脸吧。”

“你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

“杨映盟你欠揍是不是?”

佟辛拦住气急败坏的鞠年年,“我身高分你一半行了吧。”

这俩欢喜冤家,待一起十分钟准吵架。鞠年年气呼呼地走前面,佟辛叹了口气,宛若一个老家长。

三人坐地铁去市中心,这个点错过早高峰,空晃晃的列车里还有位置坐。三个人坐一排,晃晃荡荡的,看着车外明暗交替的广告牌。

杨映盟看了眼佟辛,问:“他还追你吗?”

佟辛差点咬到舌头,随即故作镇定,不清不楚地“嗯”了声。

“那就是还在追?!”

佟辛皱眉,“你小点声音。”

小不了的,鞠年年耳力尖,声音更大更尖:“谁在追你?!”

车厢里的乘客望向他们,佟辛无语。

“我都让你报警了,你怎么还没报?”杨映盟说得隐晦含蓄,“条件这么好的你拒绝,干吗对一个这样的人心慈手软了?”

佟辛下意识地反驳,“怎样的人啊。”

“小混混,混社会的,还爱打架,一看就没上过大学。”

“没上过大学的这么多,你不要人群歧视。”佟辛不高兴道:“还有,什么叫混社会,读完书,参加工作,谁还不是在社会上混呢。”

杨映盟辩驳:“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佟辛停了下,说:“我不知道啊。”

杨映盟这小少爷脾气擦枪走火,委屈巴巴道:“你就是偏袒他。”

佟辛不说话了,若无其事地扭头看车厢外的广告牌。

到站,杨映盟一包子的气冲去前头。

鞠年年扯了扯佟辛的手,“辛辛。”

“嗯?”

鞠年年小声的,笃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佟辛一怔,脱口而出,“不喜欢。”

“我还没说是谁呢。”

“……”

鞠年年心灵鸡汤看太多了,说话一套套的,“杨映猪说得对,你偏袒。偏袒意味着双标,而双标,代表着情不自禁。”

佟辛心口忽地一麻,像过了层电似的,看她好几眼,不吭声了。

鞠年年撇了撇嘴角,还有半句话没说完:

沉默,意味着言不由衷。

元宵节这天,辛滟亲自揉汤圆。一早上的买食材,和面,做事飒爽雷厉。佟辛在旁边帮忙,一手的白面粉。

“面你得这样揉,往里头发力。”辛滟不厌其烦地手把手教,“再和点面粉,对。”

辛滟的性格虽外放大咧,但对女儿却是极富耐心的。从小到大,没有对佟辛发过一次脾气。幼升小的时候,佟辛单韵母和复韵母傻傻分不清,拿着第一次语文考试不及格的试卷哭成了小花猫。

辛滟那天做了四台手术,累得只剩半口气。但仍是打起精神,笑眯眯地抽了条小藤椅和闺女面对面坐着,“我们家小辛辛也太厉害了,只差三分就六十了,一百分的试卷答对一大半呢。”

佟辛在这样充满爱与包容的环境中成长,张弛有度,也塑造了她身上天真不失的部分。

佟斯年昨天很晚才回,难得一天休息能睡个懒觉。八点半了,佟辛看了眼卧室门,她昨晚睡得早,问辛滟,“哥昨天又夜班啊?”

“没。”辛滟哼了声,“又去酒吧听人唱歌了。”

提起这事儿,辛滟又有的念叨,“本来就忙,空出点时间也不知道做点正经事。你李叔都问了我好几回,问斯年什么时候有时间。”

“哥哥要相亲?”

辛滟心烦意乱,面团都不想揉了,“他能记得这事儿我就酬神谢佛了,李叔的女儿,明芳姐姐你见过的。李家都主动抛出橄榄枝,你哥说忙,一拖再拖的。”

佟辛:“哥哥不是忙,是不想。”

辛滟一手掌重重按在面团上,“不想不想,二十八、九的人了,有时间就去酒吧听歌。我看他是想转行当歌手。”

佟辛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辛滟也就一时情绪,不至于真埋怨儿子。她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你哥工作这么忙,再不抓紧,怕是要娶不着媳妇儿。”

今天天气放晴,明亮的太阳悬挂高空,天空也是纯净的湛蓝。楼栋之间漏出一小块,一长道白色云团横跨天际,像极了初夏。

宁蔚一天没回来。

霍礼鸣起床的时候,特意站在门口看了眼她房间。干净,整洁,桌上摆着彩条样式的化妆包。

霍礼鸣已经出去办完一轮事,下午到家,还是没见她人影。在屋里溜达了一圈,上海的座机号码打来电话。

他手机没换号,乍一看以为是小广告,拖到最后一秒才按了接听。那头问:“是霍先生吗?”

霍礼鸣没搭腔,开着免提搁一旁。

直到那边说了一句话,“我们是同莘医院生物遗传科,您这边委托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霍礼鸣如垂死病中惊坐起,瞬间清醒了。

他打开邮箱,迅速翻开报告扫描件。这类报告的格式、内容,他熟得不能再熟。目光扫至最后一页――

半世所寄,盖棺定论。

白日艳阳为深夜腾挪,城市霓虹闪烁。霍礼鸣坐在出租车里一秒没耽误,万物似有感知,这一路开去闹市,竟难得的没有堵车。

is酒吧,人头攒动,吧台都坐满了人。

霍礼鸣找人拼了桌,在最后排。

灯光已经变暗,从焰火红到烟花蓝,一圈圈的光影游晃朦胧。唯有台上正在试音的宁蔚光鲜耀眼。

她一身朋克装,马丁靴,两条腿笔直匀瘦。她的肩颈优越,无论何时,都像一只高傲的天鹅。

宁蔚坐在高脚椅上,叠着腿,一派悠然从容。前奏响,音乐起。那是一首粤语歌。

“人生艳如花卉但限时美丽一览始终无遗回望昨天剧场深不见底还是有几幕曾好好发挥……”

霍礼鸣一口灌下半杯酒,眼底像被烟熏着了,深邃且怅然。他听了宁蔚一整晚的歌,脑子里想把那些破碎的记忆完整拼图。

酒尽了,歌停了。

霍礼鸣深吸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凌晨三点,宁蔚背着吉他出酒吧。

“喂。”柱子后面的霍礼鸣懒洋洋地出声。

宁蔚吓得一哆嗦,看清人后,陡然火大:“大半夜的跑这儿来做什么?”

霍礼鸣双手插兜里,黑色外套薄薄的,似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他看着宁蔚,还是那副懒得打不起精神的语气,“……改名干吗?叫霍丽美不挺好的嘛。”

宁蔚愣了下,快要被这三个字烧着了耳朵,她眼神定定,“鉴定结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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