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儿知道白老头说的并不是那个来递话的姑娘,而是真正要找自己的白如意。她抿了抿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和白老头说。
毕竟她也拿不准,白老头对康乐坊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态度。
似乎是看出了白锦儿的犹豫,白老头叹了口气,
“拿一个。”
“什么?”
瞧着白老头突然朝自己伸出了手,白锦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老人瞥了她一眼,指了指白锦儿面前的萝筐。
“哦哦哦,”
少女连忙伸手去掏,掏出了一个柿蒂间积了一层白白的糖霜的柿饼,递到了白老头的手中。
“换个没挂霜的吧,”
白老头没接,而是指使着白锦儿给他换一个。
“阿翁现在吃不好太甜的了。”
“噢,”
白锦儿听话地换了面上没结霜的,递到了白老头的手中。
老人接过柿饼,一路将手中的柿饼撕开,撕成一缕一缕的,走到了自己往常坐的那个躺椅上去。
“你还记得,那一次,你说替阿翁去送东西,正是送去康乐坊的那一次吗?”
记得,
白锦儿点了点头。
那是她第一次到康乐坊去,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白如意的时候,虽说只是在街上的惊鸿一瞥,但那时候宛若仙子的容颜,却还是在白锦儿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时候我叫你送东西去的那个人,不是还给了你一只镯子?”
白锦儿再一次点了点头。
那人她也记得,那只镯子,到现在都还在她的枕头底下。
说到这里白老头顿了顿,他将手中的柿饼条放入口中,柿子的清甜味随着果肉被咀嚼盈满口腔。
“那人,是阿翁从小到大的一个朋友。”
白老头朝着白锦儿张开手心,白锦儿从里面也拿了几根柿饼条出来,听着白老头和自己说话。
“原本也是颇有家资的,只是后来,她那丈夫外出做生意被水贼杀了,家中便只剩她一人;叔婆又来逼着签了离书,她性子软没咬的住,家中剩的连体己钱都叫人家卷了去。”
“实在没什么生活下去的法子,没了主意,这才将自己卖去了康乐坊。”
“这么些年,阿翁体谅她日子难过,便时不时做些吃食,得空送去。不收她二两钱银,只希望能叫她心中舒坦些,才好不那么难过的。”
“那这姨姨好可怜啊,”
白锦儿抿起了嘴,对着白老头说道。老人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这世上可怜人太多了,或是鳏寡孤独,老无所依,或是病痛缠身,苟延残喘,又或是家财散尽,流离失所,”
“各有各的可怜法。”
“有些人的可怜是眼瞧得见,口说得出的,而有些人的可怜却是看也看不见,说也说不出口的。”
“我们不是什么大能人,也不是什么大善人,自没有救苦救难,渡世挽命的办法,但人活这一世,但求无负于恩,无愧于心。”
“所能为之力小亦为,所能扶之助之则助,”
“不必可以去追求大善之举,但若小小行为之事便能叫别人好过些,就是做了,于我们也是划算的。”
“知道吗?”
看着白老头认真严肃的表情,白锦儿用力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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