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着笑,闷闷的‘哦’了一声,故作淡定的看着喻阎渊。
喻阎渊此刻的心情,已经用言语无法形容了,既愤怒,又憎恨,以至于到最后,以至于整个包扎过程,他都是一副气的想杀人的姿态。
两人相对无言,好不容易包扎完,师菡看着包成粽子的手,嘴角隐隐抽搐,无语道:“小王爷,我跟您什么仇什么怨?包成这样,是打算下锅煮了吗?”
喻阎渊冷哼一声,又是心疼又是没好气的瞪了师菡一眼,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想么?”
师菡自知理亏,默默地缩回爪子,心中只想笑。
今生还是头一遭见到喻阎渊气成这个样子,倒是有些可爱。
然而,喻阎渊收拾好瓶瓶罐罐后,在师菡跟前坐了下来,面无表情道:“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他凶起来的样子,有几分前世从沙场回来后看到她时,又爱又恨的模样,可那时,师菡体会不到,只觉得这位少年将军对自己太过严厉。却从未想过,她也只对自己一人这般。
见喻阎渊似乎真的动了怒,师菡想了想,还是将事情和盘托出。
秦若若苦肉计在前,她将计就计,顺便在师老夫人那里卖个好,虽然不顶什么用,可能让秦若若不好过,她就开心了。
喻阎渊越听,脸色愈发难看,向来含笑的眸子里,寒霜遍布,只稍看一眼,便仿若置身冰窖。
师菡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袖子,柔声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喻阎渊眉头微微皱了皱,半晌,脸色这才缓和。他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师大小姐乃国子监博士,要一言九鼎!”
听着他有些孩子气的话,师菡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连忙保证,“好好好,本小姐尽量。”
“你敢!”喻阎渊气的吹胡子瞪眼,可奈何眼前人是心尖上的人,打舍不得,骂也舍不得,生气也只敢生自己的闷气。
这副模样,又是逗的师菡一阵好笑。
时辰尚早,也不知道昨夜喻阎渊到底睡没睡,这一大早的,能捯饬的光鲜亮丽的,天不亮的爬到别人家墙头吹笛子?也算是不负小王爷的纨绔之名了。
不过以往这个时辰师菡也已经起身了。只是奇怪,今日春荣和冬杏俩丫鬟倒是一直没过来伺候。
师菡无奈,便只有自己动手洗漱梳妆了。
她刚坐到镜子前,身后,喻阎渊便主动拿起梳子,语气凶狠却又待着几分心疼的道:“不许乱动!”
师菡抬到半空的手僵住,哭笑不得道:“可我总不能披头散发出去见人吧?”
“我来。”喻阎渊深吸了口气,满脸嫌弃,却又十分笨拙的拿起梳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梳了起来。
整个过程,小王爷都绷着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想来景小王爷向来锦衣玉食,这种伺候人的活计,应该也是头一次做。
师菡憋着笑,一边悄悄的打量他。
外人盛传,景小王爷生的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堪称天下第一美男,从前师菡只觉得外人是被他的气质所吸引,可此时可她坐在梳妆台前,身后,喻阎渊面如冠玉,白衣胜雪,窗外金灿灿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这一刻,师菡只觉得画面仿佛都静止了。
小王爷,的确乃人间绝色。
这一幕,惊呆了门外的刀一和春荣冬杏三人,三人纷纷捂着嘴巴,酸的牙都快掉了。
屋内,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喻阎渊这才长舒一口气,然后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杰作,欣慰不已,“我家阿菡,果真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师菡:“你确定?”
她这辈子,上辈子,都没人敢把她的头发盘成这个鬼样子。普天之下,也找不到一个人,敢把头发盘成这个样子的。
“自是确定。我的眼光,还需质疑?”喻阎渊一脸得意,他是头一次给女子梳头发,更是头一回伺候人,最是用心了。虽然发髻不甚完美,可好歹也算是尽心了。
世人都说,景小王爷代表了世家公子的审美,也决定了世家公子的审美,从前师菡信。今天……
见师菡似有疑虑,喻阎渊挑起眉头,道:“不信你叫人进来一问便知。”
说着,小王爷头也不回,手上的扳指忽的朝着门外暗处某个位置弹了出去。
只听‘嗖’的一声,门外暗处某个方位,‘咕噜噜’的,三道身影一个接一个的滚了出来,正好暴露在门前。
刀一拍拍身上的灰尘,连忙站好,恭敬的行礼道:“师大小姐,主子安好。”
春荣冬杏躲了这许久,此刻也尴尬的垂下脑袋,道:“大小姐,小王爷。”
师菡无语的看着这三个也算是有些名声的丫鬟暗卫,如今没出息的从暗处被打下来,默默地捂住了脸。
喻阎渊手指敲着桌面,颇为严肃的看着三人,“你们以为,本王的手艺如何?”
刀一看了看春荣冬杏二人,默默地上前一步,硬着头皮道:“启禀主子,属下以为,您的手艺不及师大小姐美貌万分之一,诚然属下违心夸您,晚些时候也必定会以不敬师大小姐为由处置属下,所以属下自愿领罚。”
说罢,刀一抱了抱拳,自觉的退出去。
喻阎渊眉头一挑,看向春荣和冬杏。
冬杏仿照刀一的模样,恭敬道:“奴婢亦然。”
说着,她转身也退了出去。
春荣后知后觉,摸摸鼻子,一句我觉得还凑合堵在嗓子眼,立马化作一句:“嗯,冬杏说的对。”
然后赶紧溜走。
眨眼功夫,屋内便只剩下师菡和喻阎渊,两人哭笑不得的对视一眼,皆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时宁州城,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边师菡志得意满,又有喻阎渊相伴,那头七皇子夜斐然陡然得知罗家退婚的事儿,又听说秦若若陷害不成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间气的脸都绿了。
可眼下正是紧急关头,他和国公府之间,必须有所牵连。否则以师德那个老狐狸,如今看着三皇子势头正好,指不定就成了城墙头。
思及此,当天夜里,夜斐然便潜入了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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