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学他?”西弗勒斯古怪得问。
“我在让你学他统治的艺术。”波莫娜整理好方巾后,将手放在他的心口“学着做一个有狮子心的人吧,王子。”
他陷入沉思之中。
“你不可以轻信人,也不可以谁都不信,像黑魔王一样只信自己,他最后的下场其实挺悲惨的。”波莫娜有些伤感得说“我觉得我们像是夺走了孤儿的财产。”
“萨拉查·斯莱特林将霍格沃兹捐出来了,那就不再是斯莱特林的私产。”西弗勒斯淡然得说“他在学校里学习了掌握控制自己魔力的力量,没有变成默然者,这样就已经两清了。”
波莫娜什么都没有说。
纽特·斯卡曼德总说自己不想站队,他想保持绝对中立,可是在别人的眼中他还是属于阿不思那边的人,阿不思还让她去他家过暑假呢。
虽然埃及人很可怜,被英国和法国欺负得几乎丧失主权,可是波莫娜很清楚得知道,自己落到埃及人手里,他们是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会保护她的依旧是英国绅士和法国骑士。
向平民开火是一种极其恶劣的行为,但拿破仑还是选择了开炮,在成为刀俎和鱼肉的选择中,他选择了刀。
当自己的生命遭到威胁时,他又明白应该将事情的影响尽量淡化。那个科西嘉矮子也有一颗狮子心,难怪他会成为法兰西的第一执政,被那么多人敬仰,并且还有贝多芬这样的音乐家为他写歌。
完美的英雄是不存在的,断臂维纳斯让法国人明白了什么是缺陷美,但波莫娜还是觉得约瑟芬和拿破仑真的太不般配了。
成为夫妻后最基本的规则就是保持忠诚,她怎么能在丈夫远征的时候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他的世界太大了,有没有她都没有关系。”
就在波莫娜和西弗勒斯低声交谈的时候,龚塞伊看着柜子后面阳光明媚的长廊说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惜,像是面前站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什么?”西弗勒斯困惑得问。
“我在想约瑟芬为什么会那么风流的原因。”龚塞伊看着西弗勒斯说“他陪伴她的时间太少了。”
“我会去研究那些埃及文物。”波莫娜说。
“但这样一来,她就没办法把那些旧时代的贵族介绍给拿破仑了。”西弗勒斯倒是领悟得很快“约瑟芬是社交明星,你不是,是谁在舞会开始的时候一个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哭一边吃蛋糕的?”
波莫娜气得狠狠锤了他一下。
她的这一拳对他毫无作用,他反过来凑到她的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说“如果那天我没来敲门……”
“别这样。”她将他推到了一边。
龚塞伊很暧昧得笑着,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他走了,西弗勒斯变得更加大胆了,他搂着她的腰,像是要和她跳舞似的缓步轻摇。
“我不是懦夫。”他微笑着轻声说。
“你想当缪拉那样的傻瓜吗?”她没好气得说。
龙虽然可怕,但几乎欧洲各国都有“龙骑兵”。缪拉曾经率领拿破仑的骑兵师,在埃劳战役上演了一场壮丽华美的大冲锋,解救了被俄国人围困的友军。
男人对战争总免不了有幻想,但波莫娜却不希望他脑子不清醒到以一个英国人的身份成为法兰西第一元帅。
“你不需要成为最勇敢的人。”波莫娜说“把最勇敢的称谓让给缪拉那样的猛将吧,你是个巫师,西弗勒斯,你得运用你的大脑和智慧。”
“你不喜欢英雄。”他微笑着,用指尖划过她的脸庞“是因为你喜欢巫师,对吗?”
她将脸颊凑近他的手,乖巧得磨蹭。
“是的,王子。”
“我还在做梦吗?”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
“我可以给你个耳光,想试试吗?”
“我更喜欢另一种办法。”他闭上了眼睛,亲吻了她。
“太多亲吻了。”她抱怨着,刚才在杜伊勒里宫里他们就吻过了。
但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绵绵的情话,还有偶尔发出的吸吮声,就像是喝黄油啤酒时发出的那种声音,
甜蜜又有些油腻,在冬天喝会非常暖和,让人从内到外都暖洋洋的。
她个人觉得,那比欧也妮的爸爸临死时看着金子觉得温暖要幸福多了。
其实除了命运会来敲门,幸福也会来敲门,谁会向幸福拒绝开门呢?
她回忆着听到敲门声后开门时的情景,顿时觉得那自卢浮宫深处传来的“乓乓乓”的敲门声不再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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