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虽然沈稚秋救了他,但也没法干预他对沈家一案的决定。
沈稚秋挑了挑眉:“那就不提沈家案...”她慢慢拉长了语调:“我若要厂公以身相许呢?”
凭池西侯的绝伦相貌,倒是真的被不少人觊觎过,不过无人敢正大光明在他面前说罢了,可他最近被调戏的次数比这辈子加起来的还要多,心情着实...复杂。
他眸光微冷,忽问了句不相干的:“沈娘子今年多大?”
沈稚秋愣了下:“十八。”她说完不由恍惚了片刻,她十五岁嫁给宋景玉,如今已过了三载有余。
池西侯扫过她残存一份稚气的脸,到底忍下了她的冒犯,收回目光:“我念你年少,这话便算了,下不为例。”
沈稚秋一肚子骚话被堵了回来,张了张嘴,有些憋屈地‘哦’了声。
他说完就起了身:“东厂还有事,我回去了,等会太医会过来,让他给你好好诊治,这回再不可生事了。”
沈稚秋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开口道:“厂公...”她声音微沉,难得正经起来:“我了解我的父亲兄长,他们对上无愧于先皇,对下无愧于百姓,尤其是我爹,当年先皇南征北战打下江山,我爹几次把先皇从死人堆里背出来,说句大不敬的话,先皇于我爹而言,不止是君上,更是信仰,师长和挚友,他绝不会对先皇有一丝歹念。”
她深吸了口气:“可就在前几天,这案子查的最要紧的当口,他却在诏狱突发了重病...难道厂公忍心看重臣蒙冤而死吗?”
池西侯脚步顿了顿,轻轻颔首:“若沈侯当真无罪,我自会还他一个公道。”他沉吟道:“我也会派大夫去诏狱,在这个节骨眼上,沈侯不容有失。”
尽管他对沈稚秋半信半疑,这事上他倒是应的痛快。
虽然还是没个准话,不过他这样说,比之前的敷衍之词要好得多,至少她爹的病暂时有人管了。
沈稚秋正要道谢,池西侯这时转过头,冲她轻轻点了点下巴:“你也...不错。”
他说完就出了明光堂,沈稚秋愣了下,不觉轻翘起嘴角。
......
等东厂的人都走了,太医过来诊治完,青雉才敢进屋,她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药,忽然红着眼眶道:“您这又是何苦呢?若真有个什么,您这条腿就算是废了。”
沈稚秋脸上一派轻松,耸了耸肩:“没办法,富贵险中求。”
谁让攻略池西侯的难度太高,她只能兵行险着了,经过这事儿,就算还攻略不下来池西侯,他至少也欠了她一个大人情,现在沈家嫡系的命就被他攥在手里,日后这个人情绝对有能用得着的地方
她又托着下巴,似乎在回味什么:“不过...他倒也值得我吃这么大苦头。”
......
池西侯这几日虽然没有来明光堂,但却让太医一天三顿一顿不落地来报道,还让人着意盯着明光堂那边的动静,一有什么立刻向他汇报。
陈秉笔揣摩他心意:“督主,最近也快到了宫里三年一大修的日子了,好些宫殿旧屋阁楼都得重新翻修。”
池西侯随意嗯了声:“你瞧着办。”
陈秉笔干咳了声:“依属下看,明光堂最该大修一番,大到地砖墙壁天花板,小到器皿摆设多宝阁,都得重新换了,现在简直没法住人。”
池西侯瞥了他一眼,直看到陈秉笔心里发毛的时候,他才淡淡扔过来一句:“你看着料理,不必事事向我汇报。”
陈秉笔心里更有底了,正要再奉承几句,韩琼突然和人抬了个大东西进来,陈秉笔愣道:“这不是上回差点砸到厂公的藻井井心吗?”
韩琼指着井心:“我把这玩意捡回来才发现有些不对,您瞧瞧。”
池西侯挑了挑眉,走过去仔细看了眼,发现井心上确实有几处痕迹,像是人为锯断了井心中支撑用的斗拱,所以井心那日才会突然坠落的。
他眸光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脑内迅速闪过那日的场景。
是她谋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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