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李霄征和福全同时道。
李霄征恨不得打自己两嘴巴, 没劝陛下息怒,还火上浇油了!
“傅寒大病初愈,傅夫人体弱, 下狱得去半条命。”
瞧这架势, 孟岽庭根本放不下傅星河,现在把情况弄遭, 以贵妃的性格,以后还有得折腾。
“傅星河找朕的言语漏洞,就是笃定朕不能因此牵连傅家。她都跑了,还要牵着朕的鼻子走?”
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
傅星河给家人留信, 给夏眠留信,对他却连想都想不起来。
李霄征苦口婆心:“陛下若是想娘娘回来还好好过日子, 此事就得留一线。”
孟岽庭气炸,傅家的人一个个无所谓, 李霄征和福全还劝他冷静, 给傅星河说好话,是朕不想好好过日子吗?她给朕留余地了吗?
都向着傅星河,俸禄是傅星河发的?
孟岽庭脑门青筋直跳,“把姓傅的都押过来!”
李霄征闭嘴不敢说话, 感觉自己又得罪了贵妃。
孟岽庭指名道姓:“李霄征,你去。”
李霄征从前就觉得, 有一天陛下会下令抄傅寒的家, 他带着禁军闯进去,威风凛凛, 匡扶社稷。没想到中间发生这么多事,抄家理由跟预想大不同。
罢了罢了,媳妇跑了的男人惹不得, 是兄弟就要两肋插刀。
宣政殿。
李霄征带着傅家四人觐见,天子高坐龙椅,扫过来的视线都结着冰霜,威严得不可直视。
“微臣参见陛下。”
宣政殿傅寒来过无数次,孟岽庭登基后,在这座宫殿发生的对话,几乎全是政见相左。
直到前些天,孟岽庭以雷霆手段抄了五王爷的家,那时候傅寒才发觉,先帝留有六子,陛下若不手腕强硬,谁都敢包藏祸心。连平日里温吞的五王爷都暗中使坏,妄想让陛下绝嗣。
孟岽庭冷冷看着傅寒:“贵妃可有消息了?”
傅寒:“臣不知她去了哪里。”
孟岽庭视线落在傅云旗和傅云霄身上,那日明明两位兄长也在家,居然就让傅星河跑了。
傅家未免对贵妃也太不关注了?
孟岽庭:“希望你们知道一件事,朕说的解散后宫,不包括贵妃。”
傅家人猝然抬起头,他们都当傅星河终于被陛下休妻,完全不敢往这方面想。
宓丁兰想起那封言辞恳切的家书,心里一跳,她女儿是误会了陛下?还是故意误会的?
她心跳加快,赶紧把这个念头压下去,免得被陛下看出分毫。
孟岽庭问:“傅星河喜欢去哪里?”
傅家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傅星河未出嫁前喜欢乱跑,风评极差,没有什么高雅爱好,去的地方也乱七八糟,实在让人说不出来。
这幅样子落在孟岽庭眼里,俨然是互相包庇,他很怀疑傅家会不会用心寻找傅星河。
他知道傅家有祖训,他不在乎迂腐教条,傅寒可能在乎!
傅寒会不会为了祖训,为了傅家永远中立拥君的名声,趁机让傅星河跑了?
孟岽庭冷笑了,不用心,那他就让他们用心找。
傅寒想中立忠君,明哲保身,做梦。
孟岽庭拍了下桌子,李霄征头皮发麻。
要下大牢了,要下大牢了!
孟岽庭高深莫测道:“宣姜太医。”
姜太医被带上来,李霄征啧啧摇头,陛下要把傅寒投入天牢,还得先检查个身体,怕这老家伙死在里面了不好跟傅星河交代。可怜姜太医,说不准还要一起陪着坐牢。
姜太医跪在殿上,沉声道:“上回太后让微臣给贵妃把脉,贵妃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且胎儿不稳,需静卧养胎,若是长途跋涉,不论骑马还是坐马车都……”
李霄征:“诶?”
傅家人:“!!!”
姜太医站起来,义正辞严指责傅寒:“你我共事二十余年,我竟没想到你连皇嗣都照看不周,陛下心疼贵妃,让贵妃随意回娘家,娘家就是如此看护贵妃?这可是先帝的嫡孙,怎么能流落在外,你愧对陛下,愧对先帝!”
傅寒一张老脸被姜太医说得一阵青一阵白,“愧对先帝”这四个字砸在他头上,让他恨不得年轻个二十年,亲自策马出击,把傅星河抓回来。
傅寒重重磕头:“臣一定竭尽全力,把贵妃找回来。”
宓丁兰差点晕过去,她当初生傅星河,前三个月也是胎位不稳,小心翼翼,什么重物都不敢提,傅星河一定是跟她一样,居然还敢跑出去!
傅云旗和傅云霄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了,他们要当舅舅了?
世道凶险,得赶紧找到傅星河才行。
孟岽庭撑着额头:“朕和贵妃商量好,过了三个月才告诉你们。”
傅寒看着面露担忧的帝王,顿时心疼。
孟岽庭:“朕恨不得亲自去找,奈何国事繁多,一刻不能离开。贵妃身怀龙嗣,此事不便宣扬,以免招致祸患,只能靠你们娘家人上心。要是你们都找不到,朕就只能……”
禁军都兵分几路去找人了,孟岽庭寻人的决心之强可见一斑。傅寒脸皮绷紧,作为臣子,连忙劝诫:“陛下乃万民所系,万万不能离京,老臣一定竭尽全力。”
说完,傅寒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一刻不敢蹉跎。
李霄征看着变脸的孟岽庭,试探问:“陛下要当爹了?”
孟岽庭揉了揉眉心,没好气:“没呢。”
李霄征一想就明白了,陛下怕傅星河给傅家写信报平安,花言巧语骗傅家不要告诉陛下。陛下抢先一步,把这条路给断了。
他还真以为陛下要把傅寒下狱呢。
他还是年轻。
……
傅星河坐了一天的马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小镇。
休整一晚,第二天继续出发。她买了一张地图,选了一条相对好走的路,沿途经过好几个大集市。
走远了也没有意义,主要是藏好。
晚上只住客栈,两个女子投宿农家太打眼。
大约傍晚时分,客栈下面来了两个身材挺拔的男人,面容严俊,像是出公差的军爷。
两人一来就扫了一眼大堂,然后靠近账房先生,摸出一枚碎银子:“跟你打听个事。”
账房先生立刻收下银子,“哎,您说。”
“你翻一翻投宿名册,今晚有没有一两名女子结伴的人投宿。”
账房先生一惊,以为他两要干坏事,连忙把银子推回去。
男人只好亮出一块令牌:“最近细作流窜到此处,我乃奉命行事,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想清楚了,窝藏罪犯是死罪。”
账房先生吓得连夜查账,住店的人都会凭登记名字,他舔了下手指,快速翻了翻,“一楼大通铺……”
男人打断道:“这个略过。”贵妃才不会住大通铺。
账房先生接着道:“二楼九间客房,住了七间,一个单身女人住一间,其他都是男客。”
“三楼五间客房,住了两间,一个王大骏,带着一个小厮,一个付星瀚,带着一个丫鬟,这个付星瀚……”
账房先生眼神八卦起来,那个付公子看样子完全是个女人啊!
负心汉?
二人对视一眼,没兴趣了解负心汉带着小姨子跑路的故事,啧了声:“三楼也略过,二楼那个单身女人在哪间?”
问清楚后,两人一起上楼,敲了敲门,迎面一个满身风尘味的女子,看了看他们的身板,眼里意味不明。
二人落荒而逃,迅速换了另一间客栈。
傅星河目睹楼下这一切,心里叹气,暴君的动作还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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