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这儿有三十块钱,你回去以后随便买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说着,他居然就给了她三十块钱?
好大方,三十元呢,直接给她了?
虽然还没有吃饭就得回村子,但钱,足以弥补一切不愉快!
小谷村。
刘桂兰今天才敢拆开亲家送来的酥皮点心,两大包啊,王寡妇在门外头看着,馋的都快流口水了。
当然,她也只舍得先拆一包,剩下的一包,以后家里来了贵客再吃吧。
一包里面总共八块,她一块,丈夫两块,小樱花是两块,孩子嘛,要长骨头,得给多吃一点,就着早晨冲的奶粉,真香啊。
而高大红送来的饼干,还在桌子上放着呢,这年头饼干也是稀罕东西,高大红一家子居然能把饼干给放坏了,可见在他们家饼干有多少。
苏元成早晨起来,先到支队去劳动了三个小时,挣了三个工分,这才回家,准备吃早饭,一看见饼干,下意识就往嘴里送了一片:“咱家这哪来的饼干……呸,怎么是馊的?”
刘桂芳端着冲好的奶粉进了门,抬头望着自己老实巴交,但又在家里向来勤快,勤劳的丈夫,虽然不忍心吧,但也不得不把事实给戳穿了去:“大嫂带来的,说是大哥给的,不过……”
……
“这饼干是我去年送给咱们镇上屠宰厂的屠厂长家的,喽,这个生产日期的标签,就是当时供销社的售货员装在饼干袋子里的,当时樱花馋饼干,不敢吃饼干,抓着舔了几下标签,你看标签上,还有咱们樱花的小爪印儿呢。”说着,刘桂芳把标签就给丈夫递过去了。
他们勒紧裤腰带,送给屠厂长的饼干,居然在大嫂手里转个弯儿,又到他们家手上了?
这证明,屠厂长和大哥一家也有往来吧?
苏元成心里咯蹬一声,心说,亏得原来屠家一直不来提亲,他曾经问大哥,问他认不认识屠厂长,看屠厂长家有没有娶樱桃的意思时,大哥一本正经的说自己不认识呢。
感情人家俩家子关系一直挺好的?
那大哥为啥要说自己不认识?
苏元成不像大哥有参军的经历,而且小时候上过日本人开的学孰,虽然因为父亲是烈士的原因成份是红五类,但自己就把自己定义的很低,对大哥可谓忠心耿耿,父亲的职让大哥顶了,母亲也是自己一个人伺候走的,他也一直相信,大哥拿他的几个孩子是当成亲生的在照料的,他在农村尽心尽力的帮大哥养鸡养鸭子,供奉着大哥一家在城里的生活,当个老实巴交的老农民,大哥则在城里当风风光光的干部。
但大哥对自己,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坦诚?
心情格外复杂的拈起一块酥皮点心,皮酥瓤子甜,而且一股油香味儿,比那馊了的饼干,好吃了太多。
这不,一家子正在吃酥皮点心呢。
没想到不一会儿,平常从来不进普通人家里的少奇书记居然也来家里坐了。
少奇书记本身不叫少奇,是因为他总学**把衣服披在肩膀上,再冷也不系衣服扣子,大家才这么叫他的。
“少奇书记,快坐!”苏元成说。
“不能这么叫啦,你们不知道吗?首都那个少奇主席因为路线错误已经给下放了,据说现在也戴着牌牌在牛棚里劳动了,唉,以后别叫我少奇书记了。”少奇书记揩了楷眼睛,颇有点难过的说。
啥?
j委副主席,那么大的领导都下放了?
苏元成夫妻的心就又有点儿不自在了。
当然,得给书记也来一块点心,剩下的就等樱桃回来吃。
这年月的酥皮点心,光是那猪油浸透的酥皮,就能把人香死,更何况,还有里面那油油的花生,甜甜的冬瓜丝儿,入口即化的红糖?
吃着女儿的定亲礼,刘桂兰头一回觉得心里还挺舒服。
毕竟大队书记一直在夸邓昆仑嘛。
说他是百年难遇的人才,说他对于国家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两口子给少奇书记吹的呀,飘飘欲仙。
苏元成的心里也终于舒服了:他毕竟原来读过点书,知道博士对于国家的意义我有多大,他闺女嫁了这么个男人,他心里还是舒服的。
而另一边,苏小娥一直在等屠正义的电报。
虽然她一直知道屠正义在和樱桃谈对象,但樱桃并不知道她也和屠正义在私下放来,而且屠正义将来的前途,可谓不可限量。
现在吧,屠正义更热心的其实是她,并不是樱桃,但樱桃对屠正义却是痴心一片,她想让屠正义给樱桃发个电报,劝劝樱桃的。
可是,苏小娥望眼欲穿的在邮电所等电报呢,连着等了好几天没等着,心说,这屠正义怎么回事啊,为啥不给我发电报?
眼看着邮电所都关门了,她从邮电所出来,慢腾腾的往家里走呢,刚走到半路上,就看见一个穿着军装,个头高高,极为帅气的男人,背着一个打的四四方方的包袱,站在她家楼下。
“小娥,是你发的电报?”这人嗓音低沉,声音很是温柔。
“屠,屠大哥?”
这不正是屠正义?
他居然在接到电报后,就直接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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