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儿子!?”
祁律震惊的盯着从被子里冒出的小狗头。
因为小土狗太小一只, 所以从被子里冒出来,还刨饬了好半天,这才从被子堆里迈出来, 一不小心,还来了个前滚翻, “咕噜”一声, 滚到了祁律面前。
祁律:“……”还卖萌?
小土狗似乎很嫌弃祁律唤自己“狗儿子”,晃着小耳朵,“嗷嗷嗷”的叫了几声, 还使劲摇晃自己的小爪子, 似乎是让祁律不要这么叫自己。
但祁律觉得,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明明在于,狗儿子是怎么跟来的?
怪不得天子不着急,还亲自送祁律出辕门, 祁律险些忘了,天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甜甜了, 这会儿的天子已经是个腹黑的小甜甜。
原来天子早就把自己的“分身”藏在了使团的车队里, 跟着使团混进了沛丘山,因为此时已经是子时,所以天子变成了小土狗。
天子白日在沛丘山下的中军坐镇,晚上则是利用变成小土狗的便宜,跟在祁律身边,真的不得不说, 实在太方便了……
祁律有些无奈的看着小土狗,小土狗歪了歪头,送给祁律一个歪头杀, 祁律登时捂住自己的心口,心说不行不行,狗儿子卖萌,太可爱了,正中心窍儿,连天子如此乱来的行径,祁律都不忍心多说一句了……
天色已经黑透了,进入后半夜,黑背下榻的营帐中,茀儿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小豆,急匆匆进入营帐,一股子苦涩的药味弥漫在营帐之中,伴随着黑背伤口的血腥气,交织在一起,已说不出是甚么味道。
凡太子连夜给黑背检查伤口,包扎了一番,很快便去熬药,此时汤药刚刚熬好,茀儿便马不停蹄的送到营帐之中。
黑肩一直守在榻边,一刻也没有离开,不过因着黑肩这些日子情绪一直很低,身子也不好,这会子实在抵不过疲惫,歪在榻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茀儿走进来之时,黑背还醒着,侧头看着熟睡的兄长,他的双手不能动,仿佛已然不属于自己,黑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茀儿将黑背的情绪看在眼中,走过去怕吵醒了黑肩,低声说:“将军,用药罢,这是凡太子刚刚熬出来的,叮嘱小臣一定趁热拿来,冷了药效便不好了。”
茀儿端着药走过来,黑背却不看他,没头没尾的开口,声音沙哑的说:“你们何必管我?”
黑背又说:“何必为了我这个废人犯险……”
茀儿知道黑背受了伤,心情不好,便低声说:“将军,饮药罢,凡太子说了,饮了药便能大好的。”
黑背轻笑了一声,终于睁开了眼睛,说:“我自己的身子,我能不明白么?把药拿走罢。”
茀儿却不理会黑背的“任性”,执意端着药碗走过去,说:“将军……嗬!”
茀儿还想劝慰黑背用药,哪知道黑背突然翻身坐起来,眼神凌厉,他虽然双手折断不能动弹,但黑背常年习武,腰上的力气可不小,猛地坐起身来,茀儿正好离近黑背,便被黑背使劲撞了一下。
滚烫的汤药泼洒出来,装药的小豆“咚!”一声掉在地上,幸而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小豆又是青铜的,并没有摔碎,但一碗汤药全都浪费了。
黑背冷冷的看着茀儿,眼神十分疏离,虽然他往日里也很少言寡语,但黑背一贯没什么心机,素来直道事人,从不会露出这般冷漠的表情。
黑背冷声说:“我说了,把药拿走!”
他虽这么说着,但看到滚烫的汤药泼洒在茀儿身上,眼神还是微微晃动了一下,似乎差点破功。
茀儿烫的使劲甩了甩手背,将汤药全都甩下去,还是没有因为黑背的“任性”生气,而是连忙跪下来,擦拭榻上的药汤,似乎生怕榻被湿掉,会让黑背害了风寒。
黑肩靠在一边,兀自沉浸在熟睡之中,似乎因着太累了,所以并没有听到方才的响动,只是微微蹙眉,没有醒过来。
茀儿手脚麻利的擦干净榻上汤药,低声说:“将军稍待,小臣再熬药来。”
黑背的表情一瞬间怒极,狠狠蹙着眉头,沙哑的说:“我说多少遍你才能听到?!我不想用药,我已经是个残废了,是了……我差点子忘了,你平日里最喜阿谀谄媚于我,对么?”
他这么一说,茀儿有些吃惊,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黑背。
黑背的表情冷漠到了极点,还带着一股子嘲讽,说:“别以为我不知,你是甚么样的心思,而如今我是个残废了,你完全没有必要在谄媚于我,何必惺惺作态呢?大可以换成旁人去谄媚!”
茀儿听着黑背的话,起初吃惊,随即慢慢镇定下来,走到黑背的榻前。
黑背坐在榻上,眯着眼睛凝视着茀儿,“咚!!”一声,令黑背吃惊的是,茀儿突然发难,直接将他按倒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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