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不知她要钱作何,为了哄小团子开心,他直接将自己的钱袋交给夭夭,夭夭掂了掂钱袋,当着容慎的面把钱袋转手给了押注小弟子,指着容慎道:“容师兄说了,这钱全押庄星原。”
一言未发的容慎怔了下,在夭夭警告的目光下,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比试开始,白梨手握渡缘剑抢先上台,庄星原不紧不慢徒手上台,他将一只手背在身后,看向白梨勾唇念道:“白师妹。”
白梨在众人面前保持俏皮形象,眨了眨眼睛,她歪头笑着:“庄师兄,梨儿没你厉害,一会儿请手下留情哦。”
庄星原瞥了眼她手中的渡缘剑,眸中暗光闪过,他轻缓道:“那是自然。”
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废话不多说,二人很快打了起来。
庄星原的金丹中期不是虚的,一开场就死命压制着白梨。
明明先前夭夭拿渡缘剑时,这剑气势凌冽,挥手划过就是一片金光,可这会儿不知怎的,这剑在白梨手中如同一把死剑,任由她怎么挥舞都没反应。
“你的剑气呢?”
“出来啊!”渡缘剑死气沉沉,如同被抽干了剑灵。
眼前着庄星原步步『逼』近,白梨发狠的拿剑劈向他。她哪里知道,她自以为手拿渡缘剑可以震慑庄星原,其实这是在激怒他。
“容慎以为把他的破剑给你,就能打败我?”
庄星原声音落得很轻,两指合十唤出自己的法器金阳扇。这把扇子虽不是上古神物,却是由清寒殿殿主亲自炼造。
放眼整个宗门,除了容慎的渡缘剑,他这把金阳扇也是赫赫有名。
扇面在空中旋转,划破寒风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白梨而去,白梨后退着拿渡缘剑挡,本以为这剑可以为自己挡开攻击,谁知它竟任由金阳扇划破她的手臂。
“师妹这把渡缘剑好像不在状态。”庄星原眯了眯眸。
台下众人也在窃窃私语,大多数人都看出问题,小声交流着:“渡缘剑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这剑像是没了剑灵。”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上古神剑脾气都大着呢,我看啊,是这渡缘剑看不上白师妹,故意使绊子不帮她。”
“不可能吧?我怎么觉得白梨拿的是把伪造的渡缘剑。”
白梨听得咬牙切齿,压抑不住的怒火让她一瞬间失智,竟当着众人的面把剑丢在地上。
“破剑!”她不解气踩了一脚。
为了挽回面子,她正要说这把渡缘剑的确是她造假拿来玩笑,剑身颤抖猛地从她脚底窜起。
“啊——”白梨没有防备,被渡缘剑掀翻在地。
渡缘剑身为上古神剑,从出世起何曾被人踩在脚下,周身戾气暴涨,剑身金『色』的光芒转化为金红,裹着凌厉的杀意朝着白梨冲去。
“不好。”容慎感受到渡缘剑汹涌的怒气,赶紧将它从台上召回。
渡缘剑剑身一顿,真是被气极了才会不听主人召唤,容慎只能捏诀强制镇压它,因周身杀戾无法释放,渡缘剑回体后,这些杀戾之气全部反噬到他身上。
夭夭早就看愣了,思绪恍惚再次回到因果镜中,她觉得此时的渡缘剑和身染魔气的那把好像,可是,容慎现在没有入魔啊。
直至容慎吐血,夭夭才回过神来,匆忙跑过去扶他,“云憬你还好吗?”
“没事。”容慎额间的朱砂痣微微闪烁,气息不稳脸『色』苍白。
此时台上白梨已经被吓傻了,肩膀被渡缘剑的剑气划伤好长一条伤痕。庄星原单手控着金阳扇,看戏笑着,“看来不用我出手,师妹就已经受伤。”
“你是直接认输,还是继续比试?”
白梨强撑着起身,坚持道:“继续!”
她必须要进入内试前一百名,必须要成功挤入仙剑大会,她一定要进入秘境参加试炼。
憋着这一口气,白梨拼尽全力同庄星原比试,庄星原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明明可以三两招把她踢下台,他偏要逗猫似的攻两下就撤退,没一会儿,白梨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气喘吁吁跪倒在地。
“啧啧。”庄星原怜惜,“真可怜啊。”
“也不知容师弟看到该多心疼。”
白梨下意识去寻容慎的身影,扭头却发现他早不在台下。
容慎受了伤,夭夭和燕和尘将他扶去了观明殿内。
寻了处安静角落,他盘膝而坐调整内息,看着还在闪烁发亮的朱砂痣,夭夭蹲在他面前又急又气,大尾巴垂落在地无精打采。
容慎体内这股气来的凶,只要及时散出就不会有事,在加上燕和尘在一旁帮他护法,很快,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戾气散了。
睁眸,容慎最先看到夭夭鼓起的脸颊。
白白软软的小姑娘用手拖着下巴,蹲在他面前又小又乖。看出夭夭眸中的担忧,他牵起唇角笑了笑,抬手去『摸』夭夭的发,“别担心,我没事。”
容慎此时面『色』虽白,但至少眉心的朱砂痣恢复了正常。夭夭气恼拍开他的手,嘴硬道:“我才不会担心你。”
“都说了不要把剑借给白梨,如今你这是自食恶果,我看你后日的比试怎么办。”
“要是得不了内试榜首,道尊罚你我也不管。”虽这么说着,夭夭不放心,还是上手『摸』了下容慎的朱砂痣。
容慎不知她要做什么,颤抖着闭阖眼睫没有反抗。直到夭夭的指腹触『摸』他的眉心,他才掀睫看向夭夭,漂亮的桃花眼烟煴柔光,就这样任由小女孩儿触『摸』。
这还是夭夭第一次见容慎这么乖。
手指一抖,夭夭把手撤了回来。到底是心软了,她扒拉出燕和尘给她的帕子,捧起容慎的脸颊帮他擦拭唇边血迹。
容慎微仰脸颊任由她擦,倒燕和尘看见欲言又止,“这帕子……”
他刚刚给夭夭擦过嘴和手,上面还沾有糖衣。
夭夭早就忘了这事,她边擦边嘟囔着:“明明你自己也不想把渡缘剑借给白梨,为什么还要勉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夭夭不是傻子,剑灵护主,若非容慎从心里排斥白梨,剑灵也不会对白梨反应这么凶。
容慎长睫再次落下,如同小蝴蝶扇了两下。
自他答应将渡缘剑借给白梨后,无论夭夭如何埋怨他,他都不曾开口解释一次。夭夭本以为他会继续保持沉默,谁知却听到他低哑开口:“因为没人教我,该如何拒绝。”
从小到大,隐月道尊只告诉他,该如何舍身取义心怀感恩。他当真是没有脾气没有过拒绝吗?曾经也有过,却都在隐月一次次的惩罚中磨平棱角。
如今再回给想起来,容慎已经忘记自己因何被罚,他只记得自己孤零零跪在雪地中,师尊冷声质问:“你因何不愿意?”
“本座何时教过你自私自利任『性』妄为!”
容慎那隐藏在独占欲与掌控欲,皆是在那时被隐月拔光。
无奈笑了笑,他用安慰过自己数次的话再次安慰自己,“只是一把配剑,师妹与我从小长大,我有何理由不借。”
夭夭怔了怔喃声:“你不喜欢,就可以不借啊。”
可人有太多的不喜欢,都可以凭着『性』子任『性』妄为吗?
仍记得多年前,隐月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用冰凉的指点过他眉心的朱砂,冷幽幽告诉他——
修者的世界,没有喜欢与不喜欢,只有该做和不该做。
“……”
白梨的那场比试,夭夭他们没有看完,等他们从观明殿出来时,比试已经结束,『露』台的地面留有一滩血迹。
路过的弟子说,白梨因伤重昏死在比试台上,而内试的规矩是,一方落下『露』台才算结束,于是庄星原直接将白梨踢了下来。
押白梨的弟子们都输惨了,倒是夭夭他们又大赚一笔,去领银钱时,夭夭拿去的小木盒被塞满合不上盖子,顶着周围弟子羡慕的目光往外走。
此时庄星原正站在门边,目光落夭夭身上,他身侧的弟子很有眼『色』,“庄师兄可知你同白梨的那场比试,这小灵兽押了谁赢?”
庄星原挥开折扇嗤笑了声,完全没有好奇心。
她押了谁,从她怀中抱着的那盒银票推测,不是显而易见吗?庄星原只是有些意外,容慎的小灵兽竟会押他赢,而押了那么多。
这得是多自信他能胜过手握渡缘剑的白梨。
夭夭走到门边才看到庄星原,说来她赢来的这箱银票,还要归功于庄星原。想到白梨被踢下台的惨状,她心身舒畅气也顺了,无意识对庄星原笑弯了眼睛。
庄星原挑眉,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庄师兄,小灵兽对你笑了!”身边的师弟激动道。
庄星原挺直脊背,装作不在意随口回了个字:“哦。”
不过是只灵兽,同他笑一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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