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你祖母生辰,二皇子殿下一定会来,到时候,求二皇子出面,娘就不信,神医敢不从!”
一听母亲提到二皇子,楚千菱的心更难受了,脑海中不由浮现起顾南昭那俊美的面庞,心口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似的。
她的脸成了这样,表哥更不会再看她了,表哥的心里就有只有一个楚千尘!
楚千尘有什么好,她不过就是仗着她那张脸,惯会魅惑男人。
楚千菱只觉一股怒火蹭蹭蹭地冲上心口。
她一把抓起旁边的茶盅就重重地往地上掷了出去。
“砰!”
茶盅砸得粉碎,可她还不解恨,她猛地一挥臂,把案几上的杯盏全都挥落到地上。
“呀!”
这时,一个青衣丫鬟发出一声痛呼。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引来了楚千菱和刘氏的注意。
就见到那个青衣丫鬟的额角上,被一片飞溅出去的碎瓷片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她一手捂着伤处,鲜血从手指缝里流了下来,触目惊心。
周围静了一静,受了惊的楚千菱呆住了。
刘氏皱了皱眉头,低斥道:“晦气!”
青衣丫鬟赶紧跪了下来,低头求饶道:“奴婢有错。”
她不敢捂伤口了,鲜血就顺着额角往下流,她清秀的脸庞上染上了一片血污,看起来煞是吓人。
楚千菱直勾勾地盯着青衣丫鬟的脸,看着她的额角,看着她脸上淌下的鲜血。
自打脸受伤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照过铜镜了。
楚千菱瞳孔猛缩,心头浮现一个念头:她的脸现在是不是也和青玉一样?
“娘……娘。”楚千菱害怕了,下意识地捂上蒙着面纱的脸颊,身子在细微地颤抖着,“我的脸……娘。”
刘氏连忙拉住楚千菱完好的右手,柔声安慰了两句,然后不耐地对着跪在地上的青玉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下去,看到你就碍眼。”
青玉不敢多待,赶紧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退了下去。
等出去后,她觉得脸更痛了,看着手上还仿佛带着温度的血,还有那块染着血的碎瓷片,眼泪委屈地流了下来。
“别哭了。”另一个名叫红笺的丫鬟一边安慰她,一边用帕子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要是眼泪流进伤口,口子就更难好了。”
她把帕子递给她,又道:“去跟张嬷嬷请个假吧,好歹先找大夫瞧瞧,要是留下疤就不好了。”
青玉抽泣着点点头。
她只是在二夫人院子里伺候茶水的二等丫鬟,要是脸毁了,二夫人肯定不会再要她了。
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别的不说,容貌至少要清秀,谁会留一个脸上有伤的丫鬟来碍眼呢。
三姑娘用了那么多药,脸上的疤都好不了,而她不过是个丫鬟,只用得起最差的金疮药,这伤还能好吗?!
她要是被赶去做粗使丫鬟,不但月钱会少一半,将来也只会被胡乱配给小厮。
她这一生就毁了。
青玉越想越难过,眼泪如珠线般往下掉,又不敢大声哭,生怕传到屋子里,惹了主子们不高兴。
红笺看青玉这副难过的样子,这个时候,难免有点兔死狐悲的凄凉。
自打三姑娘的脸伤了后,二夫人和三姑娘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上个月才刚有一个小丫鬟没把院子里的落叶打扫干净,就被二夫人一气之下给发卖了。
她们都是家生子,家里人都是在侯府当差的,这一被卖,就相当于是骨肉分离啊。
而且,她们都这个年纪了,又能卖到什么好地方。
“青玉,先别哭了。”红笺拍拍她的背劝道,“赶紧去请假吧。我听说,人受了伤后,得早点治才能好得快。说不定你伤得没有……”说着,她朝屋里的方向看了一眼,“你的伤口小,能治好的。”
青玉如梦初醒,赶紧点点头,她正要走,又紧张地看了看那道关上的门。
“放心吧,你的差事我帮你先担着。”红笺推了推她,催促道,“快去吧。”
青玉用帕子捂着脸上的伤处,匆匆地走了。
她的脸颊火辣辣得疼,心里一片凄凉,犹如置身一片无尽的暗夜中,看不到希望。
青玉心事重重,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路有不少人把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好奇,猜测,打量,惊疑等等,皆而有之。
犹如一颗石子掉入湖水中,在这偌大的侯府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二房的这些事,楚千尘是三天后从琥珀嘴里知道的。
楚千尘正在编络子,她白皙纤长的手指衬着紫色的丝带,煞是好看。
琥珀接着道:“这几天,青玉瞧了好几个大夫了,把这些年攒下来的银子都快花完了,大夫都说青玉脸上的伤看着口子不大,但是伤口很深,定是要留疤的。”
“更麻烦的是,她那个疤位置不好,连头发都盖不掉。
“青玉的爹娘都没了,她就跟着兄嫂生活,这次因为受伤回去住了三天,她嫂嫂每天都指桑骂槐地说她吃白食。”
其实,原本青玉的月钱有一大半都是被她嫂嫂收拢了去,说她还没出嫁,月钱就该归公中。那个时候,她嫂嫂对她还过得去,现在不过是瞧她脸坏了,早晚要被府里赶出来,以后怕是要没了这份进项,所以她嫂嫂就瞧她不顺眼了。
琥珀迟疑道:“姑娘,奴婢想求您赐一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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