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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回到房间,约瑟芬已经睡着了。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熟睡的脸庞。
船上没有什么有趣的娱乐活动,男人们吃过晚餐后在棋牌室玩牌、下棋,太太小姐们在咖啡室聊天,隔几天举办一场舞会,以确保头等舱的贵客们可以有足够的社交活动。
约瑟芬不耐烦应付别的太太小姐,每天吃过晚餐后会在甲板上吹吹风,然后回到舱室带孩子玩一会儿,早早睡觉。
她这种自视甚高的孤傲性子也很有趣,对外则声称还是晕船,身体不适。人们对美人的容忍度极高,太太们一致认为她太可怜了,晕船这么严重,争相派人给她送去各种治晕船的偏方。有叫她早上喝半杯生鸡蛋做的蛋酒;有叫她用威士忌和白糖腌制的橙皮酱,不舒服的时候便吃一勺;还有叫她找一只公鸡头,用石灰包在布团里,扔在床底下。
简直集封建迷信之大成。
公鸡头像是巫毒教的东西,船上倒不是没有,只是被约瑟芬嗤之以鼻了。蛋酒她不爱喝,倒是橙皮酱怎么看都没什么问题,于是叫人做了一罐,犯晕的时候吃一勺,确实感觉好了一点。
头等舱一切都很舒适,房间宽敞,卧室带盥洗室和浴室,外面有一间舒适的客厅,两个房间的地板上都铺着厚实的波斯地毯。他想着上次从波士顿去巴黎还是一个人,现在……他成了丈夫。
这挺奇怪的,他18岁的时候知道自己将来会结婚,但过了几年,他觉得自己不太可能找到他的意中人,那个他第一眼见到就会爱上的女人。
男孩子都向往那种一见钟情的爱情,但男人往往就会对女人失去了那种少年的炽热感情,当他们明白自己有钱有地位能得到什么,就会忘记自己也曾经是个纯真少年。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脸颊。
柔软的、温暖的脸庞,带着一丝淡淡的橙子香味。
她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哑声问:“谁?”
“还能有谁。”他低笑,俯身在她脸庞亲吻了一下,又吻她的唇。
“睡觉。”她没有睁开眼。
他掀开羽绒被,钻进被子里。她的身体也是柔软的、温暖的,真丝睡裙服帖的覆在她的身体上。
他的手掌按在她肩头,在她肩头轻柔的印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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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时间过得很快,10月的一天,客船停靠在法国勒阿弗尔码头上。
约瑟芬的一个亲戚派管家来码头接他们,安排了厢式马车和货车,不到两个小时,又上了塞纳河上的船。
约瑟芬不喜欢乘船,但更不喜欢乘坐马车长途旅行。法国境内的火车里程数也不够多,从勒阿弗尔到巴黎还是以内河航运为主。
维克多也已经坐腻了船,一心想赶紧到岸上。
而约瑟芬到了内河的船上,又开始新一轮晕船,一直到住进了巴黎的酒店还没有转好,甚至刚进酒店大堂便晕倒了。
菲利普带着男女仆人、酒店经理带着服务生好一阵忙乱,将她送到房间、请了医生来出诊,期间菲利普还不忘叫女仆曼妮看好了维克多,千万别弄丢孩子。
维克多一脸惊慌,死死拉着曼妮的手,“母亲怎么了?她怎么了?”
曼妮也只是个15岁的女孩,压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同样吓得脸色苍白,紧张的跟在詹金斯太太身旁,不停的询问。
詹金斯太太要忙着打发女仆为女主人准备热水、食物,收拾行李,还要催着酒店经理赶紧去请医生,一个不够,怎么也得同时去请好几个,医生也不是随叫随到的,要是出诊了,难道还一家一家去找吗?当然是至少要派5、6个服务生出去。
菲利普的贴身男仆有条不紊的安排来过巴黎的几个仆人跟着酒店服务生去请医生,带上诊金,务必要最快速度请来医生。
莉迪亚和坎迪斯将女主人放到床上,松开她的上衣和紧身胸衣的系带。
菲利普坐在床边,握着她的左手,不住喊她名字,吻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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