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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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岛虎彻点头,“虽说半妖的身份有些拖后腿,比不上纯粹的妖怪之身,但奴良鲤伴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清彦挑了下眉,“听上去你们对名为鲤伴的半妖颇有好感。”

刀剑们卡了一下壳。

“那是当然了。”

鹤丸顺畅的接过了话题,“虽说都是滑头鬼,可滑头鬼之间还有着巨大的差距,况且鲤伴他有着一身不俗的剑技,即使是对上我们也不落下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模糊掉了鲤伴的来历,强调着奴良滑瓢的不着调,将他的每一次焦头烂额都描绘得活灵活现,就连滑瓢本人在场都无法否定。

而真相到底是怎么样……

那估计得等到滑瓢得到清彦已经醒来的消息,并且突破层层的防备,来到清彦面前才有可能澄清了。

.

药研所说的换院子得到了同伴们的一致好评,他们几乎是算着时间掐准了点,然后齐心协力,把清彦护送到了新的小院里。

这新住处与之前的小院属于遥遥相对的两点,保证太宰治来到本丸时,就是把脚尖踮得比他本人都高也看不到。

当然,这些小心思就不足以让清彦知晓了。

说是搬家,其实只是清彦从一个地方走到了另一个地方而已,他原本睡的床还有枕头一类的东西,刀剑们给他准备了全新的好几套,方便替换,而衣物更是眨眼间就放满了隔间。

歌仙兼定不得不拦下了那些试图继续往隔间送衣服的同伴们,“你们冷静一点好吗,就现在这些衣服,都够清彦大人他一天一件穿上一整年不重样了。”

况且这还是建立在清彦每天都需要出门的基础上。

像清彦现在这般的养病期间,最经常穿在身上的只会是睡衣,而不是那些看上去华丽精美,却不是那么舒服的外出专用服装。

加州清光强行把手里的纸盒塞了进去,不愿意带着礼物原样返回,“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件。”

“你之前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歌仙极为冷静的吐了个槽,“还有其他人,不要趁着我和清光说话的时候把衣服往屋子里面扔。”

“啪”的一声,是另一个纸袋落地的声音。

髭切拍拍手,完全不介意自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弟弟丸怎么又跑得不见了,该不会是在来的路上迷失方向了吧。”

“嗯?怎么大家都在看我?”

他指了指自己,状似在寻找原因,“我知道了,今天来陪清彦大人的是我,你们是在提醒我快点过去。”

“那我就先过去了哟。”

髭切自说自话,询问与答复全部他一个人说了算,接着施施然的离开,那落了地的纸袋被他抛在了脑后,仿佛那并非出自他手。

其他刀剑沉默着看髭切离开,内心蠢蠢欲动。

歌仙很是无奈,他总不能收了髭切的却把别人的拦下,都是一个本丸的同伴,在这些事情上没有必要做得太绝,因此歌仙又强调了这是最后一次,让开了位置。

付丧神们相视一笑,把给清彦买的衣物送了进去。

留在最后的歌仙看着那堆成了不规则小山的衣物暗自头疼,这光是收拾起来就要花不少的时间,况且不同材质的衣物保存的条件还不同,他总不能看着同伴们那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堪比艺术品的衣物,因为保存不当而无法穿着。

“对了,还有我自己准备的那份没算进去。”

打开了行李箱,歌仙取出了远多于其他人三四倍的衣物,光明正大的挂在了最外面的位置。

他知道清彦对于服饰的搭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用心——想也知道,一个因为衣物穿起来太麻烦而只穿着最简单里衣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去在意衣物角落的暗纹到底是花还是云朵。

事实上,对于清彦来说,选衣服嘛,胳膊能碰到的就行。

至于配饰,那都是当天近侍的工作,哪怕是让清彦穿一身红衣再用个翠绿的玉环束发他都不会说些什么。

一是他看不到,二是他不在意。

唉。

歌仙边收拾边摇头,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总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的清彦大人在这方面一窍不通。

审神者不是完美无缺的,可付丧神却乐得让那些与清彦不甚亲近的人,因着这份“完美无缺”而主动的拉开距离。

这算是属于付丧神的小小私心。

——希望你们能想多一点,脑补得更多一些,然后主动离审神者远很多。

今天的歌仙,所祈祷的与往日相同。

而去陪着清彦的髭切,在向审神者问过好后,就自动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去,他连端正的坐姿都不想要保持,上身一歪就靠在了软垫上。

柔和的光打在了髭切的脸上,衬着他那头米色的短发,整个人看上去是让人意外的柔软。

大概是髭切的发过于好摸,清彦在晒了一会儿温和的阳光后,忍不住出手摸了上去,像是在摸什么小动物一般的滑动了几下。

“其实手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哦。”

髭切闭着眼睛提醒,“只是看上去比较好摸而已,其实发质属于比较硬挺的类型,不然也不能保持一个发型这么多年没有变过。”

膝丸跪坐在一旁隐忍不发,内心早已以头抢地,恨不得冲过去用手箍住兄长的肩膀,使劲摇晃。

——兄长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清彦大人,如果兄长的头发不够柔顺可以摸我的!我每天都有好好打理的头发,手感超级棒。

也许是兄弟心连心,膝丸在心里放声大喊的时候,髭切半睁开了眼睛向弟弟看去,略略勾了下嘴角,把自己的头往清彦的手里送了送。

“不过清彦大人喜欢的话,那就多摸摸好了。”

这话听上去更像是在撒娇。

“发质硬挺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清彦克制的摸了摸后收回了手,“多好打理啊。”

他完全是从方便收拾的角度出发,要知道属于清彦的那一头长发,直接拿去拍广告都完全不为过,广告上会有夸张的成分存在,可这些夸张却是会真切的出现在清彦的身上。

比如过于柔顺而无法束起。

这对一个不善打理长发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个噩梦。

“清彦大人是在头疼您的发不好打理吗?”髭切准确的把握住了清彦所羡慕的部分,“这些事情交给我……”

“咳!”膝丸很是用力的咳嗽一声。

髭切撇了撇嘴,“是交给我们就好啦,我们每一个人都很擅长这件事,保证在梳发时不会扯到,束起后也不会很快就散掉。”

膝丸安心了。

“但是你们有很多事要忙的吧。”

清彦回忆了一下付丧神在陪床的时间里说的那些事,就意识到了在恢复近侍的这段时间里,每一位刀剑都承担着不小的压力。

只是他们都把压力藏在了平和的表情后面,不会和清彦交流这些事。

“事情是很多。”

髭切倒是没有回避的承认,“可我们还有部下,要是全部事情都自己做了,还要他们干什么。”

他的态度很是坦然,也可以这么说,髭切是本丸里面少有的,不会因为生造青色彼岸花的计划而逼迫自己的人。

这并不代表髭切不在意因为计划而失去生命的人。

他只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一切——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天上不会掉下馅儿饼,那他们制造出的这些事,势必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以代价的形式降临在他们头上。

髭切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比起神伤和忙碌,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彼岸花能够早点长出来,清彦大人能够早点醒过来——未来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不确定,那能够多陪在对方的身边一天,都是赚到。

并且是血赚。

他反而无法理解其他同伴那用忙碌来惩罚自己的行为,是的,在髭切看来,那用力用到仿佛是在透支生命的行为,是付丧神对于自己的惩罚。

他们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自发的惩罚起了自己。

——而我呢?

髭切淡定的在心里问着自己,我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无法理解同伴们的自惩心态,却不会站在别的角度,去劝说他们不要这样做,说什么要对自己宽容一点这类的话。

这些话绝对会变成刀子,戳得那些本就血淋淋的伤口更是一塌糊涂。

“其他人忙得脚不沾地,连过来陪您都变成奢望是他们自己的事。”

因此髭切用了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声线开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算我做得再多,我的部下们也不会把他们薪水的一部分上交,所以我为什么要花着自己的时间去减轻他们的负担。”

“既然都出来工作了,就要自己承担一切嘛。”

膝丸又在旁边咳嗽了起来。

“弟弟丸,你要是生病的话,最好从清彦大人的身边离开哦。”髭切轻飘飘的说,“不然要是让药研知道你生了病还往清彦大人的身边凑,一定会给你开最苦的药,让你好好的感受一下良药苦口利于病的。”

“兄长。”

压低了声音的膝丸有些恼羞成怒。

“嗨呀,既然没有生病的话就不要乱咳嗽了嘛。”

髭切事不关己,“你说是吧,清彦大人。”

膝丸被兄长这要把清彦牵扯进来的话语而感到了瞬间惶恐,他的性格,其实不是什么会主动与审神者打好关系的类型,更多的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不要欺负膝丸啊。”

清彦拍了拍髭切那蓬松的短发,“本丸里像你这样的刀剑多吗?”他没有说出更多的形容,全凭髭切意会。

而髭切在清彦话音刚落就明白了审神者想要问的是什么,与此同时,他的傻弟弟还在旁边微微皱起了眉,思考着像他兄长一样的刀剑都有谁。

还能怎么办,毕竟是自家弟弟,只能宠着了。

“不算多,但也不能说只有我一个。”

髭切歪歪头,给了弟弟一个眼神,示意他给自己倒杯茶来,“我要喝刚送来的新茶,要你亲手泡的。”

他这是在把人支开。

“兄长你……”膝丸看上去并不想离开。

“再带一些点心过来好了。”

清彦想了想,“要甜味的蛋糕和咸味的饼干,如果没有的话,你可以去问问烛台切。”

“是,清彦大人。”

膝丸带着点不情愿站起来,向后退开几步后才转身,离开前的最后一个眼神,是恳求兄长不要说太多,或者说,不要说一些他们不希望审神者知道的事。

髭切懒洋洋的点头,然后一股脑的全部讲给了清彦听。

“不过就别让我家的傻弟弟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挠了挠脸颊,“弟弟丸总是关心这关心那,还有关心我……我可是兄长啊,哪里需要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接上您之前的问题,想得开的嘛,大多是像我这样与世无争的咸鱼。”

髭切很是随意的给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事实上这也和刀剑的自身性格有关,也和我们当时从别的付丧神那里接收到的情绪和记忆有关。”

他比较幸运,没有太过于强烈的爱与恨,被影响的程度低,因而在钻牛角尖的时候,没有硬生生的一定要撞到南墙再把墙撞倒,就这样一直撞下去。

“这么看来,三日月他们大概率是看得比较开。”

清彦点头表示理解,同时也有些羡慕的说,“要是所有的付丧神都像你们一样就好了。”

“那您可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髭切无比耿直,“渴望青色彼岸花早点出现的愿望里,药研他们的执念肯定占了多数,相比于他们,我和三日月莺丸这些,才是没有什么贡献。”

他们最多就是扮演了一个吃瓜群众的角色,你说想吧,那是肯定的,计划施行了那么多年,年年都要根据历史记载,去判断哪个地方的鬼该宰了哪个地方该放过,这是何等的费心费力。

可要说要多想,那必定是比不过药研他们。

有时候看看那些同伴们眼中的执念,髭切都觉得自己看到了他们身后站着的一只怪物,即将要顶破最外面的那层皮出来。

幸好,在同伴们彻底疯掉之前,青色彼岸花现世。

而引导着同伴情绪的清彦大人,也顺利的苏醒。

“我一直很好奇。”

髭切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像猫咪瞳孔般圆溜溜的很是可爱,“您真的睡着了吗?”您醒来的太是时候了。

“你猜。”

清彦只是给了髭切一个平淡的笑容,“这个时候醒来不好吗?”他反问道。

“您无论什么时候醒来都很好。”

就是这个时间点,有些太巧了。

打了个哈欠,髭切干脆不去深究背后的真相到底如何,人都醒了,还讨论那些有的没的属实没有必要,难不成清彦大人说他没有睡着,髭切还能穿越回去把人从床上拽起来,让他睁眼嗨吗?

别说穿越行不行,他要是真这么做了,怕是要被其他同伴打得满地找头。

我的头还是让它好好的长在我的脖子上吧。

又过了一会儿,膝丸才带着清彦和髭切要的东西回来,被支开的他看上去有些伤心,大概是感到自己属于被排斥的那部分,明显的感受到了亲疏远近。

——哦豁,我怎么忘了弟弟丸的心思细腻呢。

——清彦大人,都是你的错,你快点哄哄他。

清彦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端走了属于他那份的点心,搭配着温热的牛奶,吃了一顿让他身心都感到了舒适的下午茶。

吃饱后,就要做正事了。

.

在没有了鬼的优秀体质后,清彦不得不接受付丧神那细致的照料,唯一让清彦感到些许安慰的是,他那因为变鬼而增高的身形,并没有就这么一口气缩水回去。

别的不说,要是让清彦再次回到最开始那不过一米五的样子,他大概率会自己再做一份变鬼的药吃下。

咳,这当然是在开玩笑了。

另一边,付丧神们找人打磨好了和清彦一模一样的人偶,换上睡衣后放进了他之前睡着的屋子里。在把仪器的贴片重新贴回人偶的身上,将被子盖好后,付丧神们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中。

实在是太像了。

这一幕就像是从他们记忆中扣下来的一般,他们过去所见到的清彦,便是这副一动不动的模样,无论在他的耳边说多少话,无论用着多么恳切的语气恳求他早点醒过来,他都是这样的无动于衷。

“我……我想要去看一下清彦大人。”

加州清光拽了拽安定的衣袖,低声和他说,“清彦大人醒过来不是我的幻觉对吧,他确实是醒过来了对吧,这只是我们定制的玩偶,我没有说错吧。”

看了看周围,大和守安定发现陷入了和清光相似误区的同伴还挺多,显然,这一幕刺激到了他们那脆弱的神经。

“那就一起过去好了。”

三日月宗近用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说道:“不知道清彦大人今天恢复得如何,胃口有没有变得更好一点。”

这又是一次全员没有异议的决定。

唯一感到头疼的是清彦本人,他看着一院子的付丧神,无法理解这群人是不是工作太少了,才能在同一时间都聚过来。

不过这些刀剑在近距离和自己问过好后,表情大都是松了一口气,有的付丧神还开口说,能不能和清彦握个手。

清彦:???

我怀疑你们的脑袋是不是被踢了?

“就让他们握吧。”

给自己找了个垫子的三日月宗近笑着劝清彦,“不然他们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现实过于漫长,就连好不容易出现的一点美好,都像是在做梦,生怕稍一用力就会碎掉。

这些人最终如愿以偿的和清彦握了手,而这握手的画面看上去相当微妙,付丧神排成了长队,一个个挨个走到清彦的面前,带着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的表情握了上去,再带着梦幻的表情走到了旁边。

在发现自己握到的确实是清彦本人的手,站在队伍最前面那人对面的身影并非是幻觉后,他们当机立断,重新回到队伍的末端,再次排起了队。

三日月宗近看着这一幕笑得连茶杯都要端不住。

“如果清光他们的手里再拿着握手券的话,就更像了。”

自称是老爷爷的付丧神低声与身旁的好友说到,莺丸的嘴角轻轻一抽,提起旁边的茶壶往三日月那只剩了四分之一的杯子里缓缓注入茶水,“喝你的茶,少说废话。”

“这怎么能是废话呢。”

摇摇头,三日月吹了吹茶水那烫嘴的表层,凑上去浅浅的啜了一小口,“这可是百年都难得一见。”

再滑稽有趣也没有关系,这是他们努力了数百年的结果,他们理应将这一幕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这场在清彦眼中的闹剧,结束于与加州清光的第三次握手。

“差不多就行了啊你们。”

清彦很是无奈,就差把不配合工作写在脸上,“你们今天这么悠闲吗?上次乱不还和我说工作太多,睡眠时间太少,难不成是博多最近安排得太少了?”

博多藤四郎推了下眼镜,“原来你们是这么看我的。”

“请自动给你的这句话加上问号,谢谢!”

乱一巴掌糊到了博多的后脑勺上,“我从未有过一分一秒怀疑过你安排的工作太少好吗,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好痛。”博多抱怨了一声,远离了这爱动手动脚的兄弟,“工作太多做不完告诉我啊,我当然会考虑一下的。”

“你考虑的结果谁还不清楚似的。”

这下朝着博多翻白眼的可不止乱一个,特别是粟田口的内部,翻得那叫一个整齐有序,“考虑完了就是你们努力一下就能完成,还要说让我们不要拿同样的事情麻烦你浪费时间。”

“既然你们都清楚的话。”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出口,只见一期一振打了个响指,鲶尾和骨喰就相当熟练的一左一右将博多架走,架走的同时还要捂住博多的嘴,防止他又说出什么天怒人怨的话。

“给大家添麻烦了。”

一期一振朝着周围的同伴笑了一下,“博多只是和你们开玩笑而已。”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谁信你的鬼话!

不过博多的离开倒是一个讯号,其他人大概是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未完成的工作,带着满满的不情愿向清彦道别,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小院。

小狐丸在离开时给三日月了一个眼神,三日月点头。

等到小院里只剩下清彦和自己两个人时,三日月才问着身旁的审神者,“清彦大人,您要不要去平安京那边看一看?”

这话说完他就自己笑了一下,“只是现在已经不能用平安京来称呼了,外面的世界变得太快,也就只有在看到熟悉的人时,才觉得自己并没有真正的被时间抛下。”

“好啊。”

清彦并没有什么好拒绝的,“我也想出去走一走。”

来自审神者的同意是三日月的意料之中,而他提出这件事,主要还是因为第二天就是和太宰治约定好的,来本丸探望清彦的时间。

虽说太宰治大概率不可能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准确无误的摸到清彦现在住着的小院,可任何事情放在太宰治的身上,都得考虑到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付丧神不想赌这近乎于无的可能性。

况且外面确实有一些事需要清彦出面解决。

比如那数百年来不断骚扰着他们的奴良滑瓢,是时候让这人,带着他那一群大白天都能开宴会的部下们,从他们眼前彻底消失了。

“清彦大人,您还记得阎魔爱与樱姬这两人吗?”

三日月提了个清彦必定会感兴趣的话题,“那位奴良鲤伴,可是对着樱姬喊了好几声母亲。”

结果是付丧神想象中的美妙,樱姬微笑着听鲤伴说完后,没有抽刀出鞘,而是连刀带鞘一起,将奴良鲤伴揍得抱头乱窜。

被鲤伴叫做父亲的滑瓢,则是在一旁拍手称好,那爽朗的笑声响破天际。

作为亲眼看到了这一幕的刀剑在惊笑之余感到了无穷的遗憾,要是能够录下来,那怕是过年时的保留节目都有了。

“樱姬?不可能。”

清彦一口否决,“就算我之后都陷入了沉睡,也知道樱姬不会是那种会与普通男子结婚生子的类型,她想做的事太多,哪里会有多余的时间放在情情爱爱上。”

三日月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春秋笔法是糊弄不过清彦。

“您说得对。”

那奴良鲤伴确实是滑瓢的儿子,可他来自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付丧神没有他们熟知的妖怪,他们所在意的一些名字甚至根本不曾在历史上出现过。

至于藤原清彦,更是连简单的记录都没有。

作为都不存在于历史中的人,付丧神在得知其他世界的这种走向后,心中倒是多了几分与清彦的亲近。

“如今樱姬和阎魔爱两人依旧生活在商行里,能够与您相见,她们大概会有很多话想要与您说。”

“……嗯?”

清彦愣了一下,“她们两个也变成鬼了?”

“不,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只鬼已经在阳光的照耀下变成飞灰,她们两人之所以还在,是因为在死后成为了死神。”

清彦的脑海里冒出了披着斗篷戴着兜帽手里还要拿着镰刀的形象。

就还挺,突然的哈。

“那些被鬼所伤致死的人,他们的灵魂大都是在这两位的引导下转世投胎,鬼杀队的个别成员也成为了死神,如今正跟在樱姬她们的身后学习。”

“您要见见他们吗?”

三日月的声音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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