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周梒江情绪是真的淡。
倒也不是真的因为他不辩喜怒,而是往往没什么人敢惹他。
少年顺遂惯了,很多事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久而久之养成了自由散漫的性子,无拘无束。
这会儿,碰到喻见,周梒江头一次陷入一种不明状况的茫然里。
芝麻团不理他,到最后竟真的压出了几分火气。
“喻见。”周梒江那股懒洋洋的劲一收,“房子分你一间、接你回家、给你背书包,都给你当工具人了,还有什么委屈你的地方?”
周梒江心道,我他妈工具人实锤。
就在周梒江以为喻蘑菇不会回他时,喻见黏糊着声说:“你想想中午。”
“我也当你工具人了啊,给你买牛奶、挑牛奶、挑牛奶还有挑牛奶。”喻见理不直气也壮,“你中午都没有夸我好看。”
你中午都没有夸我好看。
你中午都没有夸我好看。
你中午都没有夸我好看。
周梒江想起来临中午那会儿他在喝芝麻团挑的旺仔牛奶时,芝麻团穿着校服裙比着兔耳朵问他好不好看。
愣了几秒,周梒江再次陷入一种“就这”和“这很重要吗”的茫然状态里。
站起身,周梒江指尖轻扫过鼻尖,看着喻见说:“好看。”
顺风顺水活了十几年,周梒江没夸过人,第一次夸人业务不熟练。
喻见正沉浸在“我费劲吧啦地给bkg挑牛奶他竟然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我一下”憋屈思绪里,没听清,轻啊一声后,抱着膝盖说:“我没听清。”
芝麻团杏眼里包着泪。
靠着灯柱,周梒江懒道:“可爱。”
“听清了吗?”
“嗯。”
喻见心底里那点儿委屈散了点,觉得没刚才那么喘不过气来。
想起中午的那场梦境,一向心无牵挂的周梒江抿了抿唇瓣,眼眸不自觉眯起。
芝麻团藏着事。
和平常不大一样。
平常那个芝麻团太乖了,乖到甚至不需要别人操心,一个人把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
喻见又蹲着缓了会,才起身,理好裙摆,抚平褶皱,猝不及防耳垂又被人捏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好骗?”周梒江问。
喻见表情一滞,后仰着脑袋,去撞周梒江下巴。
周梒江没想到喻见会来这么一出,倒真给她撞了一下。
不疼。
芝麻团恢复元气,不吵也不闹。
掩饰好刚才一闪而过的落寂难过,喻见轻声说:“是啊,以后你要好好骗着。”
倏的。
周梒江心里突然陷进去一块,像被人狠狠敲过,细细密密的疼。
芝麻团杏眼里盈盈一抹水光,眼尾弧度却是翘起的。
委屈是真的委屈,是不是真为没夸她才委屈就不得知了。
可能她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周梒江懒得戳破。
“我骗你做什么。”周梒江转身,背着喻见的小书包往前走,没回头,只是伸出一只手,冲身后的喻见勾了勾手指头,“回家。”
一声、两声、三声。
正好三声,一步不多一步不少,喻见追上周梒江,走到他旁边。
—
晚上十一点多,游戏里正热闹。
周梒江挂在yy里,听姜哲和自己徒弟俩人互相嫌弃着打战场。
“你胆儿肥了,竟然嫌弃老子。”姜哲不敢相信,“你忘记了以前没奶妈的时候,你吃的是谁的奶了吗?”
废裂螺重复:“我对鱼丸丸忠心耿耿。”
“你放屁!”姜哲退出游戏结算页面,“你那是忠心耿耿吗?你分明是馋那一口奶。”
“丸丸上线了,组排打战场,来不来?”废裂螺问。
姜哲一秒都不带犹豫的回:“来。”
废裂螺道:“承认吧,你难道不馋那一口奶?”
“我馋,我那是光明正大的馋。”姜哲回。
“组我。”周梒江喝牛奶的动作一顿,捏着罐装的旺仔牛奶,转了转手腕。
三个人组队站在战场门,等了会,面前出现一个手执虫笛身姿曼妙的苗疆少女。
“这把稳了。”姜哲吹过声口哨,“这不乱杀?对了,她不来yy吗?”
废裂螺那边响起键盘敲击声,像在打字。
没多久,键盘声停下,废裂螺说:“丸丸说她刚洗完澡,头有点昏,打一把就下。”
姜哲趁机嘲讽:“你确定鱼丸丸不是嫌弃你没素质,不想听你讲话吗?”
废裂螺呵一声:“你再哔哔一个字,我就把你踹你了,你一口奶也没有。”
“养大的娃儿不中留。”姜哲唏嘘,“要不是我拿你师父给的育儿经费替你找绑定奶,你能有这一口奶?做梦吧你。”
周梒江手背撑着下巴,看着电脑屏幕中的少女熟稔地给自己徒弟刷好buff,另一只手五指笼着旺仔罐边,慢慢转着瓶身,想起刚回来时芝麻团特别乖的和他说过这么一句话:晚安哦,我洗完澡就睡,你也早点儿睡。
拿起手机,周梒江翻开通话记录,找到刚才的号码,拨回去。
喻见接的很快:“怎么啦?”
周梒江音调平平:“睡了?”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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