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给乔苑林的礼物是辆摩托车。
纯黑『色』机体, 磨砂质感,斜停在小院子里,乔苑林从医院回到家, 在门外惊喜得声尖叫。
他喜欢得要命。六岁就稀罕的东西,在五岁终于拥有。他永远记得那份驰骋如风的痛快,曾经依靠抱紧梁承来体会,以后他可以自己来掌握。
虽然出院了, 但是仍需静养段时间。乔苑林在家待着, 每天把摩托车擦洗遍,训练小狗, 帮王芮之煮饭。然后爸爸下班、妈妈下班、梁承下班。
他调养得长了点肉,离圆润还差万八千里, 不过梁承评价手感还行。
春暖花开, 乔苑林手术后的心脏也逐渐复苏。偶尔在静谧的午后或深夜,在海棠树下或湖水岸边, 他感受到阵扑通扑通的跳动,响得那般利落。
他撩上衣, 让梁承听, 求证道:“是不是脆瓤的了?”
次两次梁承哄着他, 说又鲜又脆;三五次便敷衍地点点头;七八次后把他掀翻在床,梁承忍无可忍地咬他心口的小痣。
他顺从地提着衣服, 说:“你做手术的时候,怎不顺便帮我把这颗痣切了啊。”
“为什要切?”梁承反问,“你懂不懂男人喜欢什?”
乔苑林脸『色』变红:“说得好像我不是男人样。”
梁承又问:“你脸红什?”
乔苑林不回答, 骨碌逃下床,冲到狗窝旁边,指着无辜的小白狗说:“乔治都长大两圈了, 我早就康复了!”
摩托车的牌照办下来,乔苑林蠢蠢欲动,夹着头盔,学梁承样勾着车钥匙,威风凛然地骑车上路。
乔文渊担心得不停嘟囔:“自行车都骑过几次。”
王芮之附和:“滑板车也玩过。”
两道震耳的轰鸣声冲出明湖花园,摩托车在前,奔驰跟在后面护驾。梁承扶着方向盘,许恍惚,前方的背影青春爽飒,明明冬天时还羸弱得令人揪心。
蹿得太猛,他敲车喇叭警告。
乔治在副驾的包里探出头,估计晕车,耳朵耷拉又缩了回去。
春风呼啸,飘着霏霏细雨,乔苑林的防风镜片上蒙着层水雾。红灯,他靠边刹停,往侧扭脸。
恰好车窗降落,梁承也看着他。如那年法语考试忘记带证件,他们在明康大街上追逐,追到了谁也不肯先低头。
路奔向公寓,乔苑林摘下头盔,经过大堂时向保安大叔打招呼。对方端详他,大概觉得人变,但莫名的焕然新。
五楼响着风声,房子纤尘不染,许久来有点清冷,乔苑林脱掉机车夹克,率领乔治满屋子跑了遍。
风拨开阴云,天际浮现抹梦幻的『色』彩,乔苑林趴在落地窗上,说:“彩虹!”
小狗假装听得懂:“嗷!”
“跟你说!”乔苑林举手机拍照,边喊,“梁承,你来看彩虹!”
梁承走进来,惦着他畏高,将走到窗前时乔苑林横档在他和玻璃之间。他顺势从后环住乔苑林的腰身,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
手机屏幕显示不出美景的分之,乔苑林意识到这点,索『性』调转镜头方向,画面陡然变成他们。
梁承面目沉着,似片静海。
乔苑林从镜头中看他,问:“你在想什?”
梁承回答:“在想你什时候能拍完。”
乔苑林按下锁屏,回头道:“有事情吗——”
尾音被梁承低下的吻堵住,很轻,更容易失守,唇瓣碾磨,舌尖叩开牙,乔苑林被由浅至深地侵夺攻掠。
他毫无抵抗之力,任由梁承越来越重地采撷,甚至是蛮横。
湿润的声响盖过脚边小狗的呜叫,梁承将乔苑林完全转向自己,按在玻璃上,白日晴空作景。
『毛』衣和衬衫摩擦静电,噼啪,乔苑林被钳紧,被端抱,被梁承划过刀后再次『露』出献祭的姿态。
从窗边滑落地毯,纠缠至枕上,大敞的窗帘遮不住内外连成片的春光摇曳。
乔苑林生病太久了,变得足娇贵,会儿拉筋痛,会儿膝盖酸。小狗围着床来回跑,急得叼床单拉扯。
*******
被褥褶痕交纵,泛着『潮』气,乔苑林洗过澡躲在被窝里,眼睫湿漉漉的,微张着干渴的嘴唇。
梁承端杯水过来,渡口给这祖宗。唇齿轻碰又险勾动雷火,他不吭声,目光游移便是缱绻的暗示。
乔苑林愕然揪着被角,青红的、散架的身躯无法动弹,沉默拉锯,他竭力拽下点被子,沙哑地同意:“……好。”
梁承故意问:“确定?”
乔苑林忍着羞耻:“我吃得下。”
梁承多想发疯,低下去,珍重地吻他心上的疤。
人虚脱会矫情,乔苑林模仿情意无边的爱情电影,假设道:“如果手术失败了,我死了,现在会怎样?”
梁承说:“我会离开这里。”
那干脆,大约心底早已考虑过答案。他在平海经历了诸多痛苦,认识乔苑林,令欢欣占了上风。
倘若乔苑林不复存在,他将永远离开这座城市,去遥远的地方终老,去做无界医生,再也不回故里。
乔苑林埋在他怀中,庆幸得颤抖:“活着真好。”
乔治也是死里逃生的小狗,挺配合:“嗷嗷!”
寒意渐渐在春日退尽,乔苑林不必总裹着厚衣服。他的四肢不像以前冷冰冰的,会暖,会出汗,别人穿两件,他也可以穿两件。
回新闻中心上班的那天是星期,正赶上开晨会,他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带着份完整的材料。
当年的案件始末全盘整理完毕,乔苑林串联每涉案人物,厘清多方细节,规划了还原真相的报道内容。
客观是基准,他自我警惕,将材料交给孙卓过目。
当天,孙卓在采访下达通知,这期新闻由他全权负责,形同监制。
回到阔别的工位上,乔苑林忽然明白,这大约是林成碧最终能为他做的,要他凭借这漂亮的仗重返职场。
他无比珍惜老天爷恩赐的第次生命,他努力跑采访、做新闻,尽情于理想有着不可取代的快意。
他着急就会跑,跑段连忙停下,而后反应过来他的心脏恢复了健康。他有不舒服,有喘吁,于是飞奔来。
他习惯按时吃『药』,不用再吃不习惯。像资深烟民犯了瘾,去哪里都揣着类似白『药』片的酸『奶』片。
收工早的时候,乔苑林骑摩托去若潭医院,在宁缘街的道牙子上随便停。
他期待梁承透过影影绰绰的树影在大楼里望见他,望不见也无所谓,他会到梁医生下班。
但他经常加班,偶尔通宵,披星戴月地回到家,闭着眼、『摸』着黑钻进梁承的卧室,掀开被角扑进去。
梁承被他吵醒,拢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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