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折腾了一回, 大清早又折腾了一回,一想到还要坐一路车,连带着坐飞机, 季浅脑子就有点发晕, 两人干脆把回去的时间推到明天。
安乾憋着一股气来见这悠哉悠哉的一男一女,结果被明珩一句话打发了。
“你派人去盯着王晓生, 他没这么快离开, 说不定还能找到羊脂玉。”
安乾听得云里雾里,不太懂跟着安晓生怎么就能找到羊脂玉了?
明珩艰难的看一眼好友解释道:“如果是你,你会把自己费尽心思偷出来的羊脂玉丢到河里吗?”
王晓生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人,他的贪念可比同归于尽的念头大。
安乾摇完头就想到不对劲在哪了,他恍然大悟,拍了拍明珩的肩膀。
逼问王晓生可不一定能让他说实话?但如果放他走又偷偷跟着他, 指不定能找到他藏羊脂玉的地方。
安乾给明珩竖起一个大拇指, 很快跑去安排, 季浅刚打完电话就看到他跑出去,给明珩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明珩朝她眨眨眼:“不知道我们离开之前, 能不能欣赏到一场大戏。”
季浅也学着他的样子眨眨眼道:“我刚刚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们明天就走了。”
两人互相打着哑谜,却又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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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路灯底下,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从草丛里钻出来, 他左右探了探头,确保这条路上没人, 这才直起腰板,大摇大摆走在路上。
很快, 他停在一个路灯下, 等了约莫十分钟, 他有点不耐烦,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上,一层又一层的烟圈往上冒,夜风拂来带来的凉意又让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男人低头咒骂一声,刚想要打电话,就发现不远处驶来一辆车,车灯照在他脸上,露出王晓生那张刻薄的脸。
刺目的车灯让王晓生下意识伸手挡在脸上,他艰难的睁开眼,眼看有个人下车走来,看清楚了他的模样,立刻开始抱怨:“怎么回事?说好的十二点,你却让我白等十几分钟?我的时间不要钱?”
安比克踩了踩厚重的靴子,发出沉闷的声音:“我要避开所有人出来见你,等几分钟怎么了?”
王晓生也不想在这无聊的话题上浪费时间,他掐着烟尾扔在地上踩灭,立刻说道:“我的羊脂玉呢?你快还给我!”
“什么你的羊脂玉?你什么时候有羊脂玉了?”安比克冷笑一声,装聋作哑。
王晓生没料到他这么无耻,瞪大的眼睛说道:“是你自己找到我,要帮我拿走羊脂玉!怎么?现在东西到手,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可告诉你,不把羊脂玉给我,我就告诉所有是你让我偷的羊脂玉,你监守自盗!”
“到时候,安比闻可不会放过你!”他恶狠狠的威胁着,还紧盯安比克,似乎只要他再露出一点拒绝的意思,他就马上去找安比闻。
安比克并不怕他的威胁,而是皱着眉头说道:“就算羊脂玉在我手上,我们当初说好的也是对半分吧?”
他盯着叫嚣的王晓生,想看看他究竟怎么个说法。
王晓生却是自得地挑了挑眉,轻蔑道:“你今天早上没有听见吗?季浅说了会把那块羊脂玉给我,既然这样,那块羊脂玉可全是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抬着下巴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安比克,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怎么?大老板也看得上一块羊脂玉?这块羊脂玉还没季浅手上的表值钱。”
他说着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嘲笑安比克,还是在嘲笑故作姿态的季浅。
安比克看着如同变色龙一般已经完全一改之前对他尊敬的态度的王晓生,面色缓了缓,捏着八字胡说道:“羊脂玉我就放在车里,你跟我来。”
安比克示弱的态度让王晓生看向他的眼神更加轻蔑,还洋洋得意道:“放心,等我卖了羊脂玉,拿到了钱,还是会分你一点的。”
安比克笑道:“钱就不用了,你只要明天去找明珩,告诉他是安比闻让你偷的羊脂玉就好了,如果你能破坏他们的合作,这块羊脂玉给你又怎么样?我还可以帮你打磨,让它更值钱。”
他走在王晓生身边,眉宇在昏黄的路灯下染上阴翳,而洋洋得意的王晓生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而是理所当然道:“这当然没问题。”
安比克找上门来时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就跟他说过,只要这块羊脂玉没了,安比闻和明珩之间的合作关系一定不稳。
等明珩和安比闻的关系出现裂痕,安比克就能趁虚而入,把安比闻从籽料场赶出去,而安比克也已经找到了新的合作者。
想到自己拿着安比克这么大一个把柄,王晓生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也完全没注意到原本走在他身侧的安比克不知何时已经落后他一步。
王晓生得意着就想抽烟,低头摸烟包时突然看见自己身后一个影子高高拿着重物,等他发现不对想要躲避时,重物狠狠落下,砸在他的脑袋里,只听砰的一声,王晓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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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浅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明珩已经联系好了离开的车,两人正要离开时,安乾匆匆忙忙走进来,手里还抱了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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