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懿心底涌起暖意,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转开注意力提醒:“看看你的。”
傅斯恬心不受控制地忐忑了起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礼物,代表着方若桦现在对自己的真实接纳度。
她谨慎地从圣诞袜里取出盒子和卡片。卡片和时懿一样,上面写着“rry christas,斯恬”,盒子倒是不同,比时懿的要大上一点。
傅斯恬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首饰盒。随着盒子的开启的弧度,一只通透润泽到像是会发光的白玉镯子,慢慢出现在时懿和傅斯恬的眼前。
傅斯恬呆了一下,时懿也愣了一下,随即,笑意却是再也无法克制地溢出了眼眸。
“这太贵重了。”傅斯恬慌乱地看向时懿。再是不懂玉,她也看得出这只镯子该是有多不菲。
时懿波澜不惊,取起镯子要往她手上套:“心意是挺贵重的。所以,她给你,你就收着吧。”
傅斯恬缩手,神色认真:“真的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站起身,咬了咬唇,踌躇几秒,说:“我拿下去还给阿姨。”
时懿看着她,整个人又靠回床背板上,眼神无奈又宠溺:“那你去吧。”
她已经一点都不担心她妈妈和她独处了。
傅斯恬求救般地看着她,时懿淡笑着,好整以暇,一点都没有要和她一起下楼帮帮她的意思。
傅斯恬原地站了几秒,无奈地笑了一声,用食指刮了一下时懿的鼻子,抓着镯子,自己下楼了。
楼下客厅里没人,大门敞开着,隐约有点声音,似乎是方若桦和嘉嘉在说话。
傅斯恬朝声源走去,终于在花园的秋千旁找到了方若桦和嘉嘉。
嘉嘉先发现的她,朝着她腼腆一笑。方若桦在修剪花枝,注意到了,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傅斯恬,露出淡笑,招呼道:“早上好,睡得还好吗?”
傅斯恬回她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阿姨早上好,睡得很好,都睡得有些太迟了。”
方若桦没放在心上:“还好,是我和嘉嘉起得早。小孩子觉少,到点了就起来,我不得不跟着。”
傅斯恬宽慰她:“阿姨辛苦了,等嘉嘉再大一点,更会心疼妈妈了,阿姨就能轻松一点了。”
方若桦笑了笑,没应是也没应不是。她目光落在傅斯恬手上抓着的首饰盒,问:“还合适吗?”
傅斯恬立马说:“谢谢阿姨,镯子很漂亮,这么通透的翡翠我之前都没见过呢。可是太贵重了,阿姨我不能收。”她双手把首饰盒奉到方若桦面前。
方若桦放下修剪枝桠的剪子,伸手取过首饰盒,淡淡反问:“怎么不能收?”
傅斯恬讷讷:“太贵重了……”
方若桦不以为然:“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算不得贵重,但确实是我用心挑了挺久的。”她打开盒子,取出镯子,抬眼问傅斯恬:“是觉得翡翠老气不喜欢吗?”
傅斯恬连忙辩解:“不是的阿姨。”
方若桦眼神平静:“那是你还对以前我不同意你和11的事耿耿于怀,不愿意收我的东西?”
傅斯恬大惊,差点咬到舌头:“当……当然不是的,阿姨,你别误会,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的。”
方若桦眼里浮起一点笑:“那你怎么不能收?”
傅斯恬无言以对。
方若桦便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把白玉镯子套进了她的手腕,说:“那你就收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能给11的就也能给你。”
傅斯恬手臂僵直,喉咙动了动,无措呢喃:“阿姨……”
方若桦定定地看着她,沉默两秒,解释:“以前的事,还请你体谅。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我一直知道,我对你本人没有意见。只是我作为一个母亲,没有办法看着孩子放着更平顺的大路不走往小路走却什么都不做。”
傅斯恬喉咙有些干涩,说:“阿姨,我知道,我理解你。”
平心而论,当年方若桦断绝时懿经济来源确实有影响到她们感情的走向,但真正致使她们分手的原因,并不在她,而是在她们自己,或者更确切地说,在她自己。
方若桦没有对不起过她。比起她,时懿受到的伤害更大。
如今时过境迁,她只想和方若桦一起抚平过去时懿曾受到过的伤害。
方若桦与她对视,半晌,她展眉笑开,拍拍傅斯恬的手,目露慈爱。
傅斯恬与她相视而笑,泯尽过往恩仇。
等时懿估摸着时间,下楼来时,看到的就是花园里,方若桦和傅斯恬一个提着剪子、一个提着喷壶站在一起料理花草的模样。嘉嘉站在她们中间,手指着花枝,好奇地问着什么,傅斯恬和方若桦噙着笑,一人一句地回答了她。
阳光下,净透的白玉镯子在傅斯恬纤细的手腕上闪闪发光。
时懿倚门望着,觉得春未到,百花未开,她却已瞧见了满园春色。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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