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知对着她甜甜地笑,天真烂漫道:“因为一直没有遇到过,就有些好奇呀。”
“妖怪呢,没遇到才是好事。别总想要接触妖怪。”绘理点了点他额头,见男孩捂住额头不满地皱着眉头嘀咕,她才舒展眉眼笑了起来,“少听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妖怪凶险得很。”
自幼被老巫女教导的绘理对那些传闻中的妖怪也算了解,绝不像村头男人吹嘘的那般轻易能斩杀,也不像是民间私底传闻那般尽是温软美人乡般使人向往。
“比如?”吕知追问。
“比如——”绘理敲他脑袋,“比如把你卷走,吃了你。”
“那绘理姐姐为什么就可以?”
“因为我是巫女呀。”
吕知哈哈大笑,很明显,没把巫女的话放在心上,他说:“那绘理姐姐会害怕吗?”
小少年总觉得绘理不过大他三岁,却时常在他面前一副可靠大姐姐的样子——虽然很多时候确实很可靠没错,但小少年有时候莫名地也想要在她面前杠几句,非要引起她注意力不可。
就像是现在,那张白皙清秀的脸上露出笑,紫色的眸子盯着她瞧,说:“就算是巫女,肯定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吧。如果绘理姐姐遇到了妖怪,不怕妖怪吃了你吗?”
绘理觉得他可真是让人手痒。
于是就顺从心意又敲了他脑袋一下,听他哀了一声,才哼道:“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懒得理会他的问题。
吕知不依不饶,他不顾小狐狸一副炸毛的样子,靠近了几分,抱住绘理的手臂。
虽然年龄差了四岁,但是身高却只比小巫女矮不了多少,然而小少年却柔软无害般将脑袋枕在小巫女的肩上,他眨了眨眼睛。
“但是很好奇啊,如果真遇见了妖怪的话,那该怎么办好呢?”
他软着声音说,紫色的眸子天真又纯净,说的话听上去有几分道理。
绘理习惯了小少年的亲近,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不听话不成器,烦的要死还不得不宠着的傻弟弟,她揉了揉对方蓝色柔软的发顶,笑着说:“怕什么。”
“如果真遇见妖怪的话,我会保护你啊。”
“我学习术法,可不是学着好看的。妖怪要是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她说得自然,笑容甜软得像是一朵花。
那般柔弱得风一吹就会被折断的花朵,却仿佛天经地义般说着这样的大话——
男孩静静地看着绘理,好一会没说话。
半晌,小少年垂下视线,在嘴角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
“好喔。”他说,“那绘理姐姐可要好好保护我啊。”
告别完腻腻歪歪的傻弟弟,绘理忙着安抚气得整只狐狸都炸成毛球的雪球。
先前吕知凑近来抱她的时候,雪球已经炸得不成样子了,如果不是绘理在揉吕知脑袋的时候还记得顺手摁住雪球,吕知估计得被雪球挠死。
……诶?
说起来,明明知道雪球不喜欢别人靠她太近,婶婶他们见了雪球,都下意识地和绘理保持了一下距离,只有小少年像是看不见一样依旧我行我素,之前怎么和她亲近,现在就怎么亲近,甚至更亲密了几分。
绘理沉默了一下,回想起分开前小少年给小狐狸的那一眼,半点在她面前的天真无辜都莫得,似乎……还带着挑衅?
怎么感觉吕知好像故意在逗雪球?
绘理把吕知和雪球之间盖章为两个可爱小傻瓜间的幼稚。
她照例为村里的大家祈福驱邪赶晦,当绘理刷完巫女的日常时,天色也渐渐走到了迟暮。
无论何时接近夕阳垂暮时,总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容易遇到危险。而在这个时代的夕阳时分,“似乎”二字便能去掉了,黄昏之后就是比白日更危险。
今甜和吕知闲聊瞎扯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此时赶回神社也得快些才行。
绘理收拾好东西,快步往神社的方向走,等她回到神社时,小巫女忽然愣住了。
神社依旧有了些年头,也不是什么香火旺盛之地,便显得有些破败,顺着长长的台阶走上去,只见到一片空荡荡。
但是现在,空荡荡的地方突然多出了些什么。
——是一只毛绒绒。
毛绒绒有着同样雪白的小身体,小胸脯前蓬松起一团白毛,像是带了条围脖,尾巴又大又蓬松,尾巴梢点着的红色,像是将燃未燃的火焰。
比起雪球还圆滚滚的眼睛,这只团子眼睛略微狭长,但仍然带着幼崽特有的圆。眼尾点着红色,眼睛下方还有着奇异的红纹。
眼神纯澈平静,如同冰水,但无论是人类幼崽,还是毛绒绒的幼崽,仰起脸看人的动作总是会显得无害稚然的样子,可爱到犯规。
它无意识地摇着尾巴,静静地看着绘理,那双红色的眸子,美丽得如同秋日里被风吹熟的枫叶。
然后,像是想起什么,毛绒绒歪了歪头,迟疑地、轻轻地,对着绘理“呜~”了一下。
绘理:………………
糟、糟糕,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心动。
因为无理取闹、作得有些困了的雪球本来趴在小巫女肩膀睡得正香,但是此刻,它莫名睡不下去了,便迷迷糊糊从香甜睡梦中挣扎地醒来,一睁眼就见到神社门前某只毛绒绒——
雪球:????
等等,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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