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说不忙也不忙, 没了酒楼的那事,阮妤可以每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可若说忙却也忙, 她初一跟着阮父阮母去祖坟前祭拜了一下,初二又去族长家拜了早年, 终于到了初三这……她早时候就给祖母去了书信, 说是这会去给她拜年。
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到了这,她难起了个大早, 又挑了身喜庆显的衣裳穿着。
大红『色』的中衣内搭穿着一件蜜合『色』的棉袄, 底下是一条葱黄绫棉裙, 头发也没有部盘起,像从前在闺中时一半梳半披, 簪着绢花宝纱和霍青行买给她的那支珍珠簪子, 比往常的装扮少了分成熟干练却多了一从前没有的温软可人。
吃过早膳。
阮父提着早就给阮老夫人准备好的年礼去喊马车,身后,阮母一路挽着她的胳膊温声嘱咐道:“正好年里也没什么事, 你若想老夫人就在那边多陪她住日子, 也让她老人家高兴下。”
她对阮老夫人的官很好。
大概是因为她慈祥温柔的像她那个已经离世的母亲,加上阿妤又是她一手养大的,她心中激她,自然也愿意看她高兴。
阮妤笑着点头, “行,我若迟回来就给您和爹来信。”
阮母又哎了一声。
两人走到门,马车还没来,阮妤看了一眼隔壁紧关的门户,阮母知晓她和霍家兄妹关系好,便说, “行他们今去他祖母家拜年了。”
阮妤点头。
这事,她昨晚就知道了。
某人这无论做什么都会来跟她报备,次数多了,她不免有好笑地问他这是要做什么,男人那会红着脸,颇有不好意思地和她说,“你不是让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要瞒你吗?”
真是……可爱的不行。
阮妤笑了笑,收回目光又往旁边看,不远处,阮靖驰正在和谭善告,谭善眼泪汪汪地看着阮靖驰,手还牵着他的袖子,抽噎道:“阮哥哥,你今就要走了吗?”
“嗯。”
阮靖驰还是从前那副模,桀骜不驯地拿着佩剑,低头看他脸上挂着的两泡眼泪忍不住皱起眉,他一向信奉男儿流血不流泪,这会不免吐槽道:“怎么跟个姑娘似的。”他语带嫌弃,手却抬了起来,嘴硬心软地拿袖子帮人把脸上的眼泪都给抹干净了,而后继续抱着他的佩剑说,“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又不是以后都不到了,你要是想我就来江陵府找我玩,我带你去吃香喝辣去!”
“真的吗?”
谭善听到这话总算高兴了一点,眼中还带着一点向往。
阮靖驰抬抬下巴,十分地意气风发,“当然,在江陵府,你只要报我的名,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你!”
谭善惊讶道:“人还能横着走?”
“……这是比喻!”
“比喻什么?”
阮靖驰刚要和他说说自己的丰功伟绩以及在江陵府的地位,就瞧身旁阮妤望过来的死亡视线,想到之前自己挨那顿揍,他顿时喉咙一卡,威风也装不下去了,正好马车赶了过来,他轻咳一声,索『性』不再提这个茬,拿魔爪『揉』了『揉』谭善的头,招呼道:“走了!”
又跟阮父阮母道了,这才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阮妤目送他上了马,也转过头和阮父阮母道起:“爹,娘,我走了。”
“哎,上去吧,路上心。”两人又叮嘱了句,阮妤一一应是,临走前又笑着『摸』了『摸』谭善被『揉』『乱』的头发,这才上了马车。
马车出了巷子,到了比较繁闹的街道,因为人.流量多,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阮妤吃了一块昨日霍青行给她准备的紫苏梅,他知道她今日要去江陵府,怕她坐马车又要不舒服,昨日特地去街上给她买了这个。
还算有用。
她吃了块之后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听到车窗被敲了三下,阮妤掀起帘子看向头的阮靖驰,“怎么了?”
“给你。”
阮靖驰递过来两个盒子。
“这是什么?”阮妤神情惊讶地接过,打开盒子看,发现竟是一串珍珠项链,她看微微一怔,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你哪来的钱?”
阮靖驰抬着下巴,“哼,反正不是你给的,就你每给的十两银子,还不够我吃一顿饭呢。”
阮妤看了下他的腰,了然,“你把你的玉佩当了?”
阮靖驰被人揭穿后沉默了好一会才点点头,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沦落到当东西,说非常憋屈,“那当铺可真够黑的,这玉佩还是舅舅从海带来的,买来的时候一千多两,他居然就肯给我当一百两银子。”
最开始说是五十两。
最后估计是看他长凶还带着剑,不敢过分,这才报了这个数。
他握着缰绳,低头看一眼她手中的盒子,嘟囔道:“这项链成『色』虽然不是很好,不过你将就着用吧,等之后我再给你买好的。”
这哪里是成『色』不好,这根本就是假珍珠,阮妤在心里腹诽。
看她这个傻弟弟刚刚一脸骄傲的模,估计是被人宰了都不知道,可她心里软很,便是看着这串假珍珠也高兴,她拿手包拢住锦盒,笑道:“行啊,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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