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十多岁，不施脂粉，却容颜姣好。
更重要的是，她的语气虽冷，但她的眼睛就像是暖阳。
秦怀道施礼：“见过红绡姐姐。”
雨乔也连忙屈膝：“学子雨乔见过红先生，我是蓝先生房里的学子。”
红绡道：“噢？蓝纱又收学子了，竟是没有听说。”
又细细打量了雨乔一番，自言自语道：“看起来倒是颇有灵气。蓝纱一向自视甚高，一般女子入不了她的眼，她既然收了你，就莫要辜负了她。”
雨乔连忙应：“是。”
她转身，秦怀道跟着她进去了。
好你个花花公子，长得人模狗样，原来就是个色鬼。
经常往滴翠阁跑，就是来勾搭这里的姑娘。
你老子一辈子行得端走得正，一生都未曾纳妾养小，你倒好，小小年纪就成日围着姑娘家转。
哼！
呸！
白瞎了你这身份！
不管了，老纸是来看稀奇的……
雨乔这个屋子那个屋子观摩的时候，秦怀道在红绡的书房坐定。
红绡慢条斯理的烹茶，轻声道：“有些日子没来了，可好？”
秦怀道规规矩矩回道：“今儿来是有事跟姐姐说。昨夜皇上秘密召见了我，跟我说起了前朝的事儿，是以来跟姐姐谈谈。”
红绡的手停了下来，望向了他。
“当年宇文化及、司马德戡与裴虔通等人发动兵变，弑隋炀帝，拥立杨浩为帝。中原地区得知隋炀帝死讯后，于同年李渊逼迫隋恭帝杨侑禅位，称帝建立唐朝，为唐高祖，杨侑不久后被杀；洛阳守将元文都、王世充等拥立越王侗为帝，也称隋恭帝。后来的事情你大概都知道，当今皇上平了那些叛乱，唐朝统一。”
秦怀道说：“后来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当今皇上听人密报，当年隋炀帝在自知隋朝将亡，就做好了一个密谋，将当年朝廷的大半国库里的金银珠宝都藏匿了起来，就是为了避免这些财宝落在他人手中。以皇帝的推测，这个密谋隋炀帝一定是和自己的心腹完成的，思测前朝的各级官员，只有杨素符合那个人选。”
红绡道：“所以皇帝认为，是杨素将那些国库藏在了某处？害怕那些财宝被有心之人用来作为复国之用？”
秦怀道牵动唇角，微笑道：“不管隋炀帝当时如何想，他做此举倒有可能，谁也不想自己一辈子攒下来的财富落在敌人手里。只不过，当今天下，无论谁要想复国都犹如以卵击石，皇上只是不希望这笔财富被他人所用，引起动乱，徒增事端。”
红绡蹙眉道：“若真有此事，皇上自然会上心，我只是疑虑，他怎么会将这事秘密交给你做？”
秦怀道又牵动唇角笑了：“我是一个对皇上最无害的人，若是交给皇子，皇上的皇子那么多，谁都难免有私心，他不愿意这样大的财产落在任何一个皇子手里。若是交给大臣，也实在不妥，如此想来，我倒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红绡点头：“言之有理。你是皇上的千牛卫，直接负责皇上的安全，你对皇上有着忠贞无二的忠诚，再者你的父亲也曾是他最信任敬重的兄长。他心里知道，你秦家，永不会叛唐。”
秦怀道说：“我来找姐姐，是想让姐姐帮我揣摩，若真是杨素所为，他是否会留下藏宝图，他又会将藏宝图交给何人？因为此事是秘查，不可交给你下面的那些人去打探任何消息，只有皇上你我三人知道。”
红绡沉默。又开始慢条斯理烹茶。
好半天，把茶放在秦怀道的面前，再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人。”
“是谁？”
“你年纪小有所不知，秦伯伯也甚少跟你提及旁的事情，我倒是听母亲提过。当年母亲感慨，说这世间有一女子最是勇敢无畏，便是杨素的女儿杨昭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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