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乔实在不能再久呆了,悠然道:“我这便走了。”
王十八拱手道:“恭送小姐。”
出了银缕巷,雨乔才大力呼出一口气来,将衣袖里的欠条拿出来,那枚印章的图案,跟华生送给自己的玉佩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她站在漫天雪地里,将玉佩掏出来捏在手心里,失魂落魄一般。
秦怀道陪着她站了一会,方才问道:“此物谁人赠送?”
她突然展颜一笑:“不过是父亲购买的一批古董,其中有这样物件,我觉得养眼,便随身带着了。”
她今日似是有目的而来,那么,她此话定是有假。
但他并未追问,若她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更或者,她从来没把他当成贴心知心人。
心头没来由的低落惆怅,淡然道:“眼看天色晚了,我们回府陪母亲用饭吧。”
上了马,雨乔一言不发。
华生并非没有亲人朋友,实则,他有着深不可测的交集网。这银缕巷,甚至是他的某个据点。
无论王十八是他的家人,还是他的仆人,抑或者是他的下属,他的地位绝非平常人。
自个前两次来这里豪赌,之所以能赢,便是看在华生的份上暗地里施了手脚。
今日能赢,只不过因为王十八不敢让她输,或者说,王十八不敢赢走那枚玉佩。
这些事,又怎能告诉旁人?
兴许,有关他的性命……
她的心,从未有过这样的慌乱。
既然他有这样好的藏身窝点,又何必去我宋府藏身……
是真在躲避仇家,还是另有所图?
我宋家有什么是他所图的?
莫非,就连对我的情意,都是有所目的……
秦怀道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在这京城,无论是官宦,是商贾,三六九等,他们的身家背景底细都被皇上掌握,而这银缕巷,当家的王姓之人,已在京城百年有余,代代靠经营赌场为生,每年给朝廷上交大量的赋税。
王十八,已接管父业二十余载,按照滴翠阁的记载,称他貌普通,品端正,虽业不显荣,然刚正不阿。是以,颇受人敬畏,无人敢在银缕巷生事。
但从今日之事看来,实在有太多有悖常理之处。
一,宋雨乔今日故意惹事,王十八如何容得她这般?
二,银缕巷的收益颇丰,王十八并未有别的嗜好,甚至不曾成家,如何还要欠下这一百万两银子?
三,宋雨乔今日所为,到底是何用意?
这地方,还得详查。
二人各怀心事,回了府,同秦夫人一起用了夕食,又一起闲谈了许久,方才告别。
这雪下了一天,夜里反倒是停了,只在地上积了一层厚厚地雪,踩上去,有轻微声响。
秦怀道趋前一步,走在了她的前头,每一步都在地上踩出深深地脚印来,雨乔便每一步踩在他踩过的地方。
虽他将大步刻意走成了小步,雨乔还是需要尽量迈开大步才能踩在他的脚印上。
劈叉一般的走路,是形容男子腿长,这的确是真的。
进了院子,两个人站定,雨乔对他屈膝道:“我这便回屋了,道哥哥早些安歇。”
他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问道:“你是否信得过我?”
雨乔道:“我自然信得过你。”
他道:“既然信得过我,我想仔细瞧瞧你那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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