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和她对视，脸上没有笑意，绡绡眨眨眼，厚脸皮地凑过去：“怎么了？”
长生：“……”
果然不该指望顾名绡长心。
他满心无奈，气闷地伸手捏住绡绡的脸，沉声问：“不是答应我不谈恋爱吗？”
“没谈鸭。”绡绡觉得自己可无辜了，辩解道：“他主动凑上来，我毕竟是一个内向羞涩的女孩子，当然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勉强在学习之余耍着玩玩，缓解一下压力嘛。”
长生：“……”
你难道都不觉得你对自己的认知异于常人吗？
早知卢秀儿女士自小脸皮厚，但能睁眼说瞎话到这种程度，还是让长生开了眼界。
他顿住，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拉住绡绡的手，无奈地摇摇头：“算了。”
长生心里清楚，绡绡说“玩”就是真的“玩”，她性格恶劣，最喜欢耍人，却有底线只耍目的不纯的人，实际上没有半点旖旎想法，是他自己控制不住心里的嫉妒和焦虑。
不过，他也不打算让绡绡知道。
见危机解除，小渣女又快乐了，晃着长生的手，急忙转移话题：“你怎么突然来了？都没告诉我，要待多久啊。”
长生：“陪你过完除夕。”
绡绡唇角上扬，又站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再过几分钟就是我的生日，礼物呢？”
她的生日是一月一日，国内时间比这里早十几个小时，上午就收到了家人的礼物和祝贺，本来还在纳闷长生为什么没有动静，没想到对方直接把自己运了过来。
长生看着面前的女孩，轻轻抿了抿唇，对方的眼太过明亮，即便在夜晚，也让他觉得无所遁形。
来之前打好的腹稿，在这一刻哽在喉中，过了好久，长生慢吞吞从兜里掏出登机牌，塞到绡绡手里：“报销后即送生日大礼。”
绡绡：“……”
自信如她卢秀儿，也实在没办法相信面前这个狗男人不远千里，就为了陪她过场生日。
长生看着面前人气鼓鼓的脸，紧绷的眉眼舒展开，刚要说话，绡绡忽然踮起脚，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砰、砰、砰。
那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听不见了，只有咚咚作响的心跳，和两人的呼吸。
长生整个人愣住，甚至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好半天才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作恶的小魔头。
绡绡仰着脸，满是挑衅和得意地斜眼看他，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坏孩子。
“顾名绡。”长生喉头滑动，清润平静的声线中，第一次掺杂了几许狼狈和惊诧。
绡绡挑挑眉：“怎么啦？”
心跳失去控制，听的人心烦意乱无法思考，长生握紧拳：“我……你是什么意思？”
绡绡退后一步，抱着手臂，做出一副调戏良男的恶霸样：“你说什么意思？”
她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正经，长生却无暇顾及，他一贯清醒的脑子此时宛如一团浆糊。
不知何处的钟声响了，咚咚咚……十二道悠长的声音结束，代表正式跨入新的一年，像在告诉他，面前这个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女孩，长大成人。
长生的脑子还是乱的，只能动了动唇，机械道：“《民法通则》第154条规定，民法所称的期间按照公历年、月、日、小时计算。规定按照日、月、年计算期间的，开始的当天不算入，从下一天开始计算。”①
绡绡：“……”
老娘在向你表白，你特大爷的在说个啥？！！
小渣女压着火：“说人话！”
还处在懵逼中的封.法学生.长生，毫无求生欲地补充：“按法律讲，从明天起你才算正式成年。”
绡绡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狗男人，你单身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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