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大厅时,灵儿转头看了看和自己擦肩而过的男子,他虽然穿着逸兴门服,但却面生得很。
灵儿跟着赵大婶走出分坛大门,向左一拐,往后山而去。
就在这时,有个男子走了过来,对灵儿拱手作揖,然后递了封书信给灵儿。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什么事?”赵大婶问灵儿。
“有人送了封书信给我。”灵儿说。
“那赶紧拆开看看。”赵大婶说。
灵儿便依言拆开了书信。
纸上写着:“请灵儿姑娘酉时往西郊风语亭一叙,并对他人保密。”落款是“徐易”。
“有什么要紧事吗?”赵大婶问。
“没什么事。”灵儿把书信收进随身小袋里,说,“咱们去洗衣吧!”
后山边上有条小河,清可见底,据赵大婶介绍逸兴门的洗衣妇人们平日里都是在这儿洗衣。
“原来您也是逸兴门人。”灵儿笑着说。
“我也就是平日里照顾一下二爷,其他事儿齐爷都没让我做,我不像她们那么忙。”赵大婶说着打开竹篮的盖子,将衣物都倒了出来。
血腥之气就这样蔓延开来。
灵儿惊讶地蹲下身,捡起一件右袖上染满鲜血的中衣,心中大痛。
赵大婶轻轻叹了口气,从灵儿手里接过那件中衣,直接放入河水中浸湿。
“有时候我还庆幸眼睛看不见。”赵大婶说。
“可血腥味儿还是闻得到。”灵儿难过地说。
“不管流了多少血,都是一个味儿。”赵大婶皱着眉道。
灵儿又拿起昨日齐阳穿过的外袍看了看,奇怪地说:“流了那么多血,为何外袍却没有染上血迹?”
“因为衣袍的材质特殊,只有大量失血才能染到外袍上。”赵大婶说着接过灵儿手中的衣袍,在河水里浸了浸,说,“你看,水很不容易渗透的。”
灵儿看着没有完全湿透的衣袍,有些难过。
灵儿拿起竹篮里的一条白色的间断地染了鲜血的厚布带在河水中浸湿,涂上捣烂的皂角揉搓起来,问赵大婶:“这是什么东西?”
赵大婶转过身来,伸手摸了一下厚布带,说:“这是裹带,姑娘没听说过吗?”
灵儿说:“没有,这是做什么的?”
“我也是听二爷说的。易容他人的时候要改变身形,就将这裹带缠在身上。”赵大婶说。
“那齐阳哥用这个做什么?上面为何还有血迹?”灵儿问。
“有血迹吗?”赵大婶伸手在裹带上摸了摸,可血迹怎能摸了出来?她叹了口气说:“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裹带上会有血迹。它和其他染血的衣物放在一起,我觉得沾了些血腥味也不奇怪。”
“齐阳哥经常用裹带吗?”灵儿问。
“经常用。”赵大婶回忆了一下说,“似乎身上有伤时会用到。”
“难道齐阳哥把裹带当绷带用了吗?”灵儿心想。
在大厅里与灵儿擦肩而过的那个逸兴门人此时正藏身于友兰院的暗处,惆怅着。
他就是邱劲冲。
邱劲冲想方设法弄了套逸兴门服,给自己易了容后,就趁着一早送食材进分坛的人流混进了京西分坛。他观察了两天,也只有早上这个时候逸兴门的防备最松。
邱劲冲混进京西分坛,是想趁无人时潜入刑天和邵元的房间盗取那本天下奇毒大观。
但一切并不如邱劲冲想象中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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