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礼在系列礼服当中,为她挑中了一条浅色香槟的长裙礼服,端庄优雅。与此同时,孟星悦却相中了一条仙气飘飘的水粉色长裙。
她看眼闻时礼帮她挑的,觉得穿在自己身上会显得过分成熟,摇了摇头,对他的直男审美表示否定,“裙子是穿在我身上的,应该由我来决定。”
闻时礼挑了挑眉,不以为然说:“但你是我的女伴,应该配合我的品味。”
孟星悦两条手臂往胸前一抱,赌气地说:“那我不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闻时礼伸手拉住她,笑着摇摇头,妥协道:“行吧,听你的。”
从服装店到酒会的路上,还有一段距离。
孟星悦穿着礼服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忽然有电话进来,她顺手就接了。
“什么时候回来呀?”池越懒散的语调带着笑。
孟星悦支着脸,漫不经心地回:“什么事儿啊?”
池越暧昧地笑起来,“这不是等着你回来,带你去玩儿吗?”
“哼。”孟星悦轻哼一声,“还想从我这里打听多少有关陈果和季楚寒的事情啊?嗯?”
话音落,池越在那头顿然陷入沉默,后心虚地干笑了几声,“瞧你这话说的,未免把我想得太坏了吧?”
孟星悦回了他两声呵呵。
“我挺喜欢你的。”池越语气正经了几分,“如果你不是跟闻家订了婚,我肯定追你。”
现在给她说这些?孟星悦可不是那么好哄的,哼了一声,“如果的事就……”
她突然感觉身旁阴恻恻地,似有冷风刮过,转头一看,发现原本在闭目养神的闻时礼正睁眼睨着她。
他这是……听到池越在那头说的话了?
孟星悦倏然扬起唇角,然后在他的注视下,握着手机笑吟吟地说:“行吧,先这样,以后再说了。”
闻时礼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起来。
“孟星悦,你是不是当我是死的?”
孟星悦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挂断电话,眨着一双眼睛无辜地望着他,“那别人非是要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哎。”她撩了下头发,一副惆怅的样子望向窗外,“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闻时礼的脸映在车窗玻璃上,近乎咬牙切齿地提醒她,“别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人。”
“没忘啊。”孟星悦晃晃手里的手机,有理有据地反驳,“所以我不是没答应跟他出去玩嘛?”
“你!”闻时礼被气得脸色铁青,扭头撇向车窗,胸膛剧烈起伏,压抑着满腔的郁结。
见他被气得不轻,孟星悦快乐了,耸耸肩,没心没肺地拿起手机继续玩自己的。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举办酒会的地点,一家五星级酒店。
孟星悦下车后,挽上闻时礼的臂弯,彼此默契地忘掉车上的小插曲,开始尽心尽责地跟他扮演起恩爱的未婚夫妻。
酒会上,衣香鬓影,名流云集。
而上流社会,其实也分三六九等,从祖上就是达官显贵,富了三代以上的,叫豪门贵族;至于那些没有多少家族底蕴的,只能称之为有钱人;更次之的,就是突然走了狗屎运财运亨通,勉勉强强跟上流社会挨下边,我们称之为土豪。
闻家显然属于最前者。
闻氏一脉,从祖辈开始就是达官显贵,曾祖父是朝廷命官,祖父经营大型商行,到了父亲这一辈,资本积累做起了风险投资,触角伸向各行各业。
真正的豪门世家,名门望族,上流社会的顶流。
而众所周知的是,这个世界人际交往运行的规则,就好比猴子上树,从下往上看,全是令人难堪的猴屁股,但是从上往下看,张张都是可爱的笑脸。
所以,从入场开始,孟星悦就陪闻时礼受到了诸多追捧,句句带着new oney对old oney的崇拜与敬畏。
她想起自己跟着爸妈出席的那两次酒会。
作为上流社会的末流,孟家在应酬场上,着实没有任何风光可言。
尤其像今天这种级别的酒会,孟家甚至连邀请函都没有收到。
身份地位的差距,从一场酒会就一览无遗。
孟星悦忽然有些感慨地转头看向闻时礼。
面前的人正在跟他攀谈,语气尊敬又小心,他优雅地端着姿态,偶尔高冷却不失礼貌地应和两句。
她突然有点理解他在初次见面时,那骄矜狂妄瞧不上她的样子。就像孟心瑶说的,她从小跟着养母在穷乡僻壤长大,穷酸劲是刻在骨子里的,而闻时礼出身世家的骄傲,也是从小就融进血液当中的。这样的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爱上她吧?
也就因为两家爷爷的缘故,才不得不跟她捆绑在一起,而捆绑的这条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断掉。
“哟,闻总也来了。”
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飘来,孟星悦回过神,循着声源望去,见池越端着酒杯,单手插兜笑着过来。
他嘴上问候的是闻时礼,眼神却落在孟星悦身上。
孟星悦看了他一眼,两个人视线撞上,她又马上移开,抬起手中香槟酒抿了一口。
在车上的时候,没有跟池越把话说绝,不过是故意气闻时礼罢了,但是孟星悦自身也并不想再跟池越再有过多瓜葛。
此刻他的眼神在她看来,有些冒犯和暧昧,便随便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我去下洗手间。”她偏头跟闻时礼打招呼。
闻时礼微微颔首。
池越人站在原地,眼睛却跟着孟星悦的身影走。
“池总似乎对我的未婚妻很感兴趣?”闻时礼单手插兜,饮一口红酒。
池越收回视线,陪笑道:“闻总说笑了。”
闻时礼转头看他,面无表情地问:“你看我像是跟你说笑的样子?”
池越敛了笑意,正色了几分。
闻时礼轻笑了声,摇晃着红酒杯,步步紧逼地问:“还想着追她是吗?”
“闻总,您这话可不能只听一半啊。”池越没想到自己跟孟星悦说的话,竟然都被他听了去,额头快要冒汗,“我原话是,倘若她单身,我才会追她,这她都马上要嫁给您了,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动半点念头啊。”
“哼,知道就好。”
闻时礼冷哼一声。
“话我今天就撂这了。”他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空杯放在经过的服务生托盘上,目光却凌厉地盯着池越,“谁敢碰我的女人,我让谁倾家荡产。”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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