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火问:“哪一般了?你想一个?”
颜慕认真的想了想:“学神竟抄学沫作业,道德沦丧,任性扭曲。”
江知火笑着踹了颜慕一脚:“颜哥你够了,这回期末考我可是上了五百,已经脱离学沫范畴,谢谢!!”
“嗯,我补课的功劳。”
“朋友你脸呢?!你脸哪去了?!”
说话间,几块碗洗好,江知火沥干后放进消毒柜,又问道:“一会写卷子?”
学神从不会拒绝任何学习相关的请求,但他今天极为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写。累,想躺会。”
江知火挑起一边眉毛:“那你先去呗,怎么在这边站这么久。”
颜慕不再讲话,一动不动站在原处,脸上没表情,所有想法都在眼神里。
江知火假装没看到,擦干手抓起手机,开始瞎划,实际上根本没看屏幕,末了还抬头,眨眨眼问道:“怎么还不去?”
颜慕算是看出来了,江知火故意的,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说,使坏心眼。
当下他也顾不上体面不体面,人设早就崩了,直接拽住江知火的手,把他往房间里拉,嘴里说:“陪我一起。”
冬天的
床永远舒服。
前几天颜慕忙得焦头烂额,一直没有好好睡,这会身子刚沾上床就睡着了,呼吸平稳,眉眼渐渐舒展。
江知火没打算睡,就靠坐在床头。
离得这么近,颜慕身上的味道都能闻得见,不仅仅是信息素,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因此即使两人使用同款沐浴露,闻起来时感觉也不同。
颜慕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江知火抬手,在颜慕的耳垂上捏了捏。
他原本以为不能触碰是特殊的病症,即使网络上查不到,也没往深处想。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居然是药物所致!
江知火不敢想象,当年颜慕被自己亲爹灌下这种药时是什么表情。
那多可怕啊!
之前是没有往下想,现在是不敢往下想。
江知火只觉得心里疼,有根细针似的,一下一下往里戳。
没多久,颜慕也睁开眼。
这个点不是睡觉的时间,睡不沉。
刚醒来的视线很干净,目光里简简单单。
颜慕抬手抚了下江知火的眉心:“在想什么?”
江知火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蹙起眉头,不过他没想藏情绪,在颜慕手臂上碰了下:“这个,能好吗?”
颜慕知道江知火在问什么,他回答:“我不确定。”
江知火又问:“为什么我能碰你?”
颜慕:“我不知道。”
江知火笑了:“那颜哥说说,哪些是你确定且知道的?”
“有一件事。”
“什么?”
颜慕又阖上眼,手臂搭在江知火腰上,语气很轻,很郑重:“你太重要了,小舟。”
这句话颜慕之前说过。
两回江知火感触不一样。
有些情感没法说出来,能说出的感情不过是用几个或几句文字组成的书面化表达,语言有时候显得过于贫瘠。
小孩子的记忆总是很脆弱,分不清离别,对一个童年玩伴念念不忘十多年,大都是出现在小说和动漫里的情节,现实中很多人甚至连小学同学都记不清楚。
但总有些记忆,不管发生时年纪有多大,都是能记一辈子的。
——比如,亲眼看到母亲倒在血泊里。
——比如,母亲向他摇摇头,让他不要出来。
——比如,被父亲捏住下颔强行灌药。
——比如,哪都疼,哪都不能被触碰,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经历过的无数个夜晚。
——再比如,他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看到骄矜又精致的男孩。
对面的房子经过半年装修,终于搬来了人,房子原先的主人在院子里种了几株樱花树,新搬来的那户人家也会定期让人来护理这几株樱花。
窗外许久没有传来热闹的人声,颜步危在的地方永远死气沉沉。
于是秦慕站在窗边往外望。
他看到一对温文儒雅的夫妻,一个小男孩提着他自己的行李箱。
阳光是金色的,骄矜的小男孩就站在暖阳和那片刚刚绽放的樱花之中,同他遥遥对望。
——那是秦慕第一次见到云舟。
所以,颜慕说:“过去怎么想的全忘了,记忆太脆弱。”
“但那种感觉忘不了。”
后面的话颜慕不好意思往下说,脸不红心不跳的讲过很多情话,但这句藏得最深,连同后来每一天涌出的感情一起埋起来,以至于到最后,成为某种偏执的、无法言说的救赎。
——因为我看见你,所以开始期待明天。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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