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颜慕将下巴倚在他肩上，“我靠过去的。”
江知火满意的点点头，回复微信消息，又闲来无事随手点开论坛。
论坛里在吵架。
龙辉吃饱撑的在论坛一连发布好几篇帖子，句句挑衅。
考都考完了，学霸们哪管什么心态不心态，一个个不蹦脏字和他互喷。
万年老二：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开始得瑟？成绩出了么？还是你已经确认你一定考第一？万一不是呢？牛皮吹了，万一破了你要怎样？
龙辉：呵呵，怎么可能？你哪来的胆子觉得你会考得比我好？就凭你上次比我低的名次？！要真特么被你比下去，我倒立跑十圈！！
万年老二：倒立跑十圈？那倒不必，边学狗叫边跑怎么样？
龙辉：要第一不是我，就你来？
万年老二：我来就我来！
龙辉：坐等成绩，下周日，三中操场，不见不散！
“颜哥。”江知火顿时忘了要绝交，将屏幕转向颜慕，手指戳了戳这条回复，幸灾乐祸的说，“下周天有空吗？一起看热闹去啊！”
当天下午，一中高三年段办公室。
市质检成绩出得很快。
全市高三教师网络批改，直接上传，系统自动整理分数排名，周六刚考完，周天就能够知道成绩。
一中高三老师下午就抵达办公室等成绩，方便及时针对学生薄弱项进行讲解。
系统还未发出成绩表，老师们先聚在一块聊天。
“你们看论坛没，最近一中和三中竞争很激烈啊！”
“三中龙辉的确是有点飘，上次就比咱们高了一点五分吧？”
“不知道这回第一在哪个学校？”
“要是颜慕在就没什么担心的吧？李老师，你们班颜慕报送考试怎么样？”
“他没说，害，出成绩前不问太细，玄学，玄学。”
“的确，考试有时候就是运气，一点五分挺多地方能找补回来，不是不可弥补。”
“老丁，你怎么一下午都不说话？”
丁健辉：“……哈哈，我认为，这回第一大概在我们班……吧？”
“这么有自信？！”
丁健辉摆摆手，笑笑不语。
正说话，办公室电脑“叮”的一声，系统自动上传了成绩排名，老师们连忙点进系统。
“报告。”万年老二沉迷学习，周日也来学校自习，原本想来办公室拿一套新试卷，正好碰上出成绩，当即凑到老师当中。
网太慢，一张表格下到一半竟然卡住了。
其中一位老师道：“突然有点紧张啊，这回可别再输给三中了。”
“老师不用担心！”万年老二信心满满，“这回我发挥得不错，超过龙辉肯定没问题！”
“好！徐尔很自信嘛！”
——徐尔是万年老二的名字。
“还行！没自信也得有自信啊！”
话音刚落，表格下载完成，老师操控鼠标点开。
万年老二紧张的屏住呼吸。
全市高三生的成绩数据，叠在一起密密麻麻，那位老师放大页面。
万年老二握紧双拳，紧张得近乎要滴汗。
然而，看清成绩排名之后，全办公室骤然安静下来。
成绩排行上——
第一名，临城一中，江知火，743。
第二名，临城一中，徐尔，6855。
第三名，临城三中，龙辉：685。
所有人：“……”
系统自动统计的成绩排名不可能出错，那就只可能是眼睛看错了！
万年老二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啊？啥？
第一名，是谁？
老师们集体蒙圈。
多少？743？江知火？？？
那个每回考试都垫底不读书不听课常年国旗下作检讨的江校霸？？
虽然这学期改邪归正了，但上学期期末市质检也只考了五百多吧？！
所有老师看向丁健辉。
丁健辉悠悠喝了一口枸杞菊花茶——他是此刻办公室里唯一的知情者。
上回小测成绩未向年段公布，丁健辉也没和一班之外的老师说。
其他老师尤其是物理老师依旧没解除对江知火作弊的怀疑，因此也没对其他人说过。
但是——市质检绝不可能作弊。
“老丁？！”有老师震惊道，“你们班怎么回事？！”
枸杞茶挺烫，白雾往上飘，丁健辉气定神闲的吹开雾。
真正的原因丁健辉答应过江知火不往外说，于是笑了笑，说道：“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们，我们班知火同学啊，前段时间被车撞通了任督二脉。”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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