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手,一脸深沉,手好疼。
我在超市买了些面包,冷冻便当类的食品,又在药店买了消肿的好几种药,乱七八糟的东西拎了一袋才去她目前住的一个小旅馆找她。
我到她住的地方时,天都已经黑了。来给我开门的夏穗眼睛红肿,额头有淤青,嘴角很肿,看起来惨兮兮的。
“莉香老师,莉香老师!”刚关上门她跑来抱住我,又哭又蹭。
我摸摸她的头,“不哭了,已经没事了,乖乖的。”
她鼻音很重地嗯了声。
“老师,脸好疼。”她哼哼着歪靠在我身上,因为没有家人在身边,所以把年纪比较大的我当成可以撒娇的大人了。
我从袋子里找出消肿的药,认真看了会儿说明书后开始给她上药。
“好疼!”棉签才挨到她嘴角的伤口,她就猛地一缩。
“很疼吗?我再放轻些力度。”我尽量轻轻地,轻轻地。
上药的时候她还盯着我直看,看着看着眼睛里就亮晶晶的,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对不起老师,对不起。”
“夏穗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想起那个涂着唇彩在我面前灿烂得像太阳的夏穗,再看看现在的夏穗,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我知道美夏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莉香老师了。”她呆呆地说。
我想让她开心点,于是用了稍微逗乐的语气说:“你也要喜欢我吗?”
“嗯。”
“这里没有空调吗?为什么感觉好冷。”都给她上完药了,我才惊觉自己进门后就没有脱下身上的厚大衣。
夏穗解释道:“空调坏了,刚刚打电话叫人来修,我给老师倒杯热茶。”
“麻烦你了。”
夏穗在泡茶的时候,我打量着旅馆的内部情况,学生能在这样的旅馆里住上几天已经相当不错了,可转念一想她住旅馆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就拳头硬。
经历这次的事情后,相信夏穗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老师,茶泡好了。”夏穗递给我的茶杯上还有小熊的图案,我本来不是很想喝的,但是房间里的温度太低,我端着暖了会儿手后连喝好几口,边和夏穗聊天边喝茶,没一会儿就喝了大半杯,好想上厕所。
等上完厕所出来,困意变得出奇地浓重。
“老师想睡觉了吗?在我的床上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不用,不用……”头一点一点的,还是睡着了。
“冷死了。”健一骂骂咧咧地搓着手从角落里的大衣柜钻出来,为了确保莉香能喝掉杯子里的水故意弄坏了空调。
本来等她进屋后直接袭击会方便很多但是肯定会造成惊吓,而且保不准还会让她受伤。健一不想要这样,他想把这个漂亮的艺术品完好地带回别墅里。
“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夏穗颤抖着声音问。
“嗯,走吧,如果你敢报警的话绝对饶不了你,那些照片和视频全都会放到校内论坛里。”他恶狠狠地说。
“知道了。”夏穗把头埋下去,但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回去一定要报警,走到楼下就报警,尽快把莉香老师救回来,一定要抓住这个杀人犯。
冷静,冷静,只要开门走出这个房间就——诶——
有什么东西刺进背部了,脚下的地板也被血濡湿。
“拜托,你真的以为能活着回去吗?真是笨死了。”倒下去的夏穗听见健一如是说。
用异能消解了夏穗的尸体还有她存在过的痕迹,旅馆的收尾工作算是完成。
轿车在偏僻的小路上快速行驶,后座上的莉香睡得很熟。健一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眼,再看一眼。
该死,以前从公司回到这边别墅找乐子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路这么长。
等会儿她要是醒了肯定会很害怕,说不定还会哭着求他,声音那么好听,哭起来也肯定好听,发出其他的声音来说不定会更加好听。健一握着方向盘,心潮澎湃地想。
蓦地,车灯扫过一个疑似穿着白衣服的身影。
健一猛打了个左转弯,车子险些撞到路旁的树上。
突发的情况把他吓得冒了身冷汗,随即生起气来,早知道直接轧死算了,反正也能消除痕迹,杀过这么多女人,再杀几个也无所谓。
始作俑者走过来礼貌地扣了扣他的车窗。
健一把车窗摇下,眼前是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是医生?
“你大晚上的站在路中央做什么?”白日里维持惯了自己儒雅的表象,心急火燎着想做的事突然被打断,健一露出狰狞的一面来。
男人的目光越过他看到了后面的座位,“那位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生病了吗?”
“那是我女朋友,喝多了睡着而已,不关你的事。”健一不耐烦地应付着,“让开,我要把车掉头了。”
被这么粗鲁地对待,男人也似乎没有生气,一语不发地静静看着他。
“真是神经病。”这个想法冒头的瞬间。真的是一瞬间的事。
健一看到了什么亮亮的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像是会反光的金属亮片,又像是月亮的尾巴。
等他发现自己的喉管被割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手术刀。
男人的脸上沾着湿热的血,他笑着说:“真是的,血喷溅得到处都是,可真是麻烦,我又没有消除痕迹的异能。说不定会被警方抓到呢,真可怕。”
他从车窗伸进手,抓住健一的脑袋,像拔萝卜般把他从车里□□。
健一用手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一道深深的伤口,不怕疼再用力往里戳的话能摸到皮肉下的组织,如橡胶管的质感,那是贮存着血液的部位。
“你是谁?”好疼,说话好疼,嗓子像漏风,“为什么要鲨我。”
男人无视他的问题,割掉他的另一个部位。在腰和腿分界的中心处,健一作为男人的第二颗心脏。
健一发出尖叫声,那声音带着粗砺的风声。
“还好这里偏僻,不然得多麻烦啊。真是幸好我戴了手套,真够脏的。”男人把健一引以为傲的东西扔到他旁边,也算是物归原主,“她睡眠一贯浅,你给我小声点。”
健一在痛楚中死去,临死前才恍惚明白男人口中的“她”是指睡在后座的清枝莉香。
森鸥外面无表情地摘掉手套,找纸巾擦干净脸上的血迹,这才轻轻拉开后座的车门。
外面是作案现场,里面躺着的莉香睡得安稳。
也不是睡,是被药迷晕了。巧克力色的长发没扎,有一部分柔顺地垂在座位边缘。她的皮肤像牛奶色的画,在月色下泛着隐隐的蓝,如美人鱼最为异艳的一块鳞片。
“莉香,我们好久不见了。”森鸥外把她垂下的头发撩起,有水果的香味,他吻在掬起的发丝上,“用了水蜜桃味的洗发水吗?很适合你。”
这些赞美的话语莉香听不见。
森鸥外把头发拢到莉香的耳后,露出洁白小巧的耳朵,他克制地轻轻地吻了一下耳廓,想盖掉好久之前别人留下的痕迹。
莉香小声地哼出声。
森鸥外浑身绷紧,像拉紧的弦,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期待莉香醒来看见他,还是安分地睡着好。
脑子里出现了上百种应对方法,若是莉香真的醒来,应该快速地敲击哪个穴位让她再睡过去,要如何让她相信这其实是一场梦,要怎么迅速地处理现场,对了,外面那血淋淋的场景也不能让她看见,会吓到她——
“林太郎。”
脑子宕机了,刚才的应对方法瞬间清零,有个狗屎的应对方法。
莉香的眼睛没有睁开,是说梦话而已,眼角有湿漉漉的泪痕。
他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心被捏紧,“是在做关于我的噩梦吗?”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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