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
“这里有。”保安提起脚下的垃圾桶往外送了送。
楚歌低头看了一眼,“呵”地笑了一声,“垃圾不分类,活没品位。”
保安:“……”手抖了。
俯身把酒瓶稳稳地放在地面,楚歌抬眸,“可回收物,别『乱』扔。”
保安呆滞道:“哦,我知道了。”
曾经的垃圾分类推广大使摇摇晃晃地出了大厦,随便上了辆公交车,坐下之后才察觉到脚腕钻心的痛。
这是一具很柔弱的身体,一点磕碰都经不得,楚歌现在体力严重透支,坐着呼吸,胸膛里都一阵阵的抽疼,楚歌抿着嘴,忽地面无表情地用力砸了一下疼痛的脚腕,剧烈的疼痛从脚腕一直蔓延到了整条腿。
两条纤细白嫩的腿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楚歌却是依旧我行我素地一下一下砸自己的脚腕,直到疼到麻木。
公交车停下,楚歌拖着一条几乎快没有知觉的腿胡『乱』下了车,仰头面对大太阳眯了眯眼睛,他看了一眼公交站牌,掏出手机懒洋洋地打电话,“喂,我在科才路雨全站,你过来接我。”
“试戏试好了?怎么样啊?”
电话那头的牛帅帅听上去很兴奋。
“特别好,我肯定是主角。”
“哇!小歌你太棒了!你着我马上到……雨全站,你怎么跑那去了……等着着啊。”
楚歌挂断电话,回眸望向几个悄悄打量他的路人。
路人们立刻回避目光,视线『乱』飞,假装没在看他。
楚歌点了点头,总算找到点感觉了。
对嘛,他曾经可是福利院里的鬼见愁,别人都应该怕他才对。
牛帅帅来得很快,车停在公交车站旁,他一眼就看到了楚歌。
能看不到吗?也太显眼了!楚歌一个人游离在人群之外,身上红通通的一片,所有人都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牛帅帅『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在楚歌身上看到了一团冉冉升起的黑气。
“小,小歌?”牛帅帅攥着方向盘小心翼翼道。
楚歌耳尖动了动,看到缩在车里的牛帅帅后,拖着一条腿慢慢走了过来上车。
牛帅帅目瞪口呆,“你腿怎么这么严重了?又受伤了?谁打你了?”
楚歌系好安全带,杏仁眼轻轻一眯,“自己打的。”
牛帅帅:“……”咋又犯病了呢?
牛帅帅发动车,碎碎念地要把楚歌再送回医院,余光看到楚歌掏了手机,然后非常潇洒地直接把手机从车窗里扔了出去。
“我『操』!”牛帅帅没忍住,直接爆了粗口,“小歌你干嘛呢?!”
“没用的东西留着它什么。”
牛帅帅无语,“手机多有用啊,你扔了得买新的。”
“不需要。”
牛帅帅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干脆不说话,心里悲痛地想楚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正常人。
接受治疗,楚歌倒算听话,护士把裤腿剪开,牛帅帅看到楚歌脚腕肿得又紫又大,差点没晕过去,他“嘶”了一下,龇牙咧嘴地替楚歌害疼,颤颤巍巍道:“小歌,疼吗?”
楚歌扫了一眼,无所谓道:“我饿了,想吃臭豆腐。”
牛帅帅:“……”
牛帅帅拒绝不了楚歌的任何要求,愁眉苦脸地出去买臭豆腐,很意外地在医院大厅遇到了熟人,也不算熟,录节目的时候过几次的顾静松。
“顾教授?”牛帅帅打了个招呼,“你好啊。”
顾静松正在接水,拿了一个灰『色』的保温杯,对牛帅帅轻一点头,“你好,”牛帅帅满脸愁苦,略一思索,“楚歌又病了?”
“哎,一言难尽。”牛帅帅一挥手,说不出的苦涩。
两人就这么简单地道了别,顾静松在原地沉『吟』片刻,慢慢拧紧了保温杯,顺着走廊一步步往病房走。
病房内的病床上躺着霜打的花一样娇嫩的病人,面白如玉,唇红如血,静静躺着就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顾静松承认,面前的楚歌是个很漂亮的男人。
那个“景深”个『性』幼稚又肤浅,自我又懦弱,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让那副皮囊都失去了光彩,顾静松很不喜欢他,只把他当作一个拥有景深外壳的普通病人。
他治疗了“景深”两年,之后“景深”回国,两人基本断了联系。
他曾收到过一次“景深”的邮件。
“顾医生,最近一段时间我真的很困扰,我明明喜欢女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有个声音让我这个男人谈恋爱,跟他面的时候我好像中了邪一样对他着『迷』,分开之后我又觉得很恶心,这是不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顾静松深夜收到这封邮件,台灯映照出蓝幽幽的网页,网页上的字反『射』到镜片上,顾静松摘下眼镜,抬手回复了对于『性』取向的一些科学理论。
关上电脑,顾静松起身,目光望向窗外伦敦的夜景,他的脑海里突兀地浮现出另一个景深——冷淡的、高傲的、总是伤痕累累的清贵少年,如果是他,是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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