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歇斯底里,说我侮辱她妈妈,从门口百米速度冲刺到客厅要跟我决斗。
决斗?
她会是我的对手吗?
一个女人如果跟男人动手,吃亏的永远是女人。
所以,我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脱了个精光,一场战斗之后,我们又重归于好。
她摸着我胸膛泪眼,说:”我们赶紧买套大点的房子吧,生个孩子,让外公外婆来帮忙照顾,不然现在的公寓,只能住一家三口。“
我摸着她的秀发,告诉她:”不正在努力挣钱嘛,我在努力,你也在努力,这都存钱存了几年了,首付很快就足够了,只要不吵架,我们会过得很幸福。“
她掐了一把我的胸,问:”今天为什么吵架?“
我回答:”为什么吵架?因为你说我身上有香水味。“
她又掐了一把,问:”那你的香水味到底从哪里来的?“
我们友好的局面只维持了一个小时左右便有开始了争吵。
周而复始的问香水味怎么来的。
到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投降,我说:”我承认,香水味是刚坐电梯时候,别人身上窜过来的。“
她不信,说:”你太狡猾了,你终于承认你身上的香水味了,但是你不承认是从哪个女人身上沾来的,好哇,你当初泡我就是靠着这套小公寓,你马上要买大房子了,是不是打算把我一脚踢开!“
我觉得她不生气的时候还是很好的,生气闹情绪的时候,无理取闹。
我自然不会再承认什么香水味不香水味的事情了,我告诉她,没有香水味,刚才是实在受不了,才撒谎承认的。
她气呼呼的,下了床,一分钟不到,然后又回来。
她拿着她的手机回到我身边,然后,说:”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是吧,你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
她的手机打开了一张图片。
我开着我的宝马车,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位美女。
美女是我的客户,那天碰巧去我厂里车子扎了钉子,没备胎,我开车送她赶回公司,因为她有急事。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拍到这张照片的。
我说:”这是一个客户,我只是开车送她回去。“
她在她的手机上面滑动了一下,另外一张照片出现了。
我的这个美女客户跟我站在喜来登酒店门口。
我们正挥手道别。
我说:”她公司就在这家酒店旁边,我送她而已。“
她说:”送她需要下车吗?需要下车拜拜嘛?“
天地良心,我后备箱里有客户的一箱定做的带logo的透明胶带,是她拿回公司的样品,我只是帮她搬下车而已。
我说:”我下车帮她把胶带从后备箱搬下来,仅此而已。“
她看着我:”那么这张呢?“
手机里显示另外一张照片,这位美女客户正在跟我做男人和女人都会做的事情——那就是吃饭,我们两个在一家餐厅吃饭。
我的太太原来在跟踪我。
可是我跟这个客户只是工作上面的关系,吃饭的这张照片是因为她的车子还在我的工厂,我回到工厂后叫师傅给她换好了车胎,将车开过去送给她,正好赶上了晚饭的点,那个时候又堵车,盛情难却之下,她请我吃了一顿饭,单还是我买的,我怎么可能跟她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我回答我太太:”只是吃饭,她请我吃的。“
我的太太拉长了语气,问:”是——吗?“
然后她滑动了一下她的手机,另外一张图片出现了,我正在买单,而美女客户正在我背后不远处看着我。
我还准备解释什么,我的太太,却提出了要求,她要求跟我离婚,离婚前,公寓,车子都要转到她的名下,工厂股份也要全部转到她的名下,本来作为新房子首付的存款,也要全部交给她。
等于就是要我净身出户。
我不同意,我没犯错,为什么要答应这样的要求。
我的太太说,如果我连这点事情都不敢做,就说明我根本不爱她。
她越说越激动,说这婚离定了。
此后,三番五次的争吵,吵到最后都是这样的要求。
最过分的时候,是会直接去我工厂办公室堵着我,不让我出去见客户,说业务的事情可以让员工去,我不要老接着见客户的幌子去鬼混。
我他妈天天忙死忙活的,不都是为了家庭吗?
我要鬼混,我一个运营管理专业的留学生,我干大老粗的活,开个胶带加工厂?
那我岂不是有病?
……
说到情绪激昂处,陈波端着啤酒,猛的一口灌下。
苟书寒始料不及,赶不及举起酒杯与他碰杯,等端起酒杯,陈波已经咕咚咕咚一口气把一杯啤酒喝完了。
陈波讲的故事有点混乱。
听得苟书寒有一种云雾里看电影的感觉。
缭绕,迷蒙。
或许是酒精的原因让他说的混乱吧。
中间还偶尔夹杂着几句英文,苟书寒深感惭愧,从初中学到大学毕业,十年英语,现在已经遗忘到只会骂人跟自我介绍了。
顶多再加上一句,i'm fine, thank you!
苟书寒心想,要不是自己碰巧看过他的qq日志,或许更加会听不懂。
陈波没有醉,只是酒不醉人人欲醉。
奈何碰巧自己酒量又不算小,这啤酒想喝醉,不是容易之事。
他将自己酒杯缓慢倒满。
回来这些天,他逛了家乡的这座地级市,鹤城市并不大,城市主干道像一个井字,两横两纵四条主干道把整个城市分成了9个区域。
俨然一个九宫格。
一家烧烤店就在九宫格的最中间,鹤城市最繁华的地段。
现在已是深夜。
陈波倒满酒,放下酒瓶,侧头目光越过旁边那桌食客的头顶,看了一眼窗外。
陈波心里想着,外面肯定很寒冷吧。
鹤城市的夜,行人稀少,不比上海那般的繁华。
在上海,夜生活刚开始不久。
大城市太累了,学学寒哥放弃远方回到家乡,其实也是可以的。
放的下么?
陈波心里感慨着,转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表哥苟书寒,发出满足的嗝声。
陈波打着酒嗝,说:“寒哥,不好意思哈,讲得罗里吧嗦的,来来来,吃菜吃酒。”
说完,陈波举起酒杯。
苟书寒举起得酒杯已经放下了,这啤酒虽然酒精度数不高,但是喝急了喝快了,胃也不会好受。
苟书寒又举起刚放下的酒杯。
兄弟两碰杯,喝酒。
陈波夹了一筷子菜,丢进嘴巴里。
开口又说起自己的故事。
时光在酒杯碰撞中,在吐沫横飞中,在激昂陈述中,在感慨叹息中,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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