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可怕?
栗栀身体僵硬地从宠物医院的院子里走出来,在大门口转过弯后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脊背随之慢慢一寸一寸松懈下来。
大概是当他的秘书当久了。
不然怎么一见到他就紧张发慌,做什么都不自在。
虽然这种状况从初始就存在,可这几个月来不但没有削弱,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难道是……社畜被上司压迫出来的奴性?!
栗栀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
.
周日的清晨,朝阳正缓缓升起,微风吹拂过空气。
栗栀还抱着被子在床上睡的香甜,突然响起一阵来电铃声。
她皱紧眉有点烦躁地将被子蒙过脸。
铃声还在不停地响,吵得栗栀完全无法继续睡。
不得已,她只能伸出一只手来,乱摸一通,抓住手机后眯着眼点了绿色的接通键。
她根本就没注意看来电显示的名字,旋即又合上了睁不开的眸子。
栗栀嗓音微微沙哑地细软道:“喂?”
对方没说话,好像还突然屏了下呼吸。
栗栀这会儿意识并不清醒,困倦中夹杂着被吵醒的烦躁,处在半梦半醒间的她有点小脾气似的,不满地咕哝着问:“谁呀?”
语调软绵绵懒洋洋的。
“咳,”对方轻咳一声,然后说:“我。”
栗栀的大脑还没启动,话语不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你是……”谁啊?
只说出两个字,栗栀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她下意识地喊出来:“……老板?”
顾景琛意味不明地“啧”了声。
栗栀已经从仰躺变成了直坐,她小心翼翼地改口:“学长……”
顾景琛不知道是在揶揄她还是在嘲讽她,慢悠悠地说:“起床气不小嘛。”
栗栀:“……”
她蹩脚而生硬地转移话题:“有什么事吗?”
“啊,”他像是经她提醒终于想起来有事要说,随即就慢条斯理道:“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今天傍晚我过去接你。”
栗栀第一反应是,傍晚才要出门,为什么要大早上专门打电话过来?
这让她有种似乎回到了当年才来帝都那段时间的错觉,那会儿的顾景琛比现在还要恶劣的多。
可是栗栀并不敢反问回去,只能乖乖应:“好。”
顾景琛很好心情地挂了电话。
耳畔边还在不断地回响着栗栀刚刚说话的语气。
软糯种带有小性子,不再只有温顺可欺,而是一副会闹脾气但又不失柔软性格的真实面貌。
被顾景琛吵醒后栗栀就再没睡着。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还在懊恼这么美好的一个周日早晨,这么适合睡懒觉的一个上午,就被他猝不及防地打破了。
栗栀噘着嘴巴闷闷地下床去洗漱了。
和戚玥在家里消磨了一个白昼,栗栀傍晚换了件米色的薄款线衣,卡其色的格子短裙搭配肤色打底裤。
等她简单地化好妆,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顾景琛通知她下楼。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表盘上的指针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她的心跳渐渐地比指针跳的还要快。
栗栀的手指揪住白色包包的带子,在某个时刻,她突然在心里生出了疑问。
这次和顾景琛出去算什么啊?约……约会吗?
栗栀轻轻抿住嘴唇,有点茫然又有点慌乱。
他只是说让她把周日空出来留给她,她什么都没问就说好。
今早他告诉她傍晚过来接她,她又什么都没说只应了声好。
该问清楚的。
栗栀有点后悔。
她的心里开始不安,时间越往前走,栗栀就越忐忑。
甚至一度生出了逃避躲起来的冲动,不要跟他出去了。
就在她内心煎熬的时候,顾景琛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
栗栀接通,还未说话,就听到他嗓音清朗地言简意赅道:“下楼。”
栗栀条件反射性地瞬间站了起来。
电话还没掐断,正走到客厅的戚玥看到魂不守舍了好半天的栗栀终于魂魄归位,起身要出门,随口笑着调侃一句:“等了这么半天终于等到他的电话啦?”
栗栀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戚玥又道:“行啦,快去约会吧哈。”
栗栀霎时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
随即想起电话还没挂断,脸一下子就涨红。
她这才慌忙结束了通话。
听到了所有的顾景琛捏着被掐掉电话的手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
男人心情颇好地倚靠住车门,还特意找了个看起来自然随性又很帅的姿势摆好,等着栗栀下楼来。
栗栀这下真的不敢见他了。
可是又不能不见。
下了电梯的她只能拖着步子慢腾腾地往外挪。
终于走出楼门,栗栀一眼就看到了立在车旁的顾景琛。
她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向他解释一下刚才戚玥说的话。
可是……贸然解释会不会让他觉得她是故意提起这个话题的?
栗栀一边纠结一边朝他走去。
刚停到他面前,栗栀就听到顾景琛语调自恋又略带欠揍地像是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想跟我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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