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齐煜这样小,她更不能『露』半怯意。
沈茴的目光在殿内逐渐跪下来的朝臣上扫过,果然没有看见裴徊光的身影,他说不来,就真的不来。
虽早知他不会来,可沈茴还是希望他在。即使,有时可能会发生意见相左的情况。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煜被沈茴握在掌心的小手颤了颤,沈茴觉察到了稍微力地握了握齐煜的小手。她目视前方的龙椅,继续往前走,终于穿过跪地的朝臣,沈茴牵齐煜一步步走上玉阶,黄明的裙摆铺展在玉阶上,随她的脚步,金丝若浮光。
沈茴松了手,让齐煜自己坐上龙椅。
一直被紧紧攥的小手忽然被松开,齐煜有『迷』茫无措地抬起小脸,望向沈茴。沈茴含笑望她,轻轻头。
跪地的朝臣们,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来。
齐煜这才转过头,迈小步子朝龙椅走过去,背对朝臣,她轻轻吸了气,才慢慢转过身来,踮脚尖费力在对于她来说抬高的龙椅上坐下来。
沈茴给予她一赞扬的目光,可齐煜并没有看到,她板脸目视前方。
沈茴这才朝一侧的珠帘后安排的座位坐下,然后望向齐煜,待。
满殿的朝臣们,也在待。
所有人都在待,好似了许久许久,整金碧辉煌的大殿,终于传来稚嫩的童音:“众爱卿平身——”
随风轻晃的珠帘后,沈茴慢慢弯起眼睛来。
·
今日早朝,所有人都以为裴徊光会面,可裴徊光并没有去。朝臣们忍不住思量,自从来了关凌,掌印好像的确不怎么上早朝。
金『露』殿中满朝文武猜裴徊光的态度时,裴徊光正站在府中西南角的荔枝圃前,脸『色』不太好看。
昨天夜里的那场暴雨,实在是太骇然。听说乡野间有不少房屋倒塌,甚至有几百年的古树被连根拔起。
已经被裴徊光亲手弄了遮风挡雨的棚子,中的三株荔枝苗,一株被折断了,一株冻坏了。剩最后一株,苟延残喘般颤颤巍巍。
顺岁胆战心惊地回话:“掌印,昨天晚上那场暴雨实在是太大了。奴和几小太监什么法子都想了,还是没全保住……”
“去,拿锹来,把这最后一株连土一起移到楼中。”裴徊光阴沉脸吩咐。
顺岁赶忙去办。
裴徊光所说的这柱荔枝苗移到楼中,是单独拿一间房,搬空里面的东西,土填高,整间屋子做一苗圃,再这支宝贵的荔枝苗移过去。
大半日,裴徊光都心思在这柱荔枝苗上。
直到最后这支荔枝移过去了,裴徊光亲自看过,勉强满意了。他令人备水沐浴一身尘土,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雪衣,回到寝屋去,座靠在长榻一端,手里拿了卷荔枝栽培的书册来读。
读读,他忍不住想了沈茴。
不知她今日早朝是不是顺利。
这时候,早朝应该早就结束了,那她在做什么?裴徊光想了想,以他对沈茴的了解,她一会在早朝之后留下几臣子谈话。
“啧。”裴徊光啧啧两声。
人娇娇的,谁能想到野心那么大。
裴徊光慢悠悠地又往后翻了一页,继续读荔枝苗什么样的肥料,才能长得更好些。
傍晚时,伏鸦上楼,得了裴徊光的一声“进”,进去禀话:“掌印,京都西厂那边了儿。西厂里的老人不太服王来。您看要不要东厂面?”
“让王来自己处理。”裴徊光面无表情。
伏鸦应了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瞧懒洋洋倚靠长榻一头的掌印过分养生,心里很不得劲。他试探:“掌印,去找找乐子?”
“找乐子?”裴徊光抬起眼睛,寒凉的目光瞥过来。
撞见掌印这样的目光,伏鸦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让自己嘴。他刚要开辩解挽救,顺岁叩门,在面禀话:“掌印,太后跑过来了。”
跑?
很快,裴徊光就听见了沈茴跑上楼的脚步声。轻盈的,也是凌『乱』的。
裴徊光皱了下眉。他手中的书放下,倚靠的坐姿坐正了。
沈茴提裙摆跑进屋,一看裴徊光,也不管伏鸦和顺岁还在这里,她越发快步朝裴徊光跑过去,整身子扑进裴徊光的怀里。
沈茴脸埋在裴徊光胸膛,委屈地呜呜直哭。
“怎么了?”裴徊光瞬间寒了脸。
沈茴没说话,是紧紧抱他哭。
裴徊光寒声:“哪狗东西把咱的宝贝惹哭了?”
裴徊光猜早朝上谁惹了沈茴,漆眸底迅速升起不可阻挡的杀意。他又不得不压了压情绪,收起力道,『摸』『摸』沈茴的头,低声哄她:“明天咱陪娘娘去上朝。”
“拉钩哦。”沈茴抬起脸,蜜笑望他。脸上哪有半滴泪。
裴徊光一窒,得知被骗,刚要冷声开,沈茴蹙起眉可怜巴巴地望他,小声说:“我太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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