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前夕（1 / 2）

庄严肃穆的教会里, 光线透过彩绘玻璃，折『射』出斑驳陆离的阴影。

面容慈和的男子站在圣台前，手中捧着本漆黑的古旧书籍。

在他之下, 站满了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信徒。信徒们虔诚地低着头颅, 口中默念祷词, 教会里回『荡』着低低的祈祷之声，眼望去神圣而壮观。

马蒂坐在教堂的角落里，双腿交叠, 闲适地托着下巴, 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幕。

他隐在阴翳之中，双眸幽冷而深暗。

“你不加入我们吗？”不知过了多久，圣台前的男子走了来, 他合起书页，看向马蒂。

信徒们仍然在祈祷，不用任何人监督, 这已经是他们自发的举动了。

“不了，我和你们的信仰不。”马蒂微笑道, “话说回来，祭品准备得怎么样了？”

男子郑重回答：“全都准备好了, 万无失。”

“万无失啊……”马蒂微眯双眼, 托着下巴的手指轻轻敲动，“也并非万无失吧？”

男子紧张地皱眉：“有哪里出了问题吗？”

“不能说是问题, 应该说是未知的变数……吧。”马蒂低声喃喃，仿若在自言自语，“虽然已经没有人能威胁到我了……但她的确是目前最大的未知数。”

男子微微沉默，终于反应来：“你说的是那个白『色』头发的少女？”

马蒂没有回答，眼神却已经说明一切。

男子『露』出了然的神『色』, 目光投向前方的信徒们。

“她的父亲就在这里，想要得到她，并不是一件难事。”

马蒂摇了摇头：“她与那个男人并不亲近。”

男子失笑：“你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了？”

马蒂扫了他眼，目光游离，没有出声。

他还记得那个月『色』明亮的夜晚。

他与一个雪般纯白的少女一起被他制造的怪物吞入腹中，血和腐肉的气味腥臭无比，但他并不觉得厌烦，只觉得有趣。

面对这种情况，般人都会害怕的吧？可塞西尔却没有，她冷静得超乎他的想象。

她虚弱地浮在血池中，四肢都被腐蚀，居然还能平静地与他对话。

如个冷淡的旁观者。

马蒂从未见这样的人。

他看到，她是如此的脆弱，单薄，不堪一击。

却又如此强大。

他想，在即将迎来的新世界里，应该存在一个这样出『色』的人类，予他帮助，站在他身边。

所以，他不希望塞西尔死去。他想对塞西尔伸出援手，让塞西尔理所当然地加入他。

结果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塞西尔果然没有死，却不是以他希望的方式。

“据说，那个少女被异变者称为圣餐。”男子缓慢地说，“无论她的特别之处在哪里……我们的确应该得到她。”

马蒂微微抬眸，卷曲的浅金『色』长发垂在肩头，折『射』出『迷』离的光泽，“那个异变者在哪儿？”

闻言，男子双手交叠，神『色』肃穆：“他已经离世了。”

“那你刚应该说清楚。”马蒂的声音略微冷了下来，“死人不能创造任何价值。”

“死亡并不是终结。”男子面『色』悲悯而仁慈。

“当然。”马蒂冷笑，起身向走去，“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

艾利克斯站在挤挤攘攘的人群中，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

他听说莱维特伯爵也加入了群星字会，可他找了天，也没有见到莉娜和塞西尔的身影。

难道她们没有跟着起过来？

他想到外面的情形，顿时心『乱』如麻，无心祷告，双墨绿『色』的眸子到处『乱』转。

“艾利克斯，你在看什么呢？祷告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身旁的奥狄斯公爵低声呵斥他。

“我在找神父……我有疑虑需要他来解答……”艾利克斯胡『乱』编造了个谎言，弯腰，就从公爵的眼皮底下窜了出去。

“艾利克斯！”公爵压着声音低喊。

艾利克斯没有理会他，飞快地跑向教堂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