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北边的驻地四方城,她已经忘了有多远,只是凭感觉,快马加鞭也得至少半个月的路程。
霍云浅在心里盘算,而今是五月底,虽然离三哥出事尚有半年多,可离中秋宫宴却渐渐近了。
那个时候,她就会在宫宴上被庆宁帝金口玉言选为该死的太子妃。
只是想起那张虚伪的面孔,就足以让霍云浅浑身恶寒怒不可遏。
感觉到自家小姐身体的颤抖,银屏担忧地看过去,“小姐,您发热了?”
“……没有。扶我去书房。”
“哎!”虽然小姐去书房好像有点怪怪的,但总比溜出去又惹事好。
毕竟,小姐一向喜欢的不过是舞刀弄枪,最多听听三公子讲兵法,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写着密密麻麻字的书了。
到了书房,霍云浅看过书架,取了一卷舆图出来细看,随后又拿了张空白的宣纸铺开。
银屏猜想小姐要写字——虽然小姐因为自己字写得丑而很少写,但见此情状,她还是乖巧地上去准备研墨,却听到小姐出声吩咐。
“你去取根长点的、硬点的鹅毛来吧。”
银屏心里好奇,但还是照做。
去了后院好一阵鸡飞狗跳,银屏捧着一把鹅毛高高兴兴地回来了,“小姐,您看这些行吗?”
霍云浅刚刚研完墨,瞧见银屏手里那一把鹅毛,差点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她从小就没有习字天赋,写的字难看还惹人笑,索性就不再动笔,为此也给了许祯不少机会捏造她的“墨宝”。
但第二世在现代,学会了更为简单的握笔方式,霍云浅这才感觉如鱼得水,总算爱上写字了。
何况,等会她还要画图,用自己不擅长的毛笔实在不大方便,不妨先用最简单的西方羽毛笔凑合一下吧。
霍云浅取了另一边书架上父亲老卫国公留下的刻刀,又从银屏手中挑出了最合适的一根鹅毛,一番削毛和抛磨羽杆后,很快做出了一根差不多的“笔”。
在银屏震惊的注视下,霍云浅用鹅毛笔蘸了旁边特地稀释过的墨汁,开始在宣纸上勾画。
时间太久远,她已忘了三哥被人引诱出战反中埋伏的具体经过,但有一条不会错——
速战速决!
这个念头她早就有了。
三哥战死在年底,可战争若在年底之前就结束,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战死”的事情发生吧?
霍云浅这样想着,心里也越发有干劲,不停地提笔蘸墨落纸,顺手还拿了戒尺过来比着画。
“小姐,你……画的这是什么呀?”
银屏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画”,这些奇怪的方块啊线条啊,说是书房也不像,更不会是什么庭院花鸟了。
霍云浅头也没抬,却笑了笑,“等画出来你就知道了。”
银屏轻轻“哦”了一声,又忍不住好奇看了几眼,但仍然看不懂,只得转头去书房门边立着。
霍云浅这一画,直到晚膳方止,还是霍云瑰的出现打断了她的作画。
“天色这么暗,哪怕点着灯也不可在室内伏案。”霍云瑰走过来,有些责备地将霍云浅拉到身边,却被她手中的羽毛吸引了目光,“阿浅,这是什么?”
霍云浅吐了吐舌头,不动声色地将鹅毛笔放到一边,“没什么,我随便玩玩。二姐来找我,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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