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跟在他后面,安静地听着叶小植唱那一个音都不在调上的小曲儿,饶是他这种没什么文化和品味的粗人都觉得耳朵受到了侮辱,别说殿下了。
殿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约对自己的良娣有些担忧。
因为良娣她此时听得很高兴,甚至还摇头晃脑跟着哼,仿佛听的是瑶池仙乐。
王生本要进来通传,是殿下不让。
可这会儿他快憋不住了。
殿下终于开了口,“她这样……多久了?”
王生躬腰,“殿下走……就这样了。”
司马珩眉头紧锁,沉默好一会儿,“你苛待她了?”
王生吓得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去,“打死老奴也不敢啊!奴本来说要给娘娘请几个曲倌儿的,是娘娘说不让,她说……说留着钱,多给殿下……”王生恨不得掌自己的嘴。
司马珩侧头,“给孤什么?”
“……说多给殿下捐些功德。”
沈荞虽然觉得那日他噎她委实过分,小肚鸡肠的狗男人。但不得不说,他捐完后,反响还挺好的。虽然大家拿这个编八卦,但剧本里司马珩是个残暴不仁不择手段的形象,而今敬都百姓天天添油加醋他和他的土鸡凤凰良娣,倒显得他格外的纯善……且重情重义。
成功靠慈善洗白了呢!
沈荞简直欣慰极了,她觉得应该把暴君司马珩扼杀在摇篮里,这样她日子说不定会更舒坦一些。
司马珩脸色黑沉,搞半天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
王生头埋的更低了。
内屋里,沈荞终于发现了动静,转过屏风过来看,就看到王生跪着,容湛低着头,太子兄他眉头紧锁。
沈荞立在原地,迟疑问:“殿下?”
好姐妹,别吓我。你刚回来就搞事,你就不能在外头多待几天。
司马珩大步走过来,执起她的手腕,牵着她往内屋去,“孤还不至于穷到连个唱曲儿的都请不起。”
沈荞这才反应过来是因为叶小植,“殿下,妾觉得,小植唱的曲儿……别有一番风味。”
司马珩坐下,看着满桌子瓜子皮果皮的狼藉,仔细回忆了下,上一辈子的沈荞,是否也这样。
想来想去,都想不起来了。
遂一言难尽看了她一眼。
这品味……令人着急。
叶小植着急忙慌地收拾桌面,手抖得像是中风了似的。
殿下如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爱悄无声息出现。搞得她总是神经脆弱得很。
沈荞陪着坐下来,转移话题,迟疑问,“殿下这几日去了哪里?”
“你猜?”司马珩看了她一眼。
沈荞分析了一下上辈子朝中让太子亲征,呼声最烈的时候,司马珩做了什么。
最后得出结论,她可能去找司马荣湚的恩师去了,尚且在边关的时候,司马荣湚是在那里出生的,边关苦寒,条件也差,但是司马荣湚的老爹对儿子还是很上心的,千里迢迢请了先生过去。
姓祝,单名一个泓。
司马荣湚小时候调皮捣蛋,祝先生常常打他板子,骂他不长进,逼着他读书习字。司马荣湚幼时虽整日骂先生,长大了却格外尊敬。尤其是做了皇帝后,爹死得早,恩师如父,经常把恩师教诲挂在嘴边,多次想要将恩师接回朝,以报师恩。
但祝泓年纪大了,如今已近八十岁了,自言耳不聪目不明,只想在老家颐养天年。皇帝才作罢。
司马珩对司马荣湚的昏聩曾极度义愤填膺,也曾私下去找祝泓谈过话,老先生对天下之势的看法都比司马荣湚清楚明白。
因为司马荣湚刚愎自用到了极致,谁的话也不听,司马珩便几次游说祝泓回朝劝说司马荣湚。
可惜祝泓答应了之后,还未动身就染了风寒,磋磨不过半月,人就去了。
遗憾未能来敬都一趟。
沈荞想了会儿,眼睛一亮,“殿下莫非找人劝陛下准许二皇子领兵了?”
这话肯定不能太子主动提,皇后自不会提,皇帝心疼自己二儿子,满朝文武大半站在二皇子那边,司马珩妥妥一孤儿,若不请外援,压根儿没戏。
司马珩挑眉,笑了声,算是默认了,“如此高兴?”
高兴啊!这会儿时间还早,说不定就能把强力外援请来了,最好不打仗,再不济让二皇子去,只要司马珩不去,一切都不会太糟糕,司马珩很可能就不会变得更偏激暴戾,他好,大家就好,天下就好。
这么一想,祝泓老先生简直是世界和平大使。
好姐妹,保持住好吗?戒骄戒躁,你是最棒的。
沈荞觉得如今自己思想境界太高了,只盼天下早日太平,国泰民安。她可以安心做个咸鱼。
沈荞压下疯狂上扬的唇角,轻轻点头,“高兴,妾舍不得殿下,一想到殿下可能去领兵打仗,妾心里就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心痛欲绝。”
司马珩看着她快要抽搐的嘴角,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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