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坦白（1 / 2）

夏油杰扯出一个自嘲的笑：“是我太自大了。”

竟妄想拯救和改变他人的命运轨迹。

还对她说：“不你做出何选择, 我们都能保障你的未。”

只要想起那一幕，夏油杰仿佛挨了别人一记重重的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星浆, 从出生起背负了“同化”的宿命。在内理子短暂的一生, 她逃避各追杀，避开有危险的原因只是为了能活到和元同化的那一。

有人, 包括内理子本人似乎都忘记了，父母双亡，刚刚国二，还有着大把青春的她没有义务为元, 为咒术界献//身。

在是星浆前, 内理子, 首先还是一个拥有独立意志的人类。

而不是像现在，咒术界对她的一笔带过。

不用等到，现在能够记得她名字的, 也不过只有她的校友，和他们几个人而已。

说到底, 看似重要的星浆, 也不过是众多星浆当，平平无奇的其之一。

——我......果，还是想和大在一起！！继续在一起！

——想和大去不同的地方！去看更多好玩的事！

——我, 我想活去！

内理子的音容相貌仿佛还在眼前，夏油杰用力闭了闭眼, 听到五条悟说：“和你没关系。”

五条悟缓缓握紧了杯子：“是我搞砸了。”

但凡他再谨慎一点，或者再强一点，不会被人捉到漏洞，更不会出现现在这样两伤两亡的情况。

“什狗屁最强。 ”

神谷瞬一皱眉, 听不惯五条悟这否定自己。

“是啊。”夏油杰用很轻的回答，“连个少女都保护不了，是什狗屁最强。”他往后仰躺在地上，墨『色』的星空亮，无数颗群星围绕着一轮圆月闪烁，忽地觉得这片空的关系像现在的他和五条悟。

一个从星星变成了月亮，而另一个，在逐渐暗淡。

“——好刺眼。”夏油杰抬手遮住眼睛，觉得被刺得眼泪都要流出了。

五条悟难得安静，着他的样子躺：“以，内之前，和你说什了？”

夏油杰：“也没有什，说她想活，和大继续生活之类的。”

五条悟：“哦。”

话题到此戛而止，气氛陷入沉默。

过了很久，夏油杰忽地开口：“呐，你们为什要当咒术师？”

“我这个赋，不当咒术师太浪费了吧。”五条悟勾着唇回答，声音里没有笑意。

神谷瞬一诚实道：“我想知道一些事情，是只有咒术师能接触的情报。”

“这样啊......”夏油杰语气平静，“只有我是因为想保护普通人，当的咒术师吗？”

内理子之前的场景和盘星教里的普通人为她的鼓掌的场景不停在脑重合缠绕，夏油杰哑声道：“咒术师，好辛苦啊......”他心里不断涌起厌恶感，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怀疑起自己当咒术师的决定是否正确。

“为什咒术师一定要保护普通人？普通人一定值得保护吗？”

没有人可以命令内理子为咒术界牺牲，但为什，那群普通人把这当作是理当。

听到他这说，五条悟眸光一闪，撑着手坐起，面对夏油杰，目光灼热：“你后悔了？那正好，现在去杀个回马枪也不迟！”他突兴奋，“不过这个时间盘星教应该没有人了，，我们去把他们宰了吧！”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我们一起去逛个街吧”这样的话。

闻言，夏油杰意识把遮着眼睛的手放，瞧了一眼五条悟的表情。

没开玩笑，是认真的。

他心里的阴霾莫名被驱散了些。

“你想挨处分吗？”他问，“我不陪你。”

“啧，无聊。”五条悟重新躺，“还以为你想通了呢。”

“想通什？”

“想通什人该救，什人不该救啊。你是迂腐的老年人吗夏油杰？如果咒术师对有普通人都有救护责任的话，我们干脆改名叫白衣使好了。”五条悟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哦我们穿的是黑衣服，那黑衣使也是一样的。你知道你这心态叫什吗？”

“圣父！”

“咒术师又不欠别人什，把它当作一份工作好了。况且——”五条悟话音一转，“我们都还有咒术师和诅咒师的分别，普通人也有吧，你看，鬼杀队和盘星教，都是普通人，结果呢。”

“鬼杀队......”夏油杰陷入回忆，再想起异世界的那段旅程，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被五条悟提起的时候，骤发现那一段经历像融了血『液』里，每一个片段都深深印入了脑海。

人类与食人鬼，堪称惨烈的战斗持续了近千年，即便没有得到官方认可，鬼杀队全队员年复一年，一直在坚持着同一件事情。

比如产屋敷耀哉，身患恶疾，命不久矣，强撑着站立在杀鬼的第一线；

比如九柱，最小的时透无一郎不过14岁，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不渴求世人回报，不渴求世界理解，只要能杀掉一个鬼，他们的付出是有意义的。

“呵。”夏油杰吐出一口郁气，“怎办，我竟有一会被五条悟安慰。”

五条悟见他听去了，眉头松了松，嘴上依旧不饶人，摆出嫌弃的表情：“啧，见你都要哭出了，勉勉强强安慰你一吧。”

处理完夏油杰突如其的敏感的情绪，五条悟暗暗松了口气，倏地想起自己好像已经“冷落”神谷瞬一很久，立刻回头。

神谷瞬一好生生地坐在原地，见他突看过，歪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