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玉颌首,紧抱着他的腰身不放,闻着他身上的淡雅气息,哭成了泪人。
旁的宫女低着脑袋,不敢多看,却见卫相使了眼色,便退下去。
卫玠的手掌轻抚她的头,温柔着声道:“只是梦而已,别怕。”
萧扶玉抬起脑袋,鼻尖哭得红红的,更着声道:“这是真的,不是梦,你死在我们大婚之上...是我的错。”
卫玠擦拭她的泪水,回道,“我不在这好好的吗,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怪你。”
萧扶玉的情绪平静不下来,那实在太痛了,差点没喘过气来。
卫玠托起她的身子,她白净的额上还布着细汗,碎发微湿,他道:“雪儿不能再哭了。”
萧扶玉望着他轻泣,眼眶湿润润的,卫玠便低首吻上来,她微微愣住,只听他温柔含着唇舌轻舐,分外柔润。
待一吻作罢,萧扶玉总算乖下来,眼里也不再掉泪,坐在榻上,怔怔瞧着卫玠。
卫玠微勾唇角,“还哭?”
萧扶玉心神恍惚,抿着唇,舌尖还有舔.弄的触感,她没有回话,也哭不出了。
卫玠则解开她的衣衫,查看伤口可有被她弄出血来,他是怕她的情绪影响到腹中的孩子,自转醒过来,情绪太大起大落了,如此怎能行。
他抚到伤口,使得萧扶玉轻蹙眉头,心绪有了些平复,方才还不是没从那段记忆走出来,才这般难过。
卫玠用拇指抹去她湿漉漉的睫毛,温和道:“这次又是什么梦?”
萧扶玉仍是怔怔的看他,身上的单衫又被汗水弄得潮湿,停顿片刻后才轻轻道:“上元节我落入潭水那次,潮水般的记忆让我想起来以前。”
卫玠自也想过她是上元节恢复的前世记忆,因为是从那时起她有所变化。
萧扶玉微微探身,“我们是不是还有一世......”
卫玠温和询问道:“那一世结局如何?”
萧扶玉心中一抹念头滑过,卫衡死于先帝,并非摄政王。那封密诏可真实存在?先帝让卫玠辅佐于她,才将罪名嫁祸于摄政王,
那时他们关系仅止步于君臣而已,但卫玠重瞳之眼受人忌惮,在庆阳驿遭摄政王诬陷谋逆。
她明知他没有,奈何那封密诏竟落到摄政王手中,诏书其中一条便是将卫玠杀之。
两难之间,她不忍杀他,便命人刺伤他的左眼,褫夺他的官职,沦为罪民,最后卫玠被卫顼救走。
她该不该说记忆里的所有,若他知道会不会离开她,萧扶玉迟疑了。
卫玠打量着萧扶玉启口又抿,也知晓那不是好结局,他神色淡然,“你只需知道今世我在你身旁便可,不必管从前。”
言罢,卫玠瞧一眼她被汗弄潮的衣衫,便起身命帘外的宫女备置热水。
萧扶玉喉间微更,垂了垂眼,或许她可以寻到密诏,将密诏烧毁,这个秘密谁也不会知道了。
可是这样卫衡的死,是因她的父皇,她不可以这样自私,不在乎卫玠的感受。
待热水端进寝殿内,卫玠回过身只见萧扶玉还在出神,宫女退下后,他弯下腰对她道:“莫在胡思乱想了,现在身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他伸手探进她的衣衫,手掌停在平坦的小腹上,肌肤上残留的汗意有些粘腻,粗粝的手指抚过她的腹脐。
使得萧扶玉身子一颤,纤手按着卫玠的手,他轻轻道:“擦净下身子。”
萧扶玉微顿,卫玠按着她脱下衣衫,肤色白皙如雪,仅剩下藕色的肚兜裹着丰盈。她瘪着唇望一眼卫玠,便用榻上的被褥遮挡身子。
卫玠将干净的巾帕浸湿,拧去水后,转回榻旁俯身一揽,又把她抱了出来,温柔问道:“冷不冷?”
萧扶玉摇头,被他弄得方才沉重的心绪都散了,巾帕温温热热的,擦拭着汗意。
昏昏噩噩地睡一整天,盗了好多汗,浑身都不自在,卫玠给她擦拭得很舒服,好像越来越欢喜他了。
萧扶玉抬首亲一口卫玠的俊脸,“如果先帝没诏你入京,你可还会喜欢朕。”
卫玠单手揽着她的腰身,神色自若地回道:“会。”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丝带被拉开,束缚松懈,盈盈呼之欲出,巾帕轻柔地擦拭。
卫玠继续道:“早在八年前,就对雪儿念念不忘了。”
萧扶玉心间泛热,葱白的手地搭在他的手臂上,她有点羞,但好像又没什么可羞的。
“什么...什么八年前。”
卫玠没有答腔,却轻拈一下她,萧扶玉身子一颤,乏力的手拍他的手臂,嗔道:“你别...”
卫玠收回手,把巾帕放入热水中清洗,萧扶玉缓了缓呼吸,只听他道:“你倒好,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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