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吹风机轰响骤停，电话那头隐约传来轻微暧昧喘息。
秦玦握着手机手青筋隆结，紧绷着下颌，自虐得听着话筒中切，却又舍不得挂断。
少顷，再次听到了她声音：“程越霖，吹得哪门子头发，吹完了都是湿！”
带着薄怒娇嗔，却与印象中温柔她并不相符。
/ / /
许县，酒店房间。
等程越霖坐在床边，认认真真地给她吹完了头发，阮芷音躺在腿没有起身。
她顺手拿起旁手机，才发刚刚挂断通话记录。
最近，她总会接到这种不出声『骚』扰电话，每次都是不同号码，倒没怎么在。
关闭通话记录，打开微博。
最面，是白天扫墓时照片。
浮鞍山都是零零星星散墓，陈院过去住在山脚下村镇，去世前同周鸿飞说过，希望葬在浮鞍山，因为能够看到孤儿院方向。
们走到时，院妈妈墓边了些带刺杂草，程越霖怕她割伤手，俯身忙活了会儿，独自把杂草清空。
动作当然不太熟练，神『色』却很认真。
回过头，见阮芷音眼眸柔和地盯着发愣，程越霖挑眉问了句：“怎么，我太看，又看呆了？”
阮芷音舒了口气，帮擦去额间薄汗，笑着摇头：“就是告诉院妈妈，我在什么都不缺了。”
方才凝望着拔草背影，这几天因为对孤儿院陌生升起怅然，似乎都在那刻抹平了。
给了她新归属感。
不缺个家，也不缺那份偏爱。
回笼思绪，阮芷音点开评论，才发条留言——
[快看私信，加个微信。]
网名是@sususu亦旋，评论时间在同学聚会后。看动态，这人应该是苏亦旋。阮芷音基本不用qq，对方应该是没联系她，顺着共同关注『摸』到了微博。
点开消息栏未关注私信，阮芷音才看到里面串消息，除了苏亦旋发来微信号，更多，来自另个人。
“在看什么？”
程越霖见她皱着眉坐起身，凑近过来，撩着她耳边碎发问她。
阮芷音缓了口气，将手机递给，老实交代：“这些私信，像是秦玦发。”
秦玦倒是挺有毅力，每天都会发几条过来，嘘寒问暖，节日问候，又是道歉又是念。
是很不幸，全堆在了未关注私信里，阮芷音压根没看到。
当然，看到也影响不了什么，也就是多加几个黑名单。
阮芷音从没过和秦玦牵扯不清，其联系方式已经被拉黑，大抵也就剩下了这个方法联系她。
若非殊情况，程越霖每天都会接她下班，秦玦能找碰面机会大多都被避开了。
在，当初她车都已经修了，程越霖却执接她下班，该不会是防备着秦玦去找她吧？
阮芷音越，越觉得很有可能。
“留着吧。”程越霖扫了几眼秦玦发来私信，流畅下巴微扬，姿态闲散，“等孩子出生了，和要份礼金。”
“孩子出生？”阮芷音凝眉看，“哪来孩子？”
这话说得，像孩子下秒就能蹦出来似。
“这不是得——”男人眼神轻飘飘地从她平坦小腹略过，“看么？”
阮芷音下识『摸』『摸』小腹，继而敛了眼眸，沉默片晌。
“怎么，不生？”程越霖打量着她表情，淡抿下唇，然后状似漫不经心地开腔，“其实，要不要孩子都无所谓，我牺牲牺牲，也能陪久点。”
都说世无常，不过是怕，如果真有那么天，会让她孤零零地留下，没人陪她。
“也说不不，就是......”阮芷音顿了下，抬眸看，“阿霖，觉得我能当个母亲吗？”
她甚至不太清楚，母亲该是个什么样形象。
“当不也没，不是有我？”笑了笑，眼睑微耷，表情傲慢悠然，“那我就勉强下，既当爹也当妈。”
阮芷音见状，暗自叹了口气。
回起程朗住在家里日子，她觉得，当父亲，似乎更不靠谱。
不过，有心总是。她不能表出对自信嫌弃，借着话茬换了话题，提起父亲。
“在，会不会念程叔叔？”
“偶尔会。”程越霖没否认，像是起了什么，拍拍她脑袋，笑着道，“说起来，可是很讨欢心。”
阮芷音疑『惑』看：“我？为什么？”
拥着她躺下，清声道：“大概是因为，让儿子给挣了口气。”
考a大后，程逢之见人便提，足足炫耀了大半年。当然，对方也道阮芷音功不可没。
“那时候瞧出我喜欢，门心思让当儿媳『妇』，说聘礼都准备了，成日里暗示我加把劲。”
程越霖，如果没发生后面，如果程逢之道成功了，大概会继续炫耀有个考了榜眼儿媳『妇』。
到程逢之微胖和蔼模样，阮芷音笑了笑：“怪不得赵冰会说有个喜欢女孩子，开始听她暗示，我为......”
“为什么？”
男人深邃眸子凝视而来。
阮芷音扁下嘴，在心里叹了口气。
为什么，当然不能再提，她可不再被男人身体力行地破除谣言。
于是她摇了摇头，转头去抱：“没什么，都是误会，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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