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小半个时辰之后, 十九等人临近府衙, 突然察觉有道黑影悄无声息掠过屋檐, 空气中带着淡淡腐臭味。
4870非常警觉, 立刻道：“十九同志快追！我检测到了，是蝠翼妖灵，好大一块妖灵！这家伙肯定就是行凶半妖！”
十九在意识之中道：“是蝠翼妖灵碎片，妖气浓烈吗？和府衙相比如何？”
“感觉差不多，可能就是江知府。”
系统调出录像回放, 在黑影肋下轻薄蝠翼上画了个圈，狐疑道：“翅膀都生出来了, 还这么大、这么完整，几乎占据妖灵三分之一了吧, 蝠翼还活着吗？”
十九蛇尾一顿，身子也停了下来。
她立在夜风之下, 雪白蛇尾缠着雕花梁柱, 清冷面庞在月色之下, 竟仿佛散发着白玉一般莹莹光泽，如妖似仙。
展昭喉咙滚了滚，道：“清姬姑娘？”
十九静静望着他，权衡之后，略带歉意道：“展公子, 你和白公子先去见包大人罢, 妾身另有要事, 马上就到。”
说罢，她柔软、灵活身子一动，蛇尾忽滑过地面，就以一种人类无法企及速度，消失在了展昭和白玉堂面前。
展昭缓缓垂下了眼眸，又握紧手掌。
白玉堂撞了下展昭肩膀，道：“猫儿，你看起来有点失落，莫非英俊潇洒白五爷，比不得软玉温香蛇美人么？”
展昭看了他一眼，道：“白玉堂。”
白玉堂轻叹一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终究人妖有别，猫儿，蛇就是蛇，再怎么像人，她还是一条白蛇。”
白五爷不近女色，都忍不住为这白蛇美人容光而心动神摇，展昭又是个正常男人，朝夕相处，动心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自认不是迂腐之人，也觉得白蛇似对展昭有情，可白蛇之于人类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美则美矣，实则不可触及。
谁知，展昭却叹道：“白兄误会了。”
他只是隐约有些察觉，白蛇似乎不像初遇之时，对他无比依赖，蛇尾会不自觉缠在他小腿上，因而心中有些落差罢了。
这无关风月，白蛇容光绝色，展昭或许初识之时，也生出过些许爱慕之心，可只要是一个正常男人，都会爱慕美色。
如今么，展昭只当她是天上明月。
白玉堂道：“我怕你动心而不自知，需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半妖凶悍是因为人性控制不住妖怪本能，所以才会吸血食人，在我看来妖也并非全然可信。”
展昭微微一笑，知晓白玉堂也是在担忧他，因而并不争辩，只是温声道：“展某只认得这一只妖，眼睛是不会骗人，不过还是多谢白兄好意，在下会记得。”
白玉堂哼了一声，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窍，偏偏脑子还在，也罢，你自己总是有点分寸，让人说再多也是无用。”
说罢，他纵身一跃，向前冲去，却听展昭在身后遥遥道：“白五爷岂是旁人？”
被顺毛舒坦了白玉堂：“…………”
·
不多时，展昭和白玉堂赶到府衙，他二人皆身手不凡，飞檐走壁轻而易举，不曾惊动江知府手下官兵就进到了内府。
王朝马汉守在门外，见了展昭等人顿时拱手一礼，道：“包大人等候多时了。”
房中透出烛火暖色，果然，包拯此时还未睡下，正在翻看义庄之中验尸报告，而公孙策亦手持一卷案宗皱眉思索。
展昭示意白玉堂稍候片刻，伸手在门扉扣了三下，道：“包大人，公孙先生。”
很快，“嘎吱”一声，紧闭门开了。
包大人看见展昭和白玉堂，蹙起眉终于舒展开了，请他二人去房中坐下，这才道：“原来白壮士也来了益州，真巧。”
白玉堂抱着臂膀，道：“不巧，包大人，在下可是跑死了三匹马才赶过来，就怕某只不知天高地厚猫儿又着了道。”
他前日已飞鸽传书，通知展昭益州案另有蹊跷、不要轻举妄动，只是展昭当时疑心兰夫人，事务繁多不曾禀报包大人。
包拯了然一笑，对这二人不打不相识情谊颇为感慨，又道：“清姬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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